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擲地有聲的承諾
“你走什麼啊!
”呂輕柔差點被她的話氣的漲紅了臉,看着她真的一副要走的模樣,連忙伸手抓住了她。
呂輕柔像是真的氣急了一樣,跺了一下腳道,“孤男寡女的,男未婚女未嫁的,這裡又是你三哥的住處,你讓我一個人去,這要是傳出去,我還要不要見人了!
”
何闌珊本來也沒想着真的走,看她好像真的有點急了,連忙道,“你别着急啊,我沒說真的讓你一個人去,再說了,這是我家,沒人會亂說的。
”
“而且要我說,你要是真的一個人進去找我三哥,說不定我三哥不是大開着房門,就是要和你到院子裡說話,他不會不顧念到你的名聲的。
”
何闌珊笑着安慰她,兩人一邊說着,就已經走到了何秦茂的房門前。
房門雖然緊閉,但是緊挨着書桌的窗戶卻是打開的,光線透進去,看書很清楚。
不過剛才過來的時候,何闌珊并沒有看到何秦茂在窗邊看書,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屋裡幹嘛,便敲了敲房門。
“三哥,我來看看你。
”何闌珊提高了幾分音量,她的話音剛落,何秦茂的聲音便從窗戶裡邊清晰的傳了出來。
“進來吧。
”何秦茂一邊說着,一邊也不露頭,何闌珊仔細用耳朵聽聽,總覺得這聲音像是從屋子的下半部分傳來的。
她也是滿心的好奇推開了房門,呂輕柔跟着她一起進去。
兩人一進去,就看到何秦茂不知道什麼時候拖出來了兩個盛滿了書籍的箱子。
他此時正蹲在地上,在那一堆書籍裡尋找着什麼,頭也不擡一下的。
“三哥,呂小姐來看你了。
”何闌珊輕輕的說着,何秦茂原本手裡拿着書翻看着封面,聽到她說的這句話,手裡的動作立馬就停下了。
何秦茂很是緊張的拿着書一下子就站起來了,還差點撞到了桌角。
呂輕柔看着他見到自己一副好像很拘謹僵硬的模樣,心裡忍不住好笑,又好像有些心動。
“坐,坐吧。
”短短的幾個字說出口好像也很艱難,何秦茂在心裡真是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兩下,平日裡能說會道的,到了這個時候卻偏偏笨嘴笨舌的。
呂輕柔看着他這幅樣子,竟然覺得有些可愛,終于忍不住笑了。
何秦茂不好意思的低頭,臉色卻更紅了。
還是何闌珊看他一直站着,才沒辦法的開口道,“三哥你不坐下嗎?
”
在何秦茂坐下的空檔,何闌珊讓府裡的丫鬟再泡點茶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
”何秦茂緊張的在腦海中迅速的搜尋話題,想要緩解一下場面的尴尬,但想了半天,說出來的也不過是這麼一句幹巴巴,好像什麼營養都沒有的話。
向來伶牙俐齒的呂輕柔也低下頭不說話了,何闌珊想了想,覺得還是由她來說好了。
“三哥,過兩天就要放榜了吧,我和呂小姐商量了一下,不如放榜出來,你就去呂大人跟前提親吧!
”
何闌珊直截了當的一番話,讓呂輕柔和何秦茂都紅了臉。
不過她這個建議,何秦茂真的有認真的聽取。
他沉默了片刻,經過了慎重的思考之後,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好,如果我榜上有名,一定立馬去呂府提親,不管呂大人又或者是别人說什麼,都不會動搖我的決心。
”
何秦茂的話擲地有聲,讓原本低着頭的呂輕柔也是一愣,擡起了頭來。
她沒想到,在她面前看起來那麼木讷和拘謹的何秦茂,竟然如此堅定的下了這樣的決心,在這一瞬間,呂輕柔便覺得再無需任何的猶豫和考察,他便是自己一直想要找的人。
屋子裡靜悄悄的,何闌珊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的看了看,看到兩人的目光交彙,那可真的是電光火石,驚天動地的。
何闌珊忍不住偷偷的勾唇笑了一下,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也是闆上釘釘了,心裡總算放下了一樁心事。
丫鬟此時正好端着一壺新沏好的茶上來,何秦茂和呂輕柔這時才慌忙收回了,落在彼此身上的目光。
何闌珊偷偷笑了,然後十分悠閑的拿起一杯茶喝了起來,等到茶喝完了,她覺得坐着也沒什麼意思了,就起身道,“我還是去看看小文和阿佑吧,你們聊。
”
“對了,”何闌珊剛要走出房門,突然想起來什麼,又回頭開玩笑道,“要不你們出來院子裡聊吧,又寬敞,經過的人又多。
”
“你……”何秦茂不明白這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呂輕柔卻紅了臉,何闌珊說完就開心的跑了,把這獨處的時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此時的皇宮中,高貴妃近日已經加緊了自己的計劃動作。
她不僅收買了禦醫,在給皇上診脈的時候開了藥方,還讓其在藥方中加入了慢性的毒藥。
為了穩妥起見,甚至讓禦醫用的是無色無味,過了時效便揮發不見,很難查出來的毒藥。
高貴妃一邊時刻高度關注着皇上的身體變化,一邊還加緊了對顧流雲一舉一動的監視。
也正是因此,她派出去的人送回來的消息,讓她得知,顧流雲最近和十一皇子總是來往的過分頻繁。
這個發現,讓高貴妃的内心十分的不安。
她本身就已經十分害怕和擔憂,皇上心裡的天平會向十一皇子傾斜,她擔心如果顧流雲再和十一皇子成了一派,站在他那邊,局面将會變得對她和四皇子母子十分的不利。
将近二十年前的感受再次出現在她的心頭,成了驅趕不散的陰霾。
掌握軍政大權,可以随意調兵遣将幾十萬的大将軍對他們來說真的時刻是個很危險的存在,若是不同他們對立也就罷了,隻要一明确的對立起來,他們的處境就變得十分艱難。
她現在時刻召見四皇子,詢問關于當年顧老将軍被誣陷一案的進展,雖然目前還沒有任何關鍵性的線索和證據能将背後的人找出來,但她的内心還是十分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