第41章 你以為我不敢!
第四十一章
你以為我不敢!
我頓時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忍不住去撥他的手。
可他的大手卻紋絲不動。
他狠狠地瞪着我,聲音冷到極緻。
“你就那麼讨厭我?
一個電話都不肯接我的?
”
“我在上班,沒有時間接你的電話。
”我如實說。
心裡着實搞不懂,我不就沒接他的電話麼?
他至于這樣生氣?
還是說,他又在顧青青那受了氣,所以又把氣撒在了我這,一點小事都能放大?
賀知州嗤笑:“沒時間接?
你們中午都不午休的嗎?
”
“我……”
“還是說,你當時正在跟哪個男人親熱,怕我打擾?
”
我震驚地瞪着他:“賀知州,你夠了,我雖然是你的情人,但也不是什麼随随便便的女人,你别總是沒事有事地懷疑我,冤枉我,行不行?
!
”
“懷疑你?
冤枉你?
”
賀知州笑得嘲諷至極,“你敢說你今天入職的公司不是賀亦辰的?
你敢說你今天沒跟他見面?
”
我被氣笑了,這男人真的有那大病,想象力簡直是豐富得不行。
居然這也能扯上賀亦辰。
我沖他一字一句,萬分肯定地道:“我入職的公司跟賀亦辰毫無關系,我今天也沒跟他面過面!
”
“呵!
”
賀知州諷笑了一聲,明顯不信。
他說:“唐安然,你真的很喜歡撒謊,而且撒起謊來,都不帶臉紅的。
”
“我說的是真的!
”
我氣憤低吼,心裡委屈到了極點。
明明早上是他無情地抛下了我,害我崴腳,害我差點遲到。
我都沒有生氣,沒有怨他,他此刻憑什麼又像審犯人一樣審問我。
而且他在顧青青那裡受了氣,可以去找顧青青發洩啊,憑什麼總是到我這裡來發瘋。
我也是個人啊,我也有情緒啊,我又不是出氣筒。
越想越難過,越想心裡越委屈,鼻尖泛酸,眼眶也慢慢浮起一抹水霧。
而他依舊用一種冰冷諷刺的眼神看我,眼裡透着危險。
我别開眼,努力地将那不争氣的眼淚憋回去,我沖他淡淡道:”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相信就算了。
”
“唐安然!
”賀知州咬牙低吼我的名字。
他似是怒到了極點,黑沉的眼眸裡隐忍的都是戾氣。
他說:“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是以前那個任你欺負的賀知州,所以你對我的态度總是這樣随意敷衍?
我打給你的電話,你一個都不接,你難道就不能主動跟我解釋解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
“夠了,不就是沒有接你的電話嗎?
你至于這般生氣?
”
我煩躁地低吼,一點好心情全都被他搞沒了。
我本來又累又餓,隻想吃點東西,然後好好休息。
可他總是這樣發瘋。
我沒接他的電話,就搞得好像我做了什麼天大的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可他跟顧青青在一起的時候,不也沒回我的信息,沒接我的電話麼。
我可以循規蹈矩地當他的情人,他想睡,就給他睡。
我們隻保持着單純的肉體關系。
我不會去強求他的心必須在我這,我也不會去計較他和顧青青之間的感情。
不去吃醋,不去鬧。
可他又憑什麼總是在這要求我,我甚至隻是沒接他的電話,他就一副恨不得要弄死我的樣子。
我就真的真的,那麼惹他憎惡麼?
賀知州死死地瞪着我,胸腔劇烈起伏,那渾身泛起的冷戾壓抑氣息讓我心慌又煩躁。
我真的受不了他的喜怒無常和陰晴不定了。
我沖他咬牙道:“你天天就喜歡生氣,你有本事弄死我算了!
”
“你以為我不敢!
”
賀知州低吼着,一把将我抵在門闆上。
腳踝猛地傳來鑽心的痛,我瞬間疼得臉皺成了一團,連眼淚都嗆了出來。
賀知州涼薄的盯着我的眼睛:“怎麼?
害怕了,剛才一張嘴不是挺厲害麼?
”
我撇開臉,眼淚默默地往下掉。
賀知州冷嗤:“突然想在我面前裝柔弱了?
呵,你覺得這招對我有用麼?
”
雖然知道他不會心疼我的眼淚,但聽他這樣說,我的心還是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我連忙擡手擦去眼淚,不在他面前表現出半點脆弱。
看着他冰冷涼薄的眸子,我心裡忽然湧起一抹自嘲和可笑。
說到底,我不過隻是他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可我剛剛竟然還由着自己的性子,那樣跟他對峙,那樣對他吼。
也難怪他會如此發怒。
我就該任他發洩自己的情緒,不哭不鬧不吼,什麼都順着他。
在他面前,我就該連情緒都不配擁有,不是麼?
呵,我過往的那些心性,終究是要慢慢磨下來啊。
誰叫現在我是他的情人,換成我被他踩在了腳底下呢。
擺正好自己的位置後,我内心的氣憤和酸楚俨然淡了些許。
我看他的眼神也不再含有抱怨,隻是平靜地,淡淡地。
我沖他面無表情地道:“随便你怎麼認為吧,你認為我是去跟賀亦辰幽會去了,那我就是跟他幽會了。
你認為我是故意不接你電話,那就是故意不接吧。
随便你怎麼想,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
然而我都已經這樣順着他了,他的臉色卻比剛剛還要陰沉許多。
那隐忍的戾氣和暴怒,像是随時都會爆發一樣。
忽然,他森森地笑了一聲,咬牙切齒道:“你總是這樣,你對我從來都是這樣敷衍,你從來都不會想着哄哄我,不會想着讨好我。
你根本就不會在意我的情緒,你對我根本就麼有半點真心!
”
仿佛是控訴一般,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裡都是帶着恨意的。
還不待我說什麼,他便猛地将我拽進屋,一把将我扔在沙發上。
腳踝痛得我倒吸了口氣,我想爬起來,他卻瞬間壓在我的身上,瘋狂地吻我。
他發怒的時候,從來都像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他在我身上,俯視着我,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他說:“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那我又何必在乎你?
”
他想要的,就是讓我痛,讓我哭。
他說:“你的心就是一塊冰冷的石頭,怎麼捂都捂不熱。
”
他最後又說:“你沒有心,唐安然,你根本就沒有心。
”
他說了很多話,每一句都像是在控訴我,在指責我,在憎恨我。
我隻感覺渾身疼,心裡疼,腳踝更疼,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揣摩他那些話。
腳踝上的疼終是令我受不了了,我痛苦地掙紮起來,哭着喊疼。
他終于停下動作,冷冷地沖我嗤道:“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也會痛?
”
我沒有理會他的嘲諷,隻是推着他的胸膛,近乎哀求地道:“你想發洩,等下次好不好?
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
可他對我根本就沒有半點心疼和憐惜。
他扯唇冷笑:“不舒服是麼?
那我們換個地方。
”
說完,他就将我拉起,拽着我往樓上走。
而我的腳踝已經痛得走不了一步路,我痛苦地跌倒在地上。
賀知州冷冷回身,正要說什麼,卻在看到我高高腫起的腳踝時,臉色明顯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