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喬歡遞過來的手機,甯紀雲看眼上面顯示的号碼,發現是個陌生号,心中不由一緊,随之接聽:“喂,我是甯紀雲,你是哪位?
”
但聽到熟悉的聲音傳入耳廓,甯紀雲臉色一沉,開口就問:“倆孩子現在在在你那!
”
不是問,是無比肯定的語氣。
顧墨箫同樣不認識自己手機上顯示的号碼,他神色冷靜,拿起手機靠近耳邊:“喂……”
鄭敏左右手各握着一部手機,望眼緊鎖的套間房門,彎起唇角,對着兩部手機說:“甯紀雲,延延确實和我在一起,”
微頓須臾,她又說:“夏影帝,你女兒夏夏也在我這。
我沒想對倆孩子怎樣,我隻是想和兩位談談,嗯,準确些說,我現在想和我的前夫甯影帝先談談,至于夏影帝你……咱們過會再通話。
”
言語到這,鄭敏挂斷和顧墨箫通話的那部手機,繼續對甯紀雲說:“雲哥,現在隻有你能幫我,隻有你能讓我重新踏足圈裡,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念在咱們有個兒子,你就幫我一把吧!
”
“你這是用孩子逼我就範?
!
”
甯紀雲俊臉上一派冷沉,他幾乎咬牙切齒吐出這麼一句。
鄭敏低笑:“雲哥千萬别這麼說。
我隻需要你和我複婚,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假夫妻,等我能夠重新在娛樂圈站穩腳,你想離婚我絕無二話,怎麼樣,要答應我嗎?
”
聽着手機裡傳來的笑聲,甯紀雲的臉色愈發冷沉兩分,且一抹寒意自眸底一閃而過,他唇角微啟,聲線異常冷漠疏離:“你确定不是在做夢?
”
複婚?
這臉究竟得有多大,能想到向他提出複婚的要求?
如是想着,甯紀雲暗自嗤笑。
“不再想想?
”
鄭敏面部表情變得難看,收起笑聲,聲線一瞬間也變得冷然:“我建議你最好仔細考慮考慮,再給我回複,不然,這輩子你都别想再見到延延。
五分鐘,五分鐘後我要聽到你的準确回複。
”
挂斷電話,鄭敏冷眼盯着套間門,須臾後,她起身,提步走過去,猶豫片刻,拿出鑰匙将門打開,見躺在床上昏睡的兩抹小身影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迹象,唇角微抿,走上前,在床邊落座。
“我沒想把你們兩個小東西怎麼樣,我隻是想為重回娛樂圈,重新踏上星途做好準備,可要是我這點渴求無法得到滿足,那麼你們将會怎樣,就不好說了。
”
眼裡不帶任何情緒,鄭敏伸出手,輕撫了下小男孩白淨精緻的臉兒:“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媽媽,但我又有什麼錯?
我隻是想要幸福,
想要生活過得開心些,才選擇遵從自己的心意,離開你們父子的。
如今我身陷困境,唯有你爸爸能幫上忙,若是他早前就答應我所求,與我複婚,做對假夫妻,那麼何來今天這事兒?
!
”
從鄭敏的言語中,不難聽出,躺在床上昏睡的小男孩無疑是她和甯紀雲的兒子,是甯柏延小朋友,由此不難推斷出,在床上昏睡的另一個小孩兒,必是三頭身葉夏。
然而鄭敏不知,床上躺着的兩小隻這會子是在裝睡。
沒錯,葉夏和甯柏延在裝睡,準确些說,聽到鑰匙開門聲,葉夏豎起食指在嘴邊“噓”了聲,
立時,甯柏延捂住嘴巴,接着學葉夏的樣兒躺回床上,忍着不安,閉緊雙眼,裝作還沒醒過來。
現在身在哪,甯柏延不清楚,
小孩兒原本剛一醒轉就想哭,不料看到他喜歡的夏夏妹妹坐在他旁邊,雙眼大睜,正靜靜地看着他,一時間快要溢出喉的哭聲生生憋回肚子裡。
被葉夏告知他們是被壞人抓到了這陌生的地方,甯柏延渾身流露出害怕和緊張,可轉瞬想到有小夥伴陪着,不自主地又覺得安心不少。
為免兩人受到傷害,同時為免暴露自己的秘密,葉夏小小聲安慰甯柏延不要慌不要怕,并叮囑小孩兒一切聽她的,千萬别弄出什麼聲響,乖乖等候警察叔叔來救他們離開這兒。
之所以這樣叮囑小孩兒,源于葉夏從昏迷中一醒過來便在腦中和系統溝通,着系統确定他們現在所在的地址,向就近的派出所報警,來解救她和甯柏延。
系統領命,确定當前葉夏所處的位置後,運用它的高科技手段,撥通了就近派出所的電話。
“警察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
“已經到賓館樓下。
”
“你現在幫我發條信息給七福,就說我沒事,很快就能被警察從延延媽媽手裡解救,順便讓七福告知延延的爸爸,小家夥和我一樣安好。
”
“好的,主人。
”
系統領命。
前面和系統交流中,葉夏就已知曉她和甯柏延小朋友現今被關在哪,知曉是甯紀雲的前妻,甯柏延的媽媽,名叫鄭敏的女人找人混進楓林溪園,迷暈甯柏延和她,将他們抱離小區,交到鄭敏手上的。
葉夏甚至知道鄭敏花了五十萬,做成今天這件事,也知道若不是她撞見甯柏延被迷暈那一幕,不會自己跟着被人從背後迷暈,身陷靠近西城郊這家小賓館的一間套房裡。
說起來,系統發現葉夏被迷暈,别提有多自責,它不過是開個小差,好吧,它不過是溜去和一位系統軟妹子閑聊兩句,
結果就發生這麼件糟心事,
不過,讓系統感動的是,葉夏這個主人既沒生氣也沒怪罪它,隻是吩咐它趕緊做事,免得壞人有下一步行動。
橫城。
“……”
顧墨箫唇角微抿,看着甯紀雲神色冷沉結束與鄭敏之間的通話,半晌,沒聽到對方做聲,顧墨箫禁不住皺眉:“那個女人想做什麼?
”
擡眸,甯紀雲黑眸中寫滿歉疚和難掩的怒意,當然,這怒意是針對鄭敏的,他張了張嘴,略帶些暗啞的嗓音漫出唇齒:“提出和我複婚,為日後複出做準備。
”
靜默片刻,甯紀雲欲再度啟口,卻被顧墨箫擡手制止,冷笑說:“想把我當做她的資源庫。
”
很直白的陳述句。
甯紀雲抿唇,半晌,他輕颔首:“十之**是她的意圖。
”
“打算怎麼做?
”
凝向甯紀雲,顧墨箫神色不明,聞言,甯紀雲想都沒想,直言:“她既然敢做,就得承擔起後果。
”
陳凱和喬歡在旁站着,兩人聽完顧墨箫和甯紀雲間的對話,隻覺身處雲裡霧裡,什麼都沒聽明白。
握在掌心的手機蓦地傳來短信提示音,顧墨箫怔了下,旋即垂眸,點開那條新來的短信,待閱覽完,他暗松口氣,對甯紀雲說:“稍後就有結果。
”
京市這邊,鄭敏坐在床邊,對着“昏迷”中的甯柏延小朋友自顧自地言語好一會,估摸給甯紀雲考慮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不由拿起手機,靜候甯紀雲來電,熟料,敲門聲陡然響起。
心神一緊,鄭敏眼底染上警惕之色,起身走出套間,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問:“哪位?
”
她沒叫客房服務,那麼是誰在外面敲門?
“女士您好,我是客服部……”
客房門外站着四個人,其中一位是賓館客服部員工,另外四人是附近派出所的出警民警,為防止疑犯情急之中危害到被拐小孩的安全,民警同志在接到報警電話後,
根據“舉報人”提供的線索,開車迅速趕至這家賓館,途中未開警笛,且一踏進賓館,對這家賓館負責人說明緣由,借口線路故障,
由客服部一名男員工領着,徑直來到鄭敏入住的客房門外。
鄭敏異常謹慎,在門外傳來的聲音落下後,她摁下近旁牆上的開關,
發現客房裡的燈沒反應,咬唇,她走近洗浴間,摁下洗浴間牆上的開關,依舊沒見亮燈,方放下戒備,轉身出洗浴間,望眼緊鎖的客房門,輕呼出口氣,神色淡淡地去開門。
門内腳步聲靠近,在其中一民警眼神示意下,領着民警同志前來叫鄭敏客房門的服務員放輕腳步,快速退至一旁。
“不許動!
”
伴随客房門從裡面打開,不待鄭敏做出反應,已被一年輕男民警反剪雙手,牢牢按在牆上。
“警……警察同志,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
”
回過神,鄭敏想要強行冷靜,奈何視線一接觸到三位民警身上的制服,就忍不住躲閃,且出口之語結巴,給人感覺全然是做了壞事被發現,無比心虛的樣兒。
“老實點!
”
反剪鄭敏雙手的男民警冷喝一聲,邊留意客房裡的動靜,邊看着另外兩位同事中的一人,拿起鄭敏随手放在茶幾上,沒顧得貼身收起的套間鑰匙。
“孩子被鎖在套間。
”
說話的是位年約四十,身形高大挺拔的中年民警。
套間門外響起的動靜傳至葉夏和甯柏延耳裡,兩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葉夏糯聲說:“肯定是警察叔叔來救咱們啦!
”
甯柏延“嗯”了聲,溜下床,接着伸手去接葉夏的小身體,結果腳下一個不穩,兩人跌坐在地上。
“延延哥哥你沒事吧?
”
爬起身,葉夏去扶小孩兒。
“我沒事。
”
甯柏延小朋友自個站起來,想哭又強忍着不讓自己掉眼淚,稚聲問葉夏:“夏夏妹妹,我媽媽會被警察叔叔抓走嗎?
”
葉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小孩兒,看着她,甯柏延緊抿着嘴巴,眼裡的淚水越聚越多。
他不想媽媽被警察叔叔抓走,可是他又知道,
警察叔叔專抓壞人,而他是被那個長得好看的壞叔叔捂住嘴巴和鼻子弄暈的,醒過來卻和媽媽在一起,這說明媽媽和那個壞叔叔是一夥的……
可是媽媽為什麼要讓壞叔叔帶他來這裡?
想見他,給爸爸打電話,給爺爺奶奶打電話,親自接他到身邊……不對,媽媽不是想見他,媽媽是想和爸爸見面,想要回到爸爸家裡,但是爸爸不想見媽媽……
甯柏延是個聰明的小孩兒,由于爸爸媽媽,導緻小孩兒性格上無形中有些敏感,他是不想理媽媽,不想理這個抛下他和爸爸離開他們自個家的媽媽,
卻也不想看到媽媽被警察叔叔抓走,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想看到媽媽被威武的警察叔叔抓走。
“延延哥哥,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兒,一旦做錯事,都會受到懲罰的。
”
小孩兒看起來好傷心,這讓葉夏很是心疼。
點點小腦袋,甯柏延擡手擦了下眼睛,低頭回應:“我知道。
”
套間門被打開,兩位民警同志走進來,面對葉夏和甯柏延,其中那位老民警走上前,蹲身攬住兩小隻:“小朋友,你們還好吧?
”
“伯伯,我們沒事。
”
葉夏嗓音甜糯,萌萌哒地說了句。
“所長,市局打電話過來,說這倆孩子的家人很快會趕到咱們所。
”
中年民警姓孫,名啟明,是賓館附近派出所的所長,與這位孫所長說話的是民警小張,他走到孫所長身旁,彎腰左手抱起甯柏延,右手欲抱葉夏,被孫所長擡手攔住:“我來。
”
“延延!
延延,你快告訴警察叔叔,媽媽隻是帶你和你的小夥伴來這玩兒,媽媽沒有傷害你們,延延,你快和警察叔叔說呀!
”
孫所長抱着葉夏,民警小張抱着甯柏延,前腳剛踏出套間門,就聽到鄭敏尤為急切的聲音響起。
“有什麼話随我們到所裡說。
”
鄭敏被反剪她雙手的年輕民警押着就要走出客房,見狀,鄭敏恐慌不已:“警察同志,我……我自己會走,你别這樣,我是藝人,你這樣帶我出去,會毀掉我的!
”
前來這家賓館的路上,孫所長有收到市局傳來的消息,再結合他們派出所接到的匿名報警電話,孫所長将他接到的電話報警内容上報市局,
因甯父甯母和市局的同志在一起,兩邊一溝通,甯母不做多想,根據孫所長提供的情況和女人的外貌特征還有女人的穿着,斷定“舉報人”看到的女人八成是鄭敏,是她兒子甯紀雲的前妻。
但不管鄭敏是何身份,倆孩子是從楓林溪園被一對年輕男女迷暈抱走的,現在孩子在鄭敏手上,很顯然,鄭敏和那對年輕男女是同夥,又或者說,抱走孩子的年輕男女是受鄭敏指使,以期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鄭女士,作為污點藝人,你的星途已經被你自己毀了!
”
話雖是這麼說,不過押着鄭敏的年輕男民警,嗯,這位民警叫齊帆,在派出所,同事們都稱呼其小齊,他松開鉗制鄭敏的那隻手:“不要妄想耍花樣。
”
鄭敏此時神色怔然,污點藝人?
她是污點藝人,不,她不是,她還有望複出,她隻是離過一次婚,不是被總局封殺的那種污點藝人!
在心裡一遍遍自我安慰,證明豁然間看向民警小齊,眼神咄咄逼人:“我不是污點藝人,我不是!
我會複出的,我會重新做回明星,成為人人追捧的大明星!
”
“你和她說那麼多做什麼?
!
”
民警小張看眼民警小齊,搖搖頭,先一步走出客房門。
甯柏延被明鏡小齊抱在懷裡,緊抿着嘴巴,忍着淚水滾出眼眶,一直望着鄭敏,望着這個曾經抛下他,不要他的媽媽。
派出所。
楚宸接到顧墨箫從橫城打來的電話,放下手頭上的工作,一刻不停,趕至城西胡家街派出所。
“沒事了,Dad這就帶你回家。
”
檢查葉夏渾身上下除過丸子頭亂了點,衣服皺了點,沒有什麼外傷,楚宸緊繃的心弦逐漸放松,骨子裡散發出的冷意也斂去不少。
環住楚宸的脖頸,葉夏糯聲回應:“好。
”
接着,她和甯父甯母說了聲再見,又把目光落向被甯父抱在懷中的甯柏延小朋友身上:“延延哥哥,阿姨做錯事改過來就好啦,你不要太難過。
”
甯柏延本把頭埋在甯母肩膀上,聽到葉夏所言,小孩兒擡起頭,轉向葉夏,紅着眼眶問:“你不要和我做朋友,不和我玩了嗎?
”
葉夏想都沒想就說:“延延哥哥,我們是好朋友,這永遠不變哦!
甯爺爺甯奶奶發現咱們丢了,肯定吓壞啦,延延哥哥是男子漢,先和爺爺奶奶回家,好好安慰安慰爺爺奶奶,改天你要和我玩兒,就給我打電話。
再要不然,等我哥哥和爺爺奶奶從國外回來,咱們三個像以前一樣,一起學習一起玩兒。
”
甯柏延抿唇想了好一會,點頭稚聲說:“那我改天給你打電話。
”
夏夏妹妹說的對,他是男子漢,爺爺奶奶需要他的安慰。
鄭敏到底隻是個小明星,心理防線自然不難攻破,根據其供述,及市局那邊接到的一通“舉報電話”,不用懷疑,這通舉報電話,依舊是系統受葉夏指示搞出來的。
總之,胡家街派出所和市局收到的兩通“舉報電話”,不僅是匿名舉報,且連個号碼顯示都沒有,兩邊想要找到“舉報人”,想要從這個“舉報人”口中了解更多的信息,絕無可能。
不過,有鄭敏的供述,和系統提供給市局的一些信息,乘坐火車前往西北某省躲風頭的那對年輕男女,剛一下火車,就被當地公安抓捕。
順藤摸瓜,一個跨多個省市的拐賣婦女兒童團夥,在多地警方協同合作下被破獲。
距離鄭敏既破财又坐牢,沒腦子做出的那件事已然過去半個來月,
這日,節目組召集六位爸爸和小朋友們飛往香城,錄制第六站節目。
早晨七點多乘機,臨近十二點抵達香城,這一站,節目組做的比前面五站絕太多,收走爸爸們的手機和小朋友攜帶的手機,
及爸爸們的錢包和小朋友們的零花錢,僅提供一家條件尤為簡陋的住宿酒店,日常吃喝行,全靠爸爸們帶着小朋友自力更生。
說白了,就是要爸爸們自個找工作賺錢養家。
拿到胡偉發的任務卡,爸爸們齊齊沉默,琢磨着要找怎樣的工作才能賺到多多的錢,住進條件好的酒店,吃上可口的餐點,出門有車坐,不用靠兩條腿奔波。
兩組家庭為一隊,根據抽簽結果,甯紀雲爺倆和顧墨箫、葉夏是組一隊,楚宸爺倆和宋曉輝爺倆是一隊,劉啟華父女和李哲爺倆為一隊。
對于劉啟華這個土生土長的香城人來說,在自家地盤上,找份賺錢的工作無疑是最容易的。
事實上,劉啟華在拿到任務卡,一目十行看完,當場高興得眉開眼笑,覺得這是節目組給他大開後門,好讓他在這最後一站節目錄制中,與他家Eella小公主威風凜凜一回。
然,兩天三夜過得最舒服,賺錢最多的家庭會是劉啟華父女嗎?
不到節目錄制結束,尚是未知數。
“延延哥哥,你是不是還在為你媽媽的事兒感到難過呀?
”
将行李箱暫存放在節目組租住的酒店裡,葉夏和甯柏延手拉手走在前,顧墨箫和甯紀雲走在他們身後,兩大兩小這是打算先踩點,看看什麼工作能做,且賺錢多。
看出小孩兒如數日前那般繃着臉兒不開心,葉夏糯聲詢問。
“……我媽媽要被警察叔叔關三年。
”
遲疑好一會,甯柏延明顯情緒不高的稚嫩嗓音緩慢溢出嘴巴。
聞言,葉夏澄澈黑亮的大眼睛眨巴了下,糯聲說:“三年過去很快哒!
”
根據鄭敏所為的情節輕重,這位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對于這樣的判決,鄭敏很難接受,但她的行為觸犯法律,容不得她提出異議。
後悔麼?
無需多言,鄭敏後悔,悔的恨不得時間能夠倒流,悔得腸子都青了,但再後悔也于事無補,是她腦子進水,竟然去觸犯法律,終把自個送進監獄,且損失五十萬。
事業一落千丈,擔心日後入不敷出,咬牙賣掉一輛車,賣掉居住的大平房房子,買下一套八十平不到的小公寓,哪料到,做出蠢事,憑白給人送出五十萬,同時把自己搭上,更是被法院裁決,将女兒送給陳昊那個狗男人撫養。
兒子有甯家,有甯紀雲教導養育,她不用操心,說準确些,從她和甯紀雲離婚那日起,就沒想過兒子會怎樣,因為甯紀雲的人品在那放着,
又有甯父甯母在家,無論怎樣,他們都不會虧待甯柏延,她的兒子;女兒卻不一樣,陳昊那個狗男人對她的感情都是假的,豈會對女兒存在真正的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