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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不是第一次守他

野歡 2734 2025-01-16 17:32

   時歡守在搶救室門口,林景舟道:“小嫂子,你身上是不是也有傷?
小夏,你帶小嫂子去找醫生看看,這裡有我在就行。

   夏特助指引方向:“二少夫人,醫生在這邊。

   時歡不想離開,不錯眼地盯着手術室,四肢僵硬微微發涼:“我沒事,最多就是有點擦傷和淤青,問題不大,讓我守着他吧。

   江何深上次進手術室,是臍帶血移植,那次她剛生産完,醒來沒多久,他也做完手術被送回病房。
但沒有人知道,即使沒有上一次,時歡也不是第一次守着江何深的手術。

   她上次守着他,是三年前,江知祈出殡那天。

   江家排場很大,成群的黑色轎車,堵了路,圍了人,她在人群中看着,江何深那會兒身體特别虛弱,強撐着露面,結果葬禮還沒有結束,他就昏倒了,她聽到有人議論,說江家兩兄弟,一個進墳墓,一個進搶救室。

   她趕去醫院,江家人分為兩撥,一撥送葬,一撥等搶救,她假裝是别的手術室的病人家屬,也等在手術室門口,直到醫生說情況暫時穩定住了,她才步履蹒跚地離開。

   那是她此生度過的,最漫長的兩個小時,而今天,是事件重演。

   林景舟沒有強求,她要留就留,隻是想起另一件事:“還沒告訴伯母已經找到二哥,她還在家裡擔心。

   時歡低聲道:“先不要說,等二少爺脫離危險再告訴她,母親很容易方寸大亂。

   “也是。

   江何深的傷确實很嚴重,尖銳的石頭如同利刃,刺破他的皮與肉,隻差一點就要刺破腎髒,醫生甚至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書,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手術室的燈亮了三個小時,時歡等到臉色發白,好在最後醫生告訴他們,手術成功,江何深已經脫離危險了,她那口堵塞在心口的氣,才終于吐出來。

   随後他們通知了江夫人,江夫人立馬趕到醫院,看到江何深躺在病床上輸血輸液,昏迷不醒,她失控地趴在病床前大哭,林景舟和夏特助都勸不住她。

   “何深啊,你怎麼又……你到底要吓唬媽幾次?
你大哥已經走了,你不能再丢下我啊……”

   時歡耳朵嗡嗡響,江夫人的哭喊聲好像隔了一層膜,聽得不清楚,她身體搖晃了一下,終于也撐不住,暈倒在地。

   “二少夫人!

   ……

   時歡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光怪陸離,閃爍變換,她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卻分不清是江知祈還是江何深,明明平時一眼就能認出來。

   但她的鼻尖一直萦繞着江何深身上的血腥味,不禁喃喃呼喊:“二少爺,二少爺……”

   有一個聲音回答她:“我在。

   再次醒來,時歡已經是躺在江公館2号樓,主卧的床上。

   她看着天花闆,茫然了好一會兒,她明明記得,自己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個畫面是醫院,怎麼回到家了?

   耳邊響起一道清淡的詢問:“醒了?

   時歡轉頭,就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江何深,她先是麻木,然後驚訝,想要起身,結果一動,全身206塊骨頭都傳來痛感,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急什麼?
”江何深皺眉,“你挨的那一棍,後背有很重的淤青,身上很多個地方都有擦傷,沒事别亂動。

   她這點兒傷跟他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時歡跪坐在他身旁,仔細看他,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俊美的五官帶着虛弱的病态,手背輸着液,腰上纏着紗布。

   “二少爺,你怎麼不住院啊?

   “隻是輸液上藥,家庭醫生也能做。
”江何深很不喜歡住院,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讓夏特助安排車,送他們回公館。

   時歡用指尖輕輕觸摸他腰上的紗布,醫生說縫了九針,他就帶着這麼重的傷,跟那些混混搏鬥。

   江何深睨着她的表情:“心疼了?

   時歡擡頭回視:“心疼不應該嗎?

   雖然聽過她不少似真似假的甜言蜜語,但這一句,還是讓江何深喉結滾了一下,他傲慢地擡起下巴:“比起無用的心疼,不如幫我擦藥。

   “他們還沒給你上藥嗎?

   “我身上也有淤青。
”不想讓外人碰他。

   “那藥在哪裡?

   江何深示意床頭櫃上的袋子。

   這一大袋子都是醫院開的藥,時歡從中找到一管藥膏,認真閱讀說明書,上面說要先将藥膏擠在自己手心,再用手心的溫度将藥膏敷在傷處,略作停頓,用力地往下捋,反複幾次,就能将淤血化開來。

   時歡照做,先卷起江何深的褲管,他膝蓋有淤青——她發誓,她真的隻是在擦藥,然而林少爺一來,看了一眼,就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你們這是擦藥嗎?
我怎麼看出了一種色晴的感覺。

   摸來摸去什麼的。

   時歡即刻将手從江何深的腿上拿開,尴尬眨眼。

   江何深冷眼掃去。

   林景舟立刻舉手:“我嘴賤,我錯了,你們繼續,我等會兒再來。

   江何深直接問:“審了麼?

   問的自然是那些混混。

   林景舟倚着門框,眉梢一揚:“還沒怎麼問呢,那些人往審訊椅上一坐,就一五一十交代了,說是齊一海吩咐的。

   江何深不意外:“果然。

   時歡看向他:“二少爺猜到了?

   “他們闖進房間的時候,我聽到領頭的那個人,說了一句‘海哥’,所以猜到是喬一海。
”江何深神色淡漠。

   林景舟彎着唇,不過笑意未達眼底:“齊一海說,他隻是一時沖動,本來沒想對你做什麼,是因為你在宴席上壞了他的好事,他喝了酒,情緒上頭,再加上看到陶思薔對你下藥把你迷暈,才突發奇想,覺得可以綁架你勒索點錢,一來可以挽救他的資金鍊,二來上次他找你借錢,你沒借給他,他也想出口氣。

   江何深眼眸冰涼:“陶思薔怎麼說?

   “陶思薔說她給你下藥,隻是想成全陸靜因,沒想到會發生後面的事,也不知道綁架是喬一海做的。
”林景舟簡直忍不住為他們鼓掌,“這對夫妻還真是卧龍鳳雛。

   時歡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陸機長她現在沒事吧?

   “我們在一個廢棄的廠房裡找到她的,她說什麼都沒發生,我看她好像不想人問,也就沒問了。

   但林景舟其實不太相信她什麼都沒發生的,隻是人家女孩子都不想說,他又何必多嘴?

   “之後她被她叫來的人接走了,剛才我給她打電話,她說她在醫院,語氣倒是挺正常,還關心了你們的情況,讓你們好好養傷,改天來看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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