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客廳裡的氣氛漸變冷凝、詭異,這就讓顧慧文兩口子不得不往薛慶輝和王巧兒身上打量。
一個尴尬,一個心懷叵測。
這是顧慧文從薛慶輝、王巧兒神色間得出的結論。
“你是怎麼認識的?
”
凝向薛慶輝,陸向北面無表情問。
薛慶輝坐在沙發上隻覺手腳無處安放,他搭在膝上的雙手不自在地搓了搓,嘴角掀起抹僵硬的笑容,說:
“巧兒是我兩年前交的筆友,不過,今年年初我在信裡面認了巧兒做幹妹妹。
”陸哥似乎不喜巧兒的到來。
陸向北依舊面無表情:“她到這來和你有關?
”
薛慶輝颔首:“巧兒想到城裡做保姆,我就索性在咱們廠給她找了份工作。
”
陸向北嗤笑:“你倒是能耐了,都能随随便便給人安排工作,這事薛叔和白姨知道嗎?
”
薛慶輝一怔,半晌,他搖搖頭,就聽陸向北再次嗤笑:“也就是說你是借薛叔和白姨的關系辦的事。
”
王巧兒在看到陸向北那一刻帶來的激動,這會兒蕩然無存,她雙腿并攏,低着頭,眼神幽怨,表露出一副拘謹,不安的樣兒看得薛慶輝禁不住心疼。
“陸哥,我确實用了點關系,但我相信巧兒能勝任那份工作,再說,我給巧兒找的那份工作崗位的的确确在招人,不算違背我爸媽的原則。
”
輕拍拍王巧兒攪成麻花似的手予以安慰,薛慶輝為自己打着父母的旗号為王巧兒安排工作一事與陸向北辯駁起來。
“你們可以走了。
”
陸向北不想和薛慶輝再廢唇舌,一個明顯心思跑歪的人,不值得他去點撥。
薛慶輝臉色微變,抿唇說:“陸哥,我的做法就這麼讓你反感?
”
不等陸向北做聲,他又說:“就我所知,陸向陽同志的工作應該是陸哥你找我爸幫忙的吧!
”
有關系不用那是傻子,再說,憑借關系給親戚、熟人安排個工作,又不是什麼大事,至于一闆一眼在這說教他?
“沒錯,我是有找薛叔要了個招工名額,但陸向陽是憑着全優的文化課成績考進廠裡,拿到那份工作的,這和你辦的事性質一樣?
”
陸向北眼神嘲諷,一字一句又說:“再說,即便我不找薛叔要那個名額,以廠裡招工的條件,陸向陽依舊能順順利利進入廠裡上班,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
“巧兒和你同村,陸哥,你真就見不得巧兒好麼?
”薛慶輝語氣透出些許質問。
陸向北臉色一沉:“我姓陸,但我這個‘陸’字是随了我養父陸宏的姓,雙槐村陸家與我早沒有幹系,不要拉個人就說是我的老鄉,更不要随随便便诋毀我的人品。
”
薛慶輝為維護王巧兒,也是不管不顧了,他說:“陸伯伯病逝後,你遵從他的遺願有認回你原先的家人,你這會說和那個家沒有關系,陸哥,你這樣就不擔心陸伯伯在地下傷心?
”
王巧兒有扯薛慶輝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