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被換親後我成了人生赢家

第6章 黃雀在後

   離婚?

   江婉擱下茶杯,假裝沒聽到。

   陸子欣火冒三丈,一把抓起桌上的空茶杯砸過去。

   “陸子豪!
你說什麼?

你說話是不經腦子的嗎?

你的書都讀哪個旮沓角落去了?

你走出去問問!
誰結婚第二天就鬧離婚的?

誰?

   茶杯沒砸中,落下碎了一地!

   陸子豪吓得眼睛溜來溜去,絲毫不敢對上怒氣騰騰的姐姐。

   真生氣了,後果會很嚴重。

   四周氣氛頃刻僵住了。

   江婉故意忽略姐弟之間的暗潮洶湧,牽大姑姐避開地上的碎渣,将她推坐下。

   “姐,你别氣,先問問看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要出去。

   陸子欣沉着臉,怒罵:“他能有什麼事!
讓他工作他不要!
肩不能挑!
手不能擡!
大晚上出去能有什麼好事?

除了花天酒地能去幹什麼?

   陸子豪也聰明,牽驢下坡順勢看向江婉。

   “我跟幾個兄弟約了一塊兒去看電影……早就約好的。

   江婉眸光微動,知曉他是變相在跟自己說軟話。

   “既是約好的,那便去吧。
人不能言而無信,約好便該守信。

   陸子豪立刻喜上眉梢,英俊眉眼熠熠生輝。

   “姐,你說她點頭我就能出去。
她都同意了,你剛剛聽到了吧?
你可要說話算話哎!

   陸子欣還在氣頭上,冷哼:“你現在有媳婦了,歸你媳婦管!
反正我也管不動你!

   陸子豪翻白眼,咕哝低罵一句。

   江婉沒聽清,猜測多半不是什麼好話。

   陸子欣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車鑰匙,塞進江婉手裡。

   “我管不了他,以後他歸你管了,車鑰匙也歸你管。

   江婉冷不丁被塞了燙手山芋,暗自哭笑不得。

   陸子豪伸手過來,語氣帶着不可反駁的命令口吻。

   “給我。

   江婉捏緊鑰匙,眼睛似笑非笑掃過他白皙修長的手。

   “可以給你,但你要承諾十一點前必須到家。
你說到做到,我就把鑰匙給你。

   不愧是彈鋼琴的手,又長又細,骨節分明卻又不失力道,看着頗賞心悅目。

   因為好看,所以江婉毫不客氣瞥多幾眼。

   陸子豪一聽竟還有條件,俊臉立刻垮了,咬牙切齒壓低嗓音。

   “十一點?
你還真敢管我?

   江婉淡定把玩鑰匙,似嘲諷似奉勸。

   “做不到就算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步行出去,你又不是沒腳走不得。

   陸家在城北,一路進市中心皆是平坦筆直的大馬路。

   路很好走,但路程可不短,走下來至少得半個小時。
對養尊處優的陸大少爺來說,如此受罪的出行方式不可能答應。

   果不其然。

   “我——”陸子豪氣呼呼:“我有車為什麼要步行?

大老遠的!
我甯願不去!

   江婉好整以暇反問:“十一點回家很難嗎?
早些回來罷了,你又不會夜不歸宿睡在外頭,隻是早歸一些。
難道外頭的床能比家裡進口的床墊舒服?

   “當然比不了。
”陸子豪最終還是妥協了,“行吧行吧。

   這女人算是蒙對了。

   外頭的床都是一塊大木闆,硬邦邦又硌骨頭,他向來睡不慣。

   反正他一直都是回家睡,早點回來能換一個輕松出外的機會,還是劃算得來的。

   江婉将鑰匙遞過去。

   上輩子陸子豪曾因晚歸鬧出一件大醜事,屋漏偏逢連夜雨,差點兒家毀人亡。

   她暫時不知道該怎麼為他規避,唯有見機行事,慢慢籌劃。

   陸子豪一把撈起鑰匙,轉身跑沒影。

   車子發動聲響起,車燈亮起,極快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陸子欣仍冷着臉,心裡卻偷偷松一口氣,埋頭繼續喝茶。

   這個弟媳,果然有一套。

   不像她,每次被弟弟氣着就跟點爆竹似的,隻想罵死他。
随後越鬧越僵,她氣呼呼,他也氣呼呼,最終不歡而散。

   十一點有些晚,但對弟弟來講已經是進步,而且是一大步。

   于是,江婉回房前又被大姑姐塞了幾大包茶葉,還有一個著名工匠做的紫砂茶壺,據說稀罕得很。

   ……

   半夜,黑色汽車平緩開進大門。

   陸子豪借着車燈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不偏不倚十一點剛剛好。

   自他還是懵懂小兒,父親就教導他商人當以誠信為本,陸家祖訓第一條便是“人當以信立身,以信立本”。

   他既答應了,就不會耍賴。

   此時夜已深,主宅隻剩樓下一盞小燈亮着。

   他掃了一眼黑漆漆的二樓,将車鑰匙收進衣兜。

   答應她早歸而已,他又沒答應今晚就得交回鑰匙。

   明晚再出去溜達個夠!
嘿嘿!

   他将西裝外衫潇灑甩上肩,悠哉晃去流芳樓,筆直大長腿蹬蹬幾下跨上二樓。

   忽然,他腳步頓住了!

   隻見房間亮着燈,即便窗簾掩着,窗口仍光亮一片。

   奇怪!

   莫不是他出門時忘了拉關?

   如此想着,他推開門——倏地吓了一大跳!

   隻見屋中間坐着一個活生生的人——正是他那新婚妻子江婉!

   她長發懶散披着,穿着素色長裙,外方套着紫色薄呢絨衫,正坐在燈下看書。

   陸子豪回了神,脫口沒好氣問:“你在這兒幹什麼?

   姐和吳媽一向早睡,他深夜回家早已習慣裡裡外外安靜得很。

   突然冷不丁冒出來一個人——差點兒被吓死!

   江婉收起書,微微一笑。

   “等你。

   陸子豪連忙張望四周,發現他牆上的照片和壁畫安好如初,挂角落的獵槍、架子上的薩士風和幾根寶貝笛子,還有床上散落的幾本樂譜——

   “我沒動。
”江婉似乎明白他的顧忌,解釋:“我隻是走進來,拉椅子坐下,其他一概都沒碰。

   接着,她示意手中的古書。

   “書是我自己帶來的,還有桌上的保溫壺。

   陸子豪将西裝丢去亂糟糟的床上,生氣質問:“等我做什麼?
我昨晚跟你怎麼說來着?
啊?

你都忘了?

   明明說好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待在各自的地盤。

   一天而已,她就能忘得一幹二淨!

   真夠煩人的!

   “我馬上走。
”江婉微笑起身:“是我點頭同意你出去,總得确保你平安歸來,不然沒法跟姐交待。

   語罷,她腳步飛快往門口走,似是不經意提醒。

   “對了,姐說車鑰匙以後都歸我管。
明天你再還我吧,下午我應該在二樓書房——”

   “給。
”陸子豪立刻掏出鑰匙,不耐煩揮手,“快回你那邊去!
麻利快走!

   江婉笑盈盈接過,轉身下樓去了。

   後方的陸子豪“砰!
”一聲甩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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