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寒冰和朱主任以為齊芳離開,他們啥事也不會有。
卻沒想到,朱主任的愛人會突然襲擊,把他們堵在了朱主任辦公室的沙發上。
并且還大聲嚷嚷着抓奸,把一整層辦公室的人全都招來圍觀。
朱主任和蔡寒冰全都吓得腦袋一片空白,兩人赤條條保持着一上一下令人作嘔的姿勢,引得圍觀同事啧啧有聲。
過了有大概兩三分鐘,副主任和蔡寒冰才回了魂,手忙腳亂地穿好的衣服。
之前兩個人一直說他們是清白的,現在被抓了個現行,而且還有這麼多人親眼目睹,蔡寒冰和朱主任想要不承認都不可能。
兩個人徹底身敗名裂了,也如齊芳所願,一個丢了官職,一個被剝奪了公費留學資格。
之前齊芳的诽謗罪也就不存在了,廠裡又把她給招了回來,青大也取消了對她的處分。
反過來,朱主任和蔡寒冰要賠償她損失費。
那時朱主任因為出軌被老婆抓了個現行,兩口子鬧離婚。
他的老婆強勢又愛财,聽說要賠償齊芳一筆錢,頓時不幹了。
馬不停蹄地跑到廠裡去,指着齊芳的鼻子罵道:“不是你這個心機婊跑到我家裡慫恿我去抓奸,你還能回到廠裡嗎?
你不說謝我,還找我們要精神損失費,你還是個人嗎?
”
衆人嘩然,難怪朱主任的老婆會突然跑到廠裡捉奸,原來齊芳在當幕後推手。
齊芳隻知道朱主任的老婆吃醋又強勢,眼裡容不下沙子。
所以告訴她,她男人有外遇,想要她去抓奸,毀了朱主任和蔡寒冰,以洩心頭之恨。
可她并不知道朱主任的老婆視錢如命,如果知道,說什麼都不會要精神賠償。
衆人都知道了齊芳的真面目,全都對她敬而遠之。
領導也不喜歡她,怕哪天無意中得罪了她,被她從後面捅刀子。
實習還沒結束,就找了個理由,把她給開除了。
齊芳還沒高興兩天,再次灰溜溜地離開了廠子。
這時,時間來到了六月,進入了論文答辯的日子。
林麥準備得很充分,論文答辯還算輕松過關。
寝室的幾個女生找到她,想和她吃散夥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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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同系,誰知道畢業典禮那天還有沒有時間吃散夥飯,現在提前吃。
苗苗建議最後一頓飯一定要吃一頓大餐。
林麥随口問,去哪裡吃。
郭向紅道:“咱們學校門口不是開了一家港式餐廳嗎?
咱們去那家餐廳吃。
”
這年頭,凡是跟香港沾邊,什麼都貴,餐廳也是一樣。
林麥啧啧道:“港式餐廳的東西那麼貴,咱們換一家。
”
幾個女生拖着她就走:“有你這個财神爺在,貴怕啥?
”
等到點菜時,也就十道菜,就花了三百多塊,林麥好心疼,室友們卻都喊她吝啬鬼,被她挨個用筷子敲了腦袋。
這時,包裡的大哥大響了,是彭安娜打來的。
她在電話裡告訴林麥,她姐夫楊進自殺了,正在醫院搶救。
林麥隻覺腦袋轟地一炸,問明了楊進現在在哪家醫院,往飯桌上扔了三百塊,讓室友吃完了自己結賬,她有急事必須離開。
幾個室友七手八腳地把那三百塊錢塞進林麥的手裡。
讓她快去醫院,飯錢她們幾個人湊湊,還是付得起的,讓她不用管。
林麥一路把車開得飛快,在心裡想,楊進這是為什麼突然自殺了。
他家庭美滿幸福,夫妻感情好,沒有自殺的理由。
要說是因為楊家那邊,可能性也不大,楊進又不會被他楊家影響。
林麥匆匆趕到醫院,見彭安娜一個人等在手術室外。
她見了彭安娜就問是怎麼回事。
彭安娜告訴她,今天上午,領導給她安排了一個臨時采訪任務,說是有人在祟文街道辦讨說法。
她趕過去時,楊進剛喝了農藥自殺,躺在地上抽搐。
街道辦的黃主任卻不忙着報警,說楊進喝的是假農藥。
彭安娜在白爸爸住院期間,經常去醫院看白爸爸,碰到過楊進好幾次,因此認得他。
安娜當時就氣得不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打了120急救電話,這才把楊進送到了友和醫院進行搶救。
林麥越發糊塗,姐夫要去街道辦讨什麼公道?
她看着手術室的門問:“我姐夫進去多長時間?
”
“沒有多長時間,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吧。
你姐夫一進手術室,我就給你打了電話。
”
彭安娜又補充一句:“我不知道你大姐的電話,還沒有通知你大姐。
”
“我來通知。
”
林麥拿出大哥大,撥通了大姐白妍單位的電話。
她沒敢跟大姐說實話,隻說姐夫出了點意外,讓她快來醫院。
自從白爸爸出了車禍以來,白妍對“意外”兩個字有嚴重的陰影,總覺得大事不妙,
她心慌慌地打車趕到醫院,見到林麥就急切地問:“快告訴我,你姐夫怎麼了?
你們怎麼會在手術室外?
”
林麥見她如此模樣,不想告訴她真相,怕她承受不住打擊,可是又不能不說。
她硬着頭皮,小聲道:“姐夫他……自殺了,正在搶救。
”
白妍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林麥一把抱住她,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給她掐人中,可大姐一點反應也沒有。
彭安娜急得大喊大叫:“醫生,護士,有人暈倒了,快救命呀!
”
頓時沖過來幾個護士,把白妍送到了急救室搶救。
不是動手術,也不是洗胃,隻是讓病人恢複意識,家屬是可以跟進去的。
林麥和彭安娜跟了進去,看見護士十分老道地對白妍檢查瞳孔、掐人中、刺激……,白妍始終毫無反應,而且心跳還停止了。
一旁的醫生在向林麥等人詢問了白妍突然昏迷的原因,見心電圖一條直線,連忙吩咐護士長電擊搶救。
一陣兵荒馬亂,白妍終于有了心跳,但仍舊昏迷不醒。
林麥一顆緊張到快要跳出來的心總算放松了點。
也就不足一刻的時間,汗水浸濕了她身上的連衣裙。
姐夫還在手術室,還沒醒過來,大姐又這樣。
不久前才經曆了白爸爸的車禍,并且為他讨回公道的林麥,隻覺肩上的擔子好重,她好想也暈過去,人事不省那種,就不會有壓力了。
可她知道她不能倒下。
她如果倒了,姐姐姐夫怎麼辦,小甜甜怎麼辦?
白爸爸車禍死裡逃生,雖然上班了,可還很虛弱,大事不能指望他。
白夏已返回工作崗位,遠水解不了近渴。
白露雖然是姐姐,可她撐不起大局。
白家目前隻有她可以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