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像雲舒,不太像雲月吟?
戰天夜忽然心裡冒出了這麼一個猜測。
猜測在冒出來的那一刻,他竟沒有厭惡?
不!
不可能是她!
那夜他神志不清,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雲舒被戰天夜忽然的打量眼神,看的很莫名其妙,而且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走吧。
”雲舒對邱錄說。
走之前,還看了一眼床上的戰小離。
退了熱之後,戰小離睡的很香甜。
“今天晚上他的房間要留人,時刻看着小離的情況。
如果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讓人去請我。
”雲舒臨走之前留了話。
戰天夜整個人好像籠罩在雲裡霧裡,讓人看不真切。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了雲舒的話,這是嗯了一聲。
雲舒走出去後,在門前停頓了一下。
朝着左前方看去。
另外一個院子裡,那房間裡燈火透明。
“雲二小姐,這邊走。
”邱錄提醒道,雲二小姐在看什麼?
好像雲二小姐看的地方,是小景住的院子?
“嗯。
”
……
将軍府。
雲舒回到将軍府時,天色正好已經漸漸泛了白。
這個時間,正好可以聽見雲長風練劍的聲音。
雲長風不愧是一代大将軍,戰場上威風凜凜,每日練劍從未停下。
隻是從劍破風的聲音就可以聽得出來,雲長風的武功極高!
她剛要進房間準備梳洗一番時。
一道走路聲音極輕,嬌瘦小小的身影出現,若是不仔細看,似乎都能忽略了。
“小姐。
”
雲舒原本見到女子時愣了一下,随即聽到女子的聲音,頓時反應了過來。
是阿茶。
昨日白天從大理寺将她帶回來後,于樂幫着阿茶沐浴後,阿茶直接就睡在了浴桶裡,還好于樂力氣大,将阿茶抱到了床上。
朦胧的清晨,光色還有些暗。
阿茶有些羞愧,“我,奴婢一不小心睡了,而且一睡睡到了現在。
”
她剛剛醒來的時候看到了陌生的四周,一開始還有一些迷茫,但很快的又清醒了。
她已經不在大理寺的大牢裡,而是被雲二小姐救了出來。
撲通一聲,她跪在了雲舒的面前。
“大恩大德,奴婢無以為報!
”
雲舒原本還有些困乏,但阿茶的這一跪讓她的困意頓時少了,“小阿茶,怎麼又跪了?
你家小姐我不喜歡有人有事沒事兒就跪的。
”
阿茶連忙站起來。
她擦了擦眼角。
剛剛她自己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看着四周所有陌生的一切,總感覺自己還是在夢裡。
好像隻要她一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這些美好的夢境都會消失。
還好,在這個時候小姐回來了。
“奴婢以後不跪了!
”阿茶神色很認真的說道。
雲舒看着年紀明明不大,應該是很天真浪漫的阿茶,笑了笑,“記得你答應我的。
”
“嗯!
”阿茶用力點頭。
随着天色越來越亮,雲舒目光落在了阿茶的臉上。
如果沒有那些疤痕,阿茶應該是一個會讓很多男人為她搶破頭的絕色女子。
阿茶察覺雲舒的目光,連忙習慣性的低頭,“奴婢,奴婢臉上都是疤痕,很難看。
”
“這些傷疤本不該在你臉上的。
”雲舒有些憐惜。
阿茶的頭更低了,不過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自卑,她隻是不想一張恐怖的臉吓到小姐,她不在意的搖頭,“容貌不重要的。
”
雲舒笑了笑,“跟我進來。
”
“是。
”
阿茶乖巧的跟着雲舒進了房間。
在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天邊的太陽完全升起來了,整個房間都很明亮。
雲舒來到梳妝台前。
梳妝台上擺放了一個醫藥箱。
醫藥箱是她精心設計的,裡面能擺放各種各樣的藥,都是她這幾年研制的藥。
她極其愛美,去疤痕的藥物自然少不了。
找到祛疤霜後,她遞給了阿茶。
阿茶愣住,“這是……”
“打開看看。
”雲舒說。
阿茶疑惑的将祛疤霜的瓶子打開。
頓時,一種玫瑰花香飄散了出來。
清清淡淡的,特别好聞。
這是……
“每日早晚塗抹在傷疤上,輕輕的按摩片刻,假以時日,你臉上的傷疤都會消失。
”雲舒笑着解說祛疤霜的用法。
眼前的阿茶,勝在年輕。
身子骨還沒真正成長好。
這個時候塗抹疤痕霜,效果絕對加倍。
阿茶頓時熱淚盈眶,“小姐!
”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
會為她着想,幫她将那些醜陋的疤痕去掉。
她何其有幸!
“乖,别哭,你家小姐我見不得人哭,好好的美人被幾個疤痕給壞了容貌,我舍不得。
”雲舒嬉笑着哄阿茶。
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兒,都是愛美的年紀。
憑啥她家阿茶,要頂着滿是疤痕的臉被人欺負。
阿茶頓時泣不成聲,“小姐!
”
自從沒了娘親,她不論身在何處,都沒人如此真心待她!
她忽然覺得眼前好像是夢?
剛剛端着水進來的于樂,聽到哭聲,吓了一跳,“這,這,這,怎麼哭了?
”
“快來哄哄阿茶。
”雲舒連忙讓于樂過來。
于樂放下的水盆。
連忙走到阿茶身邊,“是不是想起什麼不開心,或者害怕的事情了?
你别怕,小姐身邊的護衛景恒特别厲害!
絕對能把壞人吓跑!
”
阿茶破涕為笑,“我沒不開心,我是特别開心,特别幸福,所以才會哭。
能遇到小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
她緊緊抓着祛疤霜,心裡再一次發了誓,絕不背叛小姐!
她這條命都是小姐的!
“啊,是開心的啊!
”于樂終于放了心。
雲舒輕輕的拍了拍阿茶的肩膀,“好好養身體,養的白白胖胖的,到時候回到那些讓你痛苦的人面前。
”
于樂咬了咬唇。
用力點頭。
“好!
”
……
早膳剛過。
文淑給雲月吟撤下頭上的白布。
放下白布時,文淑吓了一跳。
怎麼還有血?
雲月吟從銅鏡中看到了額頭上的傷,經過兩天的時間,還是沒有半點兒愈合的症狀。
反而看上去傷口變大了。
“小姐,這傷口怎麼會越來越不好了?
”文淑驚吓道。
雲月吟感覺頭都要炸了,額頭上的傷口太過醒目,京城的老大夫竟然如此不靠譜!
“你去攝政王府,請攝政王出面,讓聖手神醫過來給我醫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