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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别再為不相幹的人哭了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5737 2024-11-27 16:07

  畫面戛然而止。

  入目的是衛家老舊的床榻。

  虞聽晚呼吸微滞,眼底閃過明顯的錯愕。

  剛剛看到的是前世。

  可前世夫君竟沒回臨西村?
其中又發生了什麼?
為何還和新縣令像是舊交。

  虞聽晚抿着唇,可她知道的信息太少了,隻是零散的碎片,實在找不出合理的答案。

  魏昭夜裡又醒了一次。

  他虛弱,睡得不沉,也有警覺。
睡夢中總覺得被一雙眼兒盯着。

  一看。
哦,是虞聽晚。

  姑娘心事重重的,眼裡藏着疑惑和欲言又止。

  不過,魏昭不想過問。

  他艱難地翻了個身背對她。

  下一瞬又被姑娘給翻了回來。

  “……”

  魏昭神色恹恹,語氣慢吞吞:“我招你了?

  虞聽晚:“嗯!

  “那……我還挺……冤枉。

  這語氣……你好嬌氣啊。

  虞聽晚深吸一口氣,問的直接幹脆:“你和我說句實話,是不是認識極有能耐的人。

  這對虞聽晚很重要。

  要是魏昭認識以後的蕭縣令,那是不是有線索尋到他,再尋到給他看病的大夫。

  前世那大夫都把魏昭給救好了!

  半年醒來,那還是魏昭自個兒不情願醒!

  可見此人醫術十分精湛。

  虞聽晚按住激動,眼裡好似藏了一片星河。
屋内昏暗下,姑娘眉眼的淚痣都好似在閃爍着華光。

  魏昭莫名其妙地看她,并不想深究虞聽晚好端端怎麼問這事。

  不過見她面色嚴肅,魏昭樂意回應,薄唇動了動。

  “有能耐的?

  虞聽晚連忙點頭:“嗯嗯。

  你好好想想!

  魏昭陷入深思。

  這些年,他壓根就沒把誰放在眼裡過。

  也沒有誰能讓他另眼相看。

  姑娘剛要提醒魏昭,那個人也許姓蕭。
就聽魏昭恹恹:“不就在你眼前麼?

  虞聽晚:?


就你?

  她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是她的不是了。

  怎麼忘了魏昭有病呢。

  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能記得什麼?

  姑娘難免失落。

  可她一沒人脈,二沒錢。
天地之大,如何有本事打聽到人。

  屋内陷入死寂,姑娘對他的答案很不滿意。

  外頭時不時傳來幾聲鳥鳴,魏昭閉眼,好似脖間還殘留着滾燙。

  在這樣的夜裡,他的心竟難得平靜。

  就在虞聽晚以為他又睡下時,他的唇再次動了動。

  “哦。

  “你不信。

  虞聽晚:……怎麼還挺幽怨的。

  情緒對養病來說很重要,虞聽晚不允許魏昭心裡不痛快!

  她細聲細氣的順着他的話:“實在是我不知夫君的過往,不如你詳細和我說說?

  魏昭能說什麼?

  說他在看見忠勇侯氣急敗壞打惹事的蕭懷言時,他沒上去勸架,反倒幫忙遞上了手臂粗的木棍。

  還是說他八歲那年,就懂得挑撥,将太子和五皇子岌岌可危的兄弟情離間崩塌?

  說他在父親亡故帝王來吊唁時,極力掩下滔天的恨意,還要恭敬謝恩。

  又或是……不久前邊塞這一戰,是他私下挑起的。

  魏昭死,魏家軍散。

  這對大晉是不可磨滅的損失。

  至于會有什麼後果……,和他魏昭有何關系。

  魏昭不說話了

  姑娘也不是非要一個答案,窸窸窣窣爬上榻,在他身側躺下,還想在前世的事。

  也許太累了,她眼皮越來越重。

  好像有人給她撚了撚被子,模模糊糊間還聽到了魏昭的聲音。

  “别再為不相幹的人哭了。

  “不值得。

  她想反駁的,可太困了,很快陷入了熟睡。

  往後的幾日,是難得的豔陽天,

  魏昭的身體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好下去。

  虞聽晚沒敢再讓他出門。

  魏昭愈發恹恹,能躺盡量不站,能不說話就不張嘴。

  嶽山很懂事,在虞聽晚和慧娘忙的時候,就坐在床邊看着魏昭。

  魏昭的精神很差,被安頓半靠在榻前,時不時輕咳幾聲。
眼神空洞寂寥,病态平添幾分破碎感。

  慧娘和他說十句話,能回一句已經很了不得了。

  這幾日虞聽晚除了尋常的草藥外一無所獲。

  天剛亮,她就去取扔在角落的背簍,和慧娘招呼一聲,啃着窩窩頭打算出門。
裡頭放了糖,味道很不錯。

  她沒急着上山。

  前日施寡婦又拿錢過來讓慧娘幫忙鹵牛肉。

  上回衛家鹵的大腸,香味太霸道,路過的誰不饞。
可一問是豬下水,他們又嫌棄後退。

  施寡婦也看不上,可她想着腸子都能鹵的那麼香,更别提肉了。

  慧娘腿腳不好,施家又遠,虞聽晚便攬了活兒,這會兒是去施家送鹵好的牛肉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姑娘總算敲開了施家的門。

  “誰啊?
來了。

  施寡婦急匆匆過來開門,看見虞聽晚就笑了。

  “我本想着晚些去拿,倒讓你跑這一趟了。

  虞聽晚放下背簍,取出裡頭的盆,掀開蓋子讓施寡婦瞧。
裡頭的鹵牛肉色澤鮮亮。

  “娘說吃完後鹵水先别倒,嬸兒在家要是想鹵什麼,直接用就是了,是越鹵越香的。

  施寡婦滿意:“光是聞着味,就知不錯。

  她接過來,客套的問了問魏昭的情況,又忍不住驕傲。

  “這年頭牛肉也不是誰都能吃得起的,也是我家大郎有出自息,得東家賞識,才得了那麼一斤。

  “我生怕糟蹋了這好東西,多虧有你娘。

  虞聽晚還想着再做施寡婦的生意:“村裡都說嬸子兒子孝敬,有什麼好的就巴巴拿回來,嬸子有福了。

  這話誰不愛聽!

  施寡婦也是覺得衛家二房可憐。

  她好心道:“你也知道我家大郎是縣裡茶樓當賬房先生,也算有些本事。
回頭等你男人好了,都是一個村子的,大郎也能提攜提攜,看看能不能讓他去茶樓跑堂。

  要是别人聽見這話,指不定多樂了。

  可虞聽晚沉吟片刻婉拒:“這就不麻煩嬸子了,我也不求着夫君有多大出息,他身子若能好全,便謝天謝地了。

  魏昭都一口咬定自己最有能耐,對武場的練家子的事也能耿耿于懷,甚至覺得自己能和那大将軍比肩了。

  要是讓他去跑堂,他會受不住的。

  這個男人内心多脆弱她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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