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許一直以為,所有人都落在了放臯山。
剛落地,便是一大群蜂群,對着人就攻擊,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找江離聲,跟着幾個昆侖弟子,邊打邊逃,那時候,他們也顧不得往哪裡逃了,反正逃出去就是了。
原來竟然還能區别對待嗎?
他看着衛輕藍問:“那後來呢?
”
衛輕藍道:“後來我們從青要山,到了騩山,在回水裡,出了事兒,九死一生,得了機緣,引來了我的雷劫。
你們之所以突然出了秘境,大約是因為我的雷劫,秘境扛不住,被劈開了。
”
落在青要山時,他身受重傷,秘境威壓極大,救了祝文茵完全是她的運氣,他也沒心力找尋搜救昆侖弟子,所有人隻能各憑本事。
“原來那些雷劫,是你的啊,我就說呢,離的老遠,便見西方天邊黑紫的吓人。
震的我們所有人耳朵都嗡嗡的,耳膜覺得都要被震碎了。
”安如許感慨又慶幸,“衛師弟,也多虧了你,若不是你的雷劫,我們一群人大約已被那妖狐吃了,我們這些日子,找了很多地方,壓根就找不到秘境出口,高階的兇獸一直逼着我們往西,根本就回不到大騩山。
”
衛輕藍點頭,這個情況,他早先已聽祝文茵說過了,否則她也不會一個人流落到了青要山。
他看着衆人,傷勢都不輕,他修為不穩,自然不可能為這麼多人療傷,“我本來打算再走一趟大騩山,如今既然秘境被劈開,活着的人都已出了秘境,那便先不必去了,我先送你們回宗門養傷。
”
安如許點頭,“我已給宗門傳訊了,宗主還沒出關,帶隊的三位師叔聯絡不上,不知為何。
”
天劍峰的賀貞棠,靈獸峰的金忘愁,還有醫堂的應宗玉。
他們本該等在秘境外接應新弟子的,但他們出來七天了,還沒聯絡上。
衛輕藍颔首,“我們從苦山出來後,去了大騩山,他們并沒有在大騩山。
”,他琢磨着,“等送你們回宗門,再議吧!
”
此回所有宗門都損失慘重,不止是昆侖一宗的事兒,還有他和江離聲在秘境裡遇到的上古陣法和元嬰修為的黑衣人想殺他等,都很不同尋常,怕是背後有什麼陰謀,興許平靜了許久的修仙界,又要起動蕩了。
飛舟上的房間隻有兩個,安如許等人都默契地盤膝坐在艙内,自己給自己療傷,沒讨要房間休息。
衛輕藍也沒提及,又回了房間,鞏固修為。
趙可欣一直沒說話,如今見衛輕藍離開,她拉着祝文茵說小話,“師姐,那江離聲一直都由衛師弟照顧嗎?
”
祝文茵點頭。
趙可欣面色一變,“她怎麼能一直被衛師弟照顧?
”
祝文茵歎氣,心想着何止照顧,他對江離聲的不同尋常,若是傳出去,都跟他如今的修為一樣,震驚整個修仙界。
趙可欣臉色難看,“師姐,如今衛師弟元嬰,那江離聲的修為呢?
她是什麼?
”
祝文茵搖頭,“自從騩山出來,我還沒有見過她。
”
趙可欣看向衛輕藍隔壁的房間,“她是一直在那一間房間裡嗎?
”,她蠢蠢欲動,想進去看看江離聲如今是個什麼模樣。
祝文茵按住她的手,隐瞞了江離聲如今與衛輕藍一個房間,“師妹,你先養傷吧!
這裡是衛師弟的飛舟,容不得你興事兒。
”
趙可欣頓時歇了心思,“師姐說的是。
”
山膏睡醒了,發現飛舟上多了好多人,它站起來,抖了抖身子,看着這些人。
“有妖獸!
”一名新弟子發現了山膏,大喊了一聲,就要拔劍。
衆人都驚醒,齊齊盯住山膏。
祝文茵連忙說:“這是江師妹在苦山收服的靈寵,叫山膏,它不傷自己人。
”
衆人被安撫下,都很驚奇,他們所有人,在秘境裡,一路斬殺妖獸,一個個的妖獸都兇的很,竟然有人能收服妖獸?
一名新弟子小聲問:“你們口中的江師妹,是誰啊?
”
“清虛江離聲,目前在昆侖受教。
”安如許開心地說:“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江師妹,我這些日子一直找不到她人。
”
新弟子們恍然,江離聲大名如雷貫耳,不都說她是廢物嗎?
竟然能收服這麼厲害的妖獸?
是他們的記憶出了問題嗎?
安如許對山膏招手,十分友好,“山膏是吧?
我跟江師妹交情最好了,你過來,咱們倆聊聊呗!
”
山膏抖着身上的毛歪着頭看安如許,“哦,我知道你。
”,它用自己的一雙大眼珠子,将安如許打量個遍,發現這人也挺好看,“就是因為你,我們還遇到危險了。
”
安如許不解,“這話怎麼說?
”
山膏慢悠悠走過來,懶洋洋卧在他面前,“在騩山,有很多飛魚,擅飛,擅緻幻,他們三個都聽到了你的慘呼聲,急的不行,趕緊去救你,後來我們都被飛魚給包圍了。
”
安如許震驚了,“我一直沒到騩山。
”
“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反正當時你的慘呼聲連衛輕藍都騙過了。
”山膏至今想起來還覺得江離聲不争氣,睡什麼睡,氣死它了。
安如許迷惑不解,“連衛師弟都瞞過了,可見很逼真,但我真沒到過騩山。
”
祝文茵在一旁說:“當時那聲音我們都聽的真,十分慘烈,就是安師兄你的聲音,不過後來聽衛師弟說,他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回頭趕緊救我們。
”
安如許問:“再後來呢?
那些飛魚呢?
都被衛師弟殺了嗎?
”
“哪裡殺得過來?
後來他修為壓不住,引了天雷,轟隆隆的,幾百個,吓死了。
山體崩塌,回水洩洪,那些魚也四散逃跑,騩山不是久留之地,我主子又傷的重,我們就趕緊走了啊。
”
安如許點頭,“江師妹何時能醒?
”
“不知道。
”山膏搖頭,“當時她被雷劈的,整個人都成了血人,估計怎麼也要昏睡十天半個月。
更何況她本來就能睡。
”
“也是。
”安如許心驚,“衛師弟的雷劫,怎麼會是幾百個啊?
難道是因為他一下跨越三階,累積在一起了?
但這也太多了。
江師妹當時沒能躲開?
你與祝師妹,怎麼沒事兒?
”
“他們倆一起被那些魚拽進了回水底,不知衛輕藍得了什麼機緣,再出來,就引雷劫了。
我們倆則被那些魚給綁了扔在洞穴裡,直到天雷将劈塌洞穴,我們才逃出來。
”山膏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兒,畢竟它至今還沒見着江離聲,他猜測,“估計衛輕藍雷劫來的時候,她跑的慢呗,真是笨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