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善花坊?
雲弈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好像還沒做過夜逛青樓的事呢,想想《大奉打更人》裡面的男主許七安天天勾欄聽曲,自己卻從來沒有去享受過。
自己就是太正派了啊。
再說了,自己之所以要去善花坊,主要還是要去見鐘問天的弟弟鐘子期的。
自己是帶着任務的。
所以,自己這算是奉命逛青樓嗎?
想到這裡,雲弈就更加覺得心安理得了。
當天晚上範德海就帶着雲弈前往善花坊,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出門的時候就遇到了朱小妹。
“我也要去。
”
朱小妹有些腼腆,不過也帶着一臉堅毅,似乎在和雲弈說他是必須要一起去逛青樓的。
雲弈笑問道:“老實說,你碰過女人嗎?
”
朱小妹低下頭,道:“沒。
”
雲弈說:“那你準備要将自己的第一次送給善花坊的姑娘嗎?
”
“是的。
”
雲弈以為朱小妹至少會猶豫一下的,可沒想到朱小妹回答得那麼幹脆。
雲弈好奇道:“你難道就沒有處男情結啊?
”
“什麼是處男情結?
”朱小妹問道。
雲弈一頓,道:“反正就是覺得自己的第一次,至少要和自己喜歡的姑娘一起吧?
”
“沒有。
”
朱小妹搖頭道:“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很累,誰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到什麼時候,這輩子能不能遇到自己心儀的姑娘,所以……我覺得要及時行樂。
”
這……
雲弈頓時被朱小妹的話說得無言以對。
範德海這時候也說道:“小妹說得對,在這海城中的公子哥兒或許會有這樣的想法,可一旦到了軍中,這種想法就變得可笑了,因為在軍中不知道多少十來歲的少年連女人都沒碰過就死在了戰場上。
”
“所以,有機會碰女人,誰還管那是不是自己心儀的女人呢?
”
“我們能控制自己不在戰争中侵犯那些無辜的平民女子就算不錯了,到了青樓中花錢還要有心理負擔,那活着可就太苦了。
”
雲弈啞然失聲。
而後他大手一揮,道:“走,今天晚上我們就夜宿善花坊,不管你們今天晚上看上誰了,要花多少錢,算我頭上。
”
“要是看上花魁了呢?
”朱小妹笑問道。
雲弈說:“隻要花魁答應了,我就給你結賬,甚至你要給花魁贖身,我都能給你錢。
”
範德海苦笑道:“那些豪門世家知道他們捐獻的玄丹被這樣揮霍,會不會被氣死啊?
”
雲弈瞪眼道:“那些玄丹我一枚都不會動,今天晚上我花自己的錢。
”
“哈哈,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
三人走出城主府,大門外,範德海已經讓人準備了一輛豪華的繡虎車。
所謂的繡虎車是海城一種出行工具,類似馬車,不過因為裝扮奢華,還有各種精細的刺繡,而拉動這繡虎車的是幾頭白虎。
所以繡虎車因此得名。
雲弈走到其中一頭白虎身邊,範德海忙說道:“城主,這白虎可不能亂碰,隻有繡虎車的車夫才能碰,因為這白虎性子烈,一般人不能動它們。
”
雲弈笑道:“我是一般人嗎?
”
說着,雲弈就直接上手了,在白虎的腦袋上輕輕撫摸。
那繡虎車的車夫更是大驚失色,可他正要阻止,卻看到那白虎蹲了下來,在雲弈的身邊乖巧得像隻小貓。
這……
大家看着這一幕都哭笑不得,強者就是強者,就連這樣性烈的白虎在他面前都不敢有任何脾氣。
雲弈接着對那車夫說道:“你回去吧,今天我親自駕車。
”
車夫驚慌道:“怎麼可以讓城主大人你親自駕車?
”
範德海也苦笑道:“城主,你駕車我們怎麼敢坐在上面啊?
”
雲弈沒好氣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城主,那就應該聽我的,不過我覺得駕車都沒有意思。
”
駕車沒意思?
範德海和朱小妹一臉錯愕地看着雲弈,他還想要做什麼?
此時,雲弈直接解開了三隻白虎的缰繩,這将大家吓得不行,這些白虎可是很難馴服的,他這樣将白虎放了,不是等于讓它們在這城中肆虐嗎?
那車夫更是準備動手,要将三頭白虎綁回去。
可這時候他發現三頭白虎乖乖地留在原地,沒有絲毫要逃走的意思。
“什麼白虎難馴,在我看來它們就是大一點的貓而已,走,我們去善花坊。
”
說着,雲弈騎上一頭白虎,然後示意範德海和朱小妹上另外的白虎。
“這,真的行嗎?
”
範德海和朱小妹都表示懷疑,可眼看着那兩頭白虎很聽話的樣子,他們也就壯着膽騎到了白虎身上。
“走起。
”
在雲弈的帶動下,三頭白虎在街道上風馳電掣起來。
城中不少人都被吓了一跳。
“那不是城主府養的白虎嗎?
”
“天啊,那些白虎竟然被解開了缰繩,這不是要縱容它們行兇作惡嗎?
”
“看來那新城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
也許是羅三刀留給大家的壞印象太多了,以至于城中百姓對新的城主都沒多少好感。
不過也有人眼睛雪亮。
“雖然那些白虎是被放開了缰繩,但是你們沒看見上面的人能控制好白虎嗎?
”
“也許這些都不是簡單的人啊。
”
周圍那些人的閑言碎語對雲弈來說也不算什麼,他根本就不在乎。
很快,大家就來到了善花坊。
“吼~~”
善花坊門前,幾名男子在接待客人,看他們谄媚的樣子就知道是在讨好客人,為客人安排女子的龜奴了。
當三頭白虎在門前停下,發出吼叫聲,瞬間将幾名龜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們這是做什麼?
這是善花坊,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最先爬起來的龜奴叉着腰,對雲弈三人怒目而視。
雲弈直接扔給那龜奴一枚玄丹,道:“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語言,說一些我愛聽的話。
”
“玄丹?
”
那龜奴驚呆了,雖然來善花坊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兒不少,出手大方的也大有人在,可見面就給自己打賞一枚玄丹的卻絕對是第一個。
龜奴臉上換上了讨好的神色,“這位少爺,你是沖着我們宮花魁來的吧?
”
“你們的花魁姓宮?
”
“是的。
”龜奴笑道:“少爺你肯定是第一次來我們善花坊了,竟然連我們宮韶音花魁都不知道,現在這個時辰也是我們宮花魁出來的時候了,少爺你們随我來,我給你們安排一個視野極佳的位置給你們坐。
”
雲弈又扔給那龜奴一枚玄丹,道:“幫我們将坐騎安置好。
”
此時的雲弈就是來炫富的,沒辦法,錢太多了,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啊?
”
龜奴差點崩潰了,這是自己能安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