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牧北、陳博以及一衆秦軍回到邊境城軍營。
陳博第一時間傳下命令,立刻以礦銀去購置上好的甲胄兵器,七日内必須運載一批回來。
“将軍,邊境城外大批楚軍來犯,至少一萬人!
”
一個秦軍千戶前來禀報。
陳博眸光一凝,招呼牧北前往,登上邊境城上。
就見邊境城外,萬餘楚軍吼嘯,肅殺氣息翻湧。
為首的校尉持戰矛直指城上,獰聲道:“陳博,交出那牧北,否則,今日踏平你邊境城!
”
陳博眸子冷冽,隻有一個字:“殺!
”
城門轟然打開,一群秦軍魚貫沖出。
與此同時,牧北抓過旁邊一個秦軍手中的弓箭,彎弓滿月。
咻!
黑色箭矢劃破長空,噗的一聲貫入楚軍為首那校尉的眉心。
“校尉大人!
”
楚軍驚怒。
牧北自邊境城上一躍而下,化作一道閃電沖向萬餘楚軍。
轉瞬即至!
铿!
梼杌劍出,劍嘯刺耳,交織數十道劍影。
噗噗噗噗噗!
轉瞬間,最前排的幾個楚軍被斬下頭顱。
“殺!
”
一個冷冽的字眼從牧北口中道出。
刹那擊殺十數楚軍,牧北這一個字道出,秦軍頓時間戰氣暴漲,悍不畏死的沖向楚軍。
兩軍戰在一起,頃刻間血水飛濺。
牧北一馬當先,宛若劍神降世,出劍必有楚軍殒命,很快便有數十楚軍慘死在他劍下。
一時間,秦軍的戰氣更加的高昂。
隻是,牧北卻發現,秦軍處在下方,楚軍的軍備優良許多,所結的合擊陣更是很不凡。
“從洞天大教傳出的合擊陣術?
”
他一劍斬掉一個楚軍的頭顱,揮手間十數銀針飛出,刺穿十數楚軍眉心。
對戰條件差距太大,繼續交鋒,秦軍會死傷慘重,他偏頭看向邊境城上。
城牆上,陳博點了點頭。
“退!
”
牧北喝道。
一衆秦軍連忙朝城内撤離,城牆上,數百名弓箭手彎弓射箭,掩護後退。
很快,所有人全部撤回。
“有些麻煩!
”
陳博皺眉。
如今,秦軍與楚軍的各方面差距,他自然是看了出來。
“大人,我對陣術方面有些了解,給我幾天時間,必定能讓我方将士的對戰水準大幅提升!
”
牧北道。
陳博眼前一亮:“好!
邊境三軍的指揮權全交給你!
”
牧北點頭,安置千餘弓箭手鎮守城上,狙擊來犯的楚軍,而後将其它秦軍喚到軍營演武場。
“我教你們如何破解楚軍的合擊陣!
”
他記下了楚軍的合擊陣陣型,破解方法已了然于心。
随後,他又傳下一宗更不俗的合擊陣,取自陣典内。
“認真練習!
”
“是!
”
一衆秦軍高喝,于烈日下練習牧北傳下的破陣之法與新合擊陣術。
一晃三日過去,楚軍再次來犯,衆秦軍在牧北的指揮下浩然出戰。
軍備方面依舊差了楚軍很多,但,楚軍的合擊陣卻是起效甚微了。
而牧北傳下的新合擊陣術,則是使得衆秦軍的整體戰力大幅提升。
這一戰之下,兩軍完全戰平。
而這其中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一衆秦軍對破陣之法和新合擊陣術的熟練度遠遠不夠。
畢竟,僅隻練習了三日而已。
且,軍備差距也是關鍵因素。
“待你們熟練破陣之法和新合擊陣術,再配上很快将至的精良軍備,必可大敗賊楚!
”
牧北道。
一衆秦軍激動,朝天揮舞手中兵器,齊聲高喝:“牧大人神威!
”
所有人看牧北的眼神,皆是充滿敬重。
很快,又是三天過去。
這天,陳博找到牧北。
“楚軍已大批調軍至邊境,我國軍部的其它戰力已在調集,但路程遙遠,恐會來不及支援。
”
“陛下未雨綢缪,這些年諸番交好齊國,已與齊國暗中結盟,讓我暫到齊國邊境軍營求援。
”
“邊境三軍中,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這個任務,我想由你去!
”
他對牧北道。
“好!
”
牧北點頭。
秦國、楚國和齊國,三國邊境呈三角而立,此地距齊國邊境城比較近,這戰略确實很合适。
這時,項子茂上前,朝陳博抱拳:“大人,将士們對賊楚的破陣之法和新合擊陣術都不熟練,這些都需北哥指導!
現在,邊境城這邊必須得北哥坐鎮才行,這邊才是重中之重!
”
“至于齊國那邊,末将願前往!
末将實力雖遠遠比不上北哥,但保證完成任務!
”
他肅然道。
陳博眸子微凝,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倒是我疏忽了!
好,就由你去!
”
“末将必定不辱使命!
”
項子茂行禮。
牧北拍了拍他的肩膀:“此去注意安全!
”
項子茂咧嘴:“北哥放心,我還要與北哥并肩作戰,一起殺敵!
絕不會有事的!
”
他錘了錘自己胸口,便立刻動身離開了。
牧北一笑,這家夥的變化太大了,一年不到,已從昔日纨绔變作可信任的人了。
“他不錯,有幹勁!
有沖勁!
”陳博微笑:“看得出來,他對你非常崇拜和向往。
”
“以前發生過一些有趣的事。
”
牧北笑道。
很快,五日過去,邊境三軍對楚軍的破陣之法和新合擊陣術,都已是很熟練。
同時,一批精良軍備也運送過來,總共一萬套,優先換給了沖鋒的那些秦軍。
這五日來,牧北發現,楚國調至邊境的軍隊越來越多,已經達到了七萬人數。
而秦軍邊境這邊,僅隻有三萬。
若非有他破解楚軍的陣型,且傳下了新合擊陣術,三萬秦軍早已經抵擋不住。
饒是如此,戰況也依舊很艱難。
而五天時間過去,項子茂還未回返,甚至沒有一點音訊傳回。
這使得他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當下,他于這天親自趕往齊國邊境城,錄長皓随他一同前往。
兩人駕馬,大概一天便到了齊國邊境城,百餘齊軍鎮守牆頭。
“何人?
!
”
城牆上,一個黑甲中年冷冽的俯視下來,為齊國的一個百戶。
“在下牧北,秦國人。
”牧北抱拳,道:“這位大人,數日前,我國有一年輕将士前來貴國邊境城求援抗楚,如今應該是在貴城内吧?
”
黑甲中年看着牧北,面露戲虐:“你是說那姓項的小子?
對,是有這事,正巧就在這城牆上!
”
他一招手,頓時有人拖着項子茂出來。
隻是,見着此時的項子茂,牧北的臉色卻瞬間陰沉下來。
此時的項子茂,披頭散發渾身染血,雙手和雙腿都扭曲了,許多地方骨頭都露了許多,僅能感覺到一絲微弱氣息。
“北……北哥,對……對不起。
”
項子茂張口,血水頓時從口中湧出。
黑甲中年抓着項子茂的頭發晃了晃:“我的部下們最近正好手癢癢,這小子倒替他們解了乏。
”
“該死的!
你這畜生!
”錄長皓怒喝:“你們不是與我大秦結盟了?
!
為何這般?
!
”
“結盟?
”黑甲中年譏諷:“哦,對,你廢秦的皇帝确實送了我國許多銀票寶貝,不過那又如何?
是你廢秦自願罷了!
結盟?
呵,楚國有洞天大教支持,讓我齊國與你廢秦抗楚?
可笑!
”
“就算你們不願,不支援便罷了,為何這般對待我國使臣?
!
”
錄長皓咆哮。
“為何?
”黑甲中年抓着項子茂的頭發晃了晃,戲虐道:“好玩啊!
能見血的東西,不好玩?
”
其它齊軍哄堂大笑,個個面帶戲虐。
“你們!
”
錄長皓怒不可歇。
也是這時,牧北動了,宛若一道閃電沖到城牆邊緣,猛的一躍沖起。
高越四丈的城牆,他轉瞬間登上,梼杌劍猛的揮出。
噗的一聲,慘叫響起,黑甲中年抓着項子茂頭發的手當場被斬下來。
牧北抓過項子茂,縱身後退,落到城牆下三丈之外。
“項兄!
”
錄長皓快速沖過來。
項子茂氣息羸弱,離死不遠了,已經昏厥過去。
牧北取出銀針,快速在項子茂身上數十要穴紮上一針,穩住他的傷勢。
“帶他回去,我沒有回來前,不要拔掉他身上的銀針。
”
他對錄長皓道。
錄長皓扶着項子茂,聽着這話臉色一變:“北哥,你要做什麼?
!
”
“走!
”
牧北看向齊國邊境城,眸光冰冷至極。
錄長皓心髒猛的一抽,認識牧北以來,他第一次見到牧北露出這般冰冷的眼神。
他便知道,牧北動怒了!
當下,他扶着項子茂撤退:“北哥小心!
”
“雜碎!
一個也别想走!
”
黑甲中年捂着斷臂,面孔猙獰的咆哮道。
頓時,城牆上,數十弓箭手彎弓,一支支幽黑箭矢宛若暴風雨般沖擊過來。
牧北揮劍,數十劍影彙聚成一輪劍盤,沖來的箭矢無一例外,全部四分五裂。
這個間隙,錄長皓已是扶着項子茂遠去。
牧北如同離弦的箭射出,幾個躍動便再次沖上城牆,一劍斬掉三個齊軍的頭顱。
“給我殺了他!
”
黑甲中年怒吼。
牧北盯住這人,瞬間逼到近前,一劍斬下對方另一條胳膊,齊肩而斷。
“啊!
”
黑甲中年慘叫,蹬蹬蹬後退。
牧北快速逼上,一劍斬去對方雙腿,令的對方砰的一聲倒地,血流不斷。
“我的手!
我的腿!
啊!
”
黑甲中年發出凄厲的慘嚎。
牧北又一劍揮出,削掉對方半邊腦袋,血水混合腦漿一起飛濺。
百餘齊軍又驚又怒,齊聲吼嘯,一起殺向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