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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獵場》第1097章 先滅群豺 再戰黑熊

  蒙細和東北笨狗的串兒有特點,大腦袋、大嘴叉,像二黑、白龍都是如此。

  其實黑虎和二黑同是出自嶺南薛家,也是蒙細和笨狗的串兒。
隻不過黑虎頭小,所以一般繩扣拴不住它,剛到趙家時,它一到晚上就掙脫繩扣去偷雞。

  別看黑虎頭小,但它嘴可不小,咬勁還大。
橫咬住豺王瘦弱的脖子,黑虎腦袋一撲棱,直接掐折了豺王脖子。

  “嗚啊!
嗚啊!
嗚啊……”

  “汪汪汪……”

  豺嚎、狗叫聲亂做一團,青龍、黑龍、黃龍、小花相繼跳下冰冷的溪水,與被黑虎撞下去的兩隻豺撕咬在一起。

  這兩隻豺本想上岸救主,但被四狗攔住。
冰冷的溪水下,常年被水衝刷的石階光滑無比,二豺四狗撕咬間滾倒在溪水中。

  這兩隻豺,體重都在二十五斤上下,還不如青龍、黑龍這倆半大(dá)子狗呢。
但它們有比狗更為鋒利的利爪、尖牙,狗皮毛的防禦根本擋不住豺的攻擊。

  但趙家狗幫八條狗各個身著護甲,牛皮護甲不但堅固而且有韌性,豺短暫的抓咬根本破不開牛皮護甲的防禦。

  攻擊對狗無效,就注定了這兩隻豺的悲劇。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麽,身大力不虧。
當四狗兩兩聯手,將兩隻豺摁在冰冷的石階、溪水中時,鮮血染紅的溪水順流而下。

  與此同時,被黑虎推入雪中的三隻豺,也想上岸救駕勤王。
但一上來,它們就遭到了黑虎、二黑和白龍的虐咬。

  這三隻豺中,有隻二十七八斤的,被黑虎叼著後背提了半空中。
這隻豺仍舞爪試圖攻擊黑虎,但黑虎叼著它來回擺頭,搖得那豺暈頭轉向,根本無法抓撓黑虎。

  而剩下的那兩隻豺,都是母豺,體重都沒有二十斤。
它們再兇猛、再兇殘,對上體重將近一百一十斤,而且還穿了護甲的二黑、白龍,不就是送菜嗎?

  隨著一隻母豺逃出生天,其餘六隻豺連同豺王在內,皆為趙家狗幫所殺。

  青龍、黑龍、花龍、小花兩兩配合,像接力似的將那兩隻半死不活的豺拖上岸。
四條狗站在岸上抖動身子,可身上有護甲,遮住了掛在狗身體上的水。

  身上的水抖不出去,順著身體往下流,四條狗都感覺到了寒冷。

  可眼下戰事未了,青老虎望著那雪煙連續升起處,仰頭髮出聲聲咆哮。

  但咆哮聲後,青老虎沒下入雪中,其它七條狗也沒下去。
八條狗就站在岸上,望著不遠處不斷有麅蹄、熊掌伸出之處。

  這時,打頭的趙有財看到溪水被染成淡紅,心裡不禁有些著急。
此刻聽著青老虎在叫,趙有財更加快了腳步。

  當趙有財趕到近前時,見自家八條狗都安然無恙,倒是放心了不少。

  看著溪岸上橫七豎八的豺屍,趙有財這才知道自家狗幫是跟豺幹了一架。

  趙有財沒注意到那邊的異樣,此時的他隻在乎青龍它們四個落湯雞。

  這大冷天下水,整得渾身皮毛濕透,這不容易生病嗎?
趙有財連連吹響口哨,催促趙軍他們快些過來。

  口哨聲一響,所有狗都看向趙有財。
而趙有財蹲下身,一把揪過青龍,然後就解它身上的護甲。

  護甲一撤,青龍身形一頓,猛地將身一抖,冰冷的水珠子劈裡啪啦地彈向四周。

  趙有財不可避免地被濺了滿身,但他眼下顧不上太多,隻抹了把臉就從兜裡掏出了王美蘭給他用來裝大煎餅的面口袋,然後直接就往青龍身上胡擼。

  “汪!
汪!
”這時,青老虎又叫兩聲,喝止了要下雪的二黑。

  “叫喚啥呢?
”趙有財看了青老虎一眼,見它不是衝自己吼也就算了。
他剛給青龍擦了幾下,可那還有三條狗呢。

  趙有財探身、擡手向前一抓,又抓住了一條狗的狗腿。

  “嗷……”那狗吃痛一叫,身子用力往後扯,卻被趙有財一把拽了過來。

  拽過來一看是黃龍,趙有財也沒管往日恩怨,就從黃龍身上往下扒護甲。

  與此同時,在趙有財身後大雪甕裡,一隻麅蹄自雪中踢出,帶得雪面衝起。

  緊接著,麅蹄落下沒入雪中,卻有一個熊頭紮出。

  “喔!
嗷!
”黑熊滿嘴是雪,乾嘔幾聲後,整個熊又沒入熊中。

  大雪無痕,雪中無聲。

  趙有財伺候著自家的落水狗,在他身後落雪的黑熊、麅子奮力地掙紮著。

  當趙軍、王強、解臣趕來時,看到狗幫站在溪岸上,看到了岸上數隻豺的屍體,看到了趙有財在那兒給黃龍擦身上。

  而讓三人最詫異的是,那邊大雪甕上不是怎麽了,不住有雪煙升起,獵狗們也是望著那邊。

  看到趙軍來了,青龍、黃龍、小花動身向他跑去,緊接著青老虎衝黑虎、二黑、白龍叫了一聲,然後它也轉身跑向趙軍。

  “你們給那狗護甲摘下來。
”眼看獵狗都跑向趙軍,趙有財心裡稍微有些吃醋,但仍衝趙軍他們喊了一聲。

  “拿東西給擦擦。
”趙有財喊道:“完了上上頭,我先過去攏火,給這些狗都烤烤。

  狗身上的水怎麽擦也擦不乾,必須得攏火烤,要不狗一路回去不凍死也得生病。

  趙軍拽住黑龍,解臣扯過小花,二人為狗脫護甲時,趙軍把挎兜子往後一甩,招呼王強道:“老舅,我這兜裡有布單子,你幫我掏出來。

  以前趙軍他們上山,狗受傷了就撕背心為其包紮,人受傷了呢,除了撕背心為他們綁紮傷口,還得解綁腿纏簡易擔架好能擡傷員下山。

  後來趙軍的條件好了,特意買了紗布用來包紮傷口。
兒上次去稻花供銷社,趙軍和王美蘭還買了好多布,其中有用來做衣服,還有用來做褥單的藍白格布。

  這種藍白格的純棉布,不但結實、質量還好,趙軍管王美蘭要了一大塊,上山時揣在兜子裡,如果有人受傷了,就用撕這布單纏簡易擔架。

  此時狗沒受傷,但趙有財拿個面口袋擦完青龍、黃龍,那面口袋就已經濕得不行了。
雖然擰擰還能用,但那個蹭在身上涼,趙軍也豁出去了,就把這布單一分為二,用來擦黑龍和小花。

  王強在趙軍身後取那布單時,解臣忽然想起一事,便對王強、趙軍說:“老舅、軍哥,咱那前兒是不是聽著黑瞎子叫喚了?

  “八成是聽岔劈了。
”王強雖也懷著同樣的疑問,但確實沒在附近看著黑瞎子,再加上那幾隻豺的屍體,讓王強以為趙家狗幫隻是遇到了豺。
至於那似熊吼一樣的聲音,王強認為是山風呼嘯而幾人聽錯了。

  對此,趙軍和趙有財都認同王強的觀點。
這在山裡,這種事很常見。

  大風吹過,在山間回蕩帶著回聲,有時還帶著樹條、樹枝發出的各種聲音,把這聽成山牲口的叫聲是很正常的。

  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

  三人蹲在溪岸上忙活照顧狗,誰也沒想到那邊大雪甕裡不時有麅蹄、熊掌、熊頭出雪,隨即又消失不見的奇異景象。

  不得不說,這一幕太罕見了。
以趙有財、王強、趙軍三人的經驗、經歷,都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而趙家這幫狗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往日見著黑瞎子都沒命地往上撲,此時卻都站在溪邊看熱鬧。

  “起!
起開!
”趙軍拿著布單給黑龍擦身上水時,青老虎就在一旁用腦袋蹭趙軍胳膊。
要擱平時趙軍肯定陪它玩兒,但眼下趙軍顧不上它,就不斷輕揮胳膊,一次次把青老虎推開。

  “哎?
大外甥。
”看到這一幕的王強,笑著對趙軍說:“多大歲數的狗都賴人哈。

  “嗯呐!
”聽王強這話,趙軍一笑,抽空騰出手來想摸摸青老虎的腦袋。

  可就當趙軍伸手時,青老虎猛地一轉身,朝東北方向叫了一聲。

  “嗯?
”趙軍視線不經意地一掃,瞬間一激靈,整個人由蹲身彈起。

  剛才趙軍看到白皚皚的雪地上冒起個大黑爪子,可隨著趙軍站起來,那大黑爪子卻不見了。

  趙軍剛要揉眼睛,卻見那雪地上又蹬出一隻蹄子。

  “老舅!
老舅!
”趙軍大驚,忙喊王強、解臣:“小弟!

  倆人見趙軍有異,紛紛起身順著趙軍所望方向看了過去。

  可這時,大雪甕子上什麽都沒有。

  “怎了,大外甥?
”王強看向趙軍剛問一聲,就聽身旁解臣喊道:“哎呦我艸!

  王強連忙回身去看,就見一隻大黑“手”沒入雪中。

  “黑瞎子!
”王強眼睛一瞪,視線掃過那附近地勢,心裡頓時有了計較,對趙軍道:“大外甥,那黑瞎子捂(wù)裡頭了!

  “不光黑瞎子!
”趙軍指著那方向,對王強、解臣道:“不是還有個什麽玩意?
不是麅子,就是麂子。

  “是嗎?
”王強、解臣再次觀瞧,但接下來就隻見熊掌、熊頭出雪,卻不見麅子腿了。

  趙軍哢吧兩下眼睛,知道那麅子是捂在雪裡悶死了,就是不知這頭黑瞎子能挺多久。

  前面那大雪甕,連黑瞎子都能陷裡,趙軍哪敢往裡去呀?

  這時,北上頭傳來一聲聲口哨,想來是趙有財攏起了大火,想招呼趙軍他們帶狗去烤火。

  “汪!
汪!
汪!
”口哨聲落下,青老虎大叫三聲。
它聲音洪亮,與山溪流淌聲呼應,在皚皚大雪地上回蕩。

  緊接著就見青老虎一躍,自冰層跳入雪中。
這老狗入雪即沉,但見雪面微動,人眼能看到一道痕跡直向東北。

  黑虎四腿一並,隨青老虎入雪,緊接著是二黑、白龍、青龍、黑龍、黃龍、小花。

  這七條狗隨青老虎而走,雪面瞬間一塊塊塌陷,一條通道出現在趙軍、王強、解臣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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