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爹是反派20
為了避免閑雜人等幹擾辦案,白千歲本想趕走她和兩個兒子的,但一看到錦甯額上的繃帶和她蒼白的面龐,趕人的話不知怎麼就說不出來。
房間裡,白家五口人站在靳馨月的床邊。
白家的五個人都站着,靳馨月就是再怎麼重傷,也隻能讓人扶着她坐了起來。
她俏臉同樣蒼白,雖然此時是坐着的,但依舊如同風中落葉一般蕭瑟,讓人忍不住想要護在懷裡呵護。
要是往常,看到她如此虛弱的樣子,父子三個都會心疼地恨不能立馬沖過去呵護她安慰她。
尤其是白千歲。
兩兄弟或許還要顧忌男女大防和有外人在場而不敢放肆,但是呢,他卻是不用顧忌的。
可今日不知為何,眼角餘光一瞥見身旁那個一臉疏離的小人兒,他就什麼心思都沒有,隻秉公辦案:“你們各自把當天的事情重新說一遍吧。
”
靳馨月捏起了拳頭,指甲微微嵌進了掌心。
她現在有點兒慌。
不是慌亂于所謂的真相,而是慌亂于白千歲的态度。
要是往常,他早就撲過來對自己噓寒問暖了。
可是眼下,他居然不靠近床榻一步,那秉公辦案的态度十分明顯。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号!
但是不管她怎麼慌亂,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不然的話白家父子就會起疑,那她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想着,她深吸了口氣,然後露出了一抹似悲苦又似故做堅強的笑:“那一日,我因為心情不好便沒有和大家一起聊談,而是自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發呆。
突然有人來找我,說是琳兒想找我道歉,卻抹不開面子,所以想讓我跟着她去一處無人的地方。
”
“我當時很開心,也沒有多想,就跟着那宮人去了那個房間。
我去的時候琳兒還沒去,等了一會兒琳兒才來。
我滿心歡喜,以為她真的會道歉,就沒有防備。
”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身子突然顫抖了起來,像是回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看到她這個樣子,三個男人立馬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錦甯抿唇,打斷了這個的戲,問道:“然後呢?
”
因為在大殿上發生的事情,三個男人如今都對她産生了敬意,也有點兒在意她的想法。
她這一出聲,三人心頭的那點兒小旖旎就消散了不少,看向靳馨月的目光也恢複了清明,等着聽接下來的事情。
靳馨月心頭暗恨。
這個悶小姐太可恨了!
她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她!
盡管心裡氣的恨不能當場弄死錦甯,但她還是很會演戲的,面上一點兒也不顯。
她垂下頭,又是傷心又是驚懼道:“琳兒進來以後就怼我破口大罵,說我不過是外人,不該得到千歲和甯哥哥和飛弟弟的擡愛,不該住在府裡,更不該以白家半個小姐的身份自居。
可是我從沒這麼想過,我更不敢高攀白家的門第。
但琳兒根本不聽我的解釋,她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風言風語,說千歲将來會為了我而抛棄她這個親生女兒,就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朝着我刺了過來。
”
白琳兒聽她如此颠倒黑白,頓時氣的俏臉通紅:“你撒謊!
明明是你拔下了我頭上的簪子,自己刺了自己!
”
單從二人的供詞來看,明顯是靳馨月的更有邏輯,能說的通。
白雲飛皺眉:“可是,月兒為什麼要這麼做?
”
白琳兒被問住了。
是啊,靳馨月為什麼要這麼做?
靳馨月不過是個外人,而她卻是白家的小姐,是白千歲的女兒!
如果靳馨月是想要除掉她的話,根本不可能去紮她自己。
畢竟,靳馨月再怎麼得寵也隻是個平民而已。
不論皇帝和白千歲再怎麼生氣,也不會為了靳馨月而要了她的命。
若真想設計她的性命,該殺該傷的應該是身份貴重的人。
當時宮裡有那麼多名門貴女,随随便便傷一個殺一個,都足夠讓她以命換命了。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
靳馨月心頭得意不已。
查吧查吧,越查白琳兒的嫌疑就越大。
因為問題的症結就在這裡了。
說白琳兒要殺她,那是十分合情合理的,所有人都會下意識地選擇相信。
哪怕,白琳兒隻是一個小小的十歲女孩兒。
但說她想通過自殘地方式來陷害白琳兒,衆人就要考慮考慮了。
畢竟,她沒有可圖的啊!
她隻是一個小小的護衛之女,就算是除掉白琳兒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根本就沒有動機嘛!
白雲飛這會兒就是這麼想的,他冷冷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沒少找月兒的麻煩,就連在宮門口你都沒有放過她。
你這妮子向來沖動,一怒之下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也不是不可能得。
”
白琳兒被問的腦子一片空白,又聽二哥不信自己,就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下意識看向了錦甯。
錦甯涼涼看了白雲飛一眼,又掃向白千歲和白甯之。
白千歲那張成熟俊美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神色,白甯之雖然少年老成,但還稍顯稚嫩,多少能看出他的想法和白雲飛是一樣的,隻是出于不想傷害親人的想法所以沒說出來。
她又看向靳馨月,隻見這女人苦笑一聲:“千歲,就當是我記恨二小姐縷縷出言中傷所以起了歹念,想要用這種玉石俱焚的方式報複她吧!
”
一個年僅十一歲的小小少女,迫于形勢不得不委曲求全。
那蕭瑟的模樣,簡直是聞着傷心見者落淚。
白千歲果然又有點兒動容。
白雲飛最沒城府,直接沖到了床邊安慰道:“月兒放心,此次辦案求的就是公道!
我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
又瞪了錦甯一眼:“我相信到了那個時候,沒人再敢出來阻攔父親懲罰該罰之人!
”
靳馨月柔柔地“嗯”了一聲。
白雲飛松心的笑了。
白千歲冷硬的表情越發松動,好像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即将噴薄而出。
就在那名為“嫉妒”的東西即将迸發出來之時,錦甯清冷的聲音如同一汪清泉,壓下了炙熱的火苗:“靳馨月,你說琳兒刺傷了你,敢問,她是用哪隻手,是什麼姿勢刺傷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