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
”
雲舒詫異。
攝政王在宮裡要見她和爹?
雲長風臉上慈祥溫和的笑,被肅穆替代。
将做好的東西放在了一旁。
“是啊!
宮裡的人就是這麼說的!
說是攝政王要見老爺和小姐,而且來的宮人是皇上身邊的,之前幾次來傳話的人的都是他。
”門房連忙點頭道。
雲長風嗯了一聲,“去備馬車吧。
”
“是。
”
雲長風又對雲舒說:“進宮之後交給為父。
”
“好。
”雲舒笑着點頭。
看爹的樣子,應該是怕攝政王這次沒有什麼好目的。
說不定就是要為雲月吟出口氣。
她在回京城前,掌握了一些關于攝政王戰銘的事。
一個極其有手段,而且十分變态冷血的人。
雲月吟能得到這麼一個人的歡心,着實有幾分本事。
不過,不怕死嗎?
父女二人上了馬車,一路前去皇宮。
很快,進了宮。
在少年皇帝的寝宮裡見到了攝政王戰銘。
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有着斜飛的劍眉,一雙黑眸細長卻蘊藏着鋒利,棱角分明的輪廓,透着一股盛氣逼人。
審視的視線掃來。
令人頭皮發緊。
雲舒和雲長風皆不是等閑之輩。
一個在戰場上可以大殺四方的大将軍。
一個對變态見怪不怪的江湖人士。
怕個鳥啊!
行了禮後,戰天宏看着雲舒的目光中閃爍着亮色。
“雲大将軍和雲二小姐不必多禮,賜坐。
”
直接有宮人前來,送來兩把椅子。
讓他們落座。
坐下來後。
雲舒感覺到變态攝政王在看她。
她拿起杯盞喝了一口茶。
不用說變态肯定想為雲月吟報仇。
但你是攝政王,我爹還是大将軍呢!
“雲二小姐,你教皇上琴技?
”戰銘沉聲開口問。
聲音裡透着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氣。
好像在看一個被他踩在腳下的蝼蟻般高高在上。
“六皇叔,的确如此。
”戰天宏先一步說道。
戰銘陡然眼裡多了興味,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皇帝,該不會對這個雲二小姐有什麼想法吧?
情窦初開?
他眯了眯眼,眼裡閃過陰邪的笑。
“看來雲二小姐的琴技十分卓然,皇上身體一向虛弱,對很多事情都提不起興緻來,沒想到能想着學琴,正好本王也想雅緻一番,雲二小姐彈個琴讓本王聽聽。
”
雲長風沉了沉眉,語氣不太好,“小女這兩日身體不适,不能彈琴,攝政王見諒。
”
将他女兒當成了歌姬?
言語間如此調侃輕視?
雲舒沒說話,她爹都說了。
她剛才留意到戰天宏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在極力忍受着什麼痛苦。
而戰銘雖然一臉的陰邪樣兒,但臉色白的有些不正常。
呵!
這個皇室有意思極了!
幾個皇室中人,不是殘廢的,就是中毒生病的。
“不能彈?
”戰銘輕呵了一聲。
陡然間。
寝宮裡,都是壓抑的氣息。
“聽說雲二小姐昨天打了本王的側妃?
本王的人,如果犯了錯,本王會懲治,因為本王最讨厭自作主張的人。
雲二小姐,你彈不了琴,是昨天打本王心愛的側妃打的?
”戰銘邪魅細長的眼眯起,氣場蓋人的質問。
雖說他在笑。
但是讓人雞皮疙瘩起一身的笑。
雲長風剛要開口。
就被雲舒先一步搶先,“攝政王心愛的側妃自己送上臉讓我摸一下,不摸,對不起攝政王心愛的側妃一番美意,畢竟她是從小最疼愛我的親姐姐。
”
嬌嬌軟軟的聲音。
輕描淡寫的将打說成了摸。
戰天宏眨巴眨巴眼睛,少年的眼睛明亮的和星星一樣,沒忍住,噗嗤笑了,“哈哈……”
笑聲剛出,又迅速的收了。
戰銘眉峰驟然冷厲,“雲二小姐膽子不小。
”
“小女一向良善,膽子也小,攝政王的側妃日後還是不要再去将軍府吓小女了。
”雲長風一身沙場上的雷霆萬鈞的氣勢。
在朝為官多年,他太清楚眼前攝政王的德行。
所以,絕對不能讓攝政王認為他女兒好欺負!
他雲長風的女兒,在他眼裡,就你是皇後公主也比不上!
戰銘眯了迷細長的眼。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宮人的禀報。
“皇上,夜王來了。
”
“五哥?
讓五哥進來。
”戰天宏語氣中有些急切。
戰銘眉目間顯然多了幾分戾氣,“夜王來了。
”
下一刻,戰天夜進來了。
被人推進來的戰天夜,雖然是坐着,但是氣場一米九。
在戰銘變态的目光下,戰天夜絲毫不落于下風。
二人視線隻是相交了那麼一瞬。
即便是沒什麼宣戰的話語,雲舒似乎也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交鋒。
精彩!
他們兩個要是能在這裡打一架,打個兩敗俱傷最好。
雲舒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他們打起來,她絕對漁翁獲利。
“六叔。
”
戰天夜從薄唇中隻吝啬的說了兩個字。
戰銘邪氣的勾起唇,視線落在戰天夜的腿上,“本王和聖手神醫有幾分交情,你這腿他人救不了,這世上應該隻有聖手神醫能救,要不要六叔做個人情,請聖手神醫給你治治腿?
”
雲舒頓時挑眉,她怎麼不知道戰銘和她熟悉?
“不必。
”戰天夜拒絕的十分果斷。
“當真不用?
畢竟,能站起來對你而言是好事。
”戰銘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樣子,看上去還挺關心戰天夜的。
戰天夜黑眸幽深,一座冰山般的不動聲色,“恩。
”
“有幾年不見,你怎麼越發沉默了?
”戰銘皺了一下眉。
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了雲舒,“瞧瞧雲二小姐,嬌嬌軟軟惹人愛,不如本王做主,讓雲二小姐嫁給你如何?
你身邊缺個女人。
”
缺你媽個缺!
雲舒冷幽如潭的美眸看向了戰銘。
戰銘正在看戰天夜,沒注意到雲舒的目光。
“攝政王,舒兒的婚事就不牢你挂心了。
”雲長風緊了緊拳頭。
幾年不見,攝政王比以前更加讓人不舒服!
戰天夜坐在了戰銘對面。
叔侄兩個人,隔空對望。
“本王的婚事,不必勞煩六叔。
”戰天夜寒聲道。
“都不領情?
可本王突然看上了雲二小姐,嬌嬌軟軟,聲音也勾人,容貌也嬌豔不已,真真是少見的絕色。
”戰銘忽然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