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5章:我覺得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
上了車之後,蕭天若才覺得腳踝處好疼,邵修也是一直在加快車速,好在這個點市區裡車輛也不多,一路很順暢的就到了醫院。
車停下後,邵修連忙下車,蕭天若已經打開了副駕駛的車,要試着自己下車,見邵修又要來抱,蕭天若說道:“我自己可以……”
話還沒說完,邵修便直接将她抱起,帶着她進了急診室。
“醫生,您看看,她的腳踝被鐵夾子夾傷了,鐵片已經生鏽了,需不需要打破防風?
”邵修連忙問着醫生。
之後醫生給她處理傷口,邵修就到處去繳費辦手續,處理完傷口,打完針就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邵修蹲下身,看了看她的腳踝處,上了藥之後已經被紗布包紮好了,擡頭問她:“現在怎麼樣?
還疼不疼?
”
“好些了。
”
“你以後别一個人再大半夜的去現場了,你覺得是沒事,萬一有意外呢?
就像今晚上,若是你自己,你被鐵夾子困住之後,恰好發現了兇手,兇手一個狗急跳牆把你也殺了呢?
你一個法醫,你就老老實實做好你的屍檢,确保你的屍檢報告無誤就好了,刑偵隊的警察又不是死的,查案的事讓他們去。
”
邵修訓斥完,蕭天若愣住了,見她愣住,邵修又加重了語氣:“聽到沒有?
”
“聽到了。
”這次蕭天若理虧,也就認了。
這會兒天都要破曉了,昨晚上他們兩個也算是兇手的目擊者了,事不遲疑,也沒有回公寓,就直接從醫院到了警局。
一大早,尤飛進到刑偵隊的時候,就看到蕭天若腳踝處包紮着,然後邵修就坐在旁邊。
“這是怎麼了?
”尤飛看了一眼蕭天若的腳,問,“昨天還好好的,一晚上的時間怎麼還光榮負傷了?
”
聽到這裡,蕭天若好像被打了一耳光一樣的糗,垂下頭沒有說話。
“所以這是你受傷了,你老公不放心,陪着你來上班?
”看邵修也在,尤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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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尤隊,邵中校昨晚上看到那個兇手了,特意過來錄筆錄的。
”崔良源連忙解釋道。
“看到兇手了?
”聽到這句話尤飛也立馬嚴肅了起來,之後崔良源帶着邵修去錄了筆錄。
“他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體重90公斤左右,隻看到了背影,其他的都沒看到。
”
也就是大貨車燈光那麼一照的時候,邵修看到了他的背影,天那麼黑,其他的真的是什麼都沒看到。
邵修做完筆錄之後,就被帶着先去休息室等了,筆錄被尤飛拿到手裡看了一遍,也知道昨晚上他們兩個發生的事。
“昨晚上你們兩個又去了那個水庫?
”
蕭天若默認。
尤飛又看了一眼這筆錄,不由得問:“你老公不是個特種兵嗎?
一個小喽啰都送到他眼皮底下了,還能讓他給跑了?
”
“我老公的專業性就不用你質疑了。
”蕭天若直接反擊道,“這本身也不在他的工作範圍之内,你想冷嘲熱諷沖我來就好了,他一個軍區中校,還輪不到你對他說三道四。
”
蕭天若這句話倒是讓尤飛一氣,是,轉了多少個彎去,也輪不到他指責邵修什麼。
“又去了抛屍現場,有什麼新發現?
”尤飛隻能是咽下了這口氣,繼續問。
“新線索沒有,雖沒有抓到兇手,但至少看到了。
”蕭天若又分析道,“兇手到犯罪現場,前期是熟悉環境,犯罪後再回去,要麼是滿足犯罪者需要的變态的權威感和滿足感;
要麼是内心恐懼不安,生怕遺落在現場什麼,反複去确定。
屍體被警察發現後,半夜兇手再回抛屍現場我覺得原因是後者,兇手的心理素質可能沒那麼強。
”
“那你的意思他是初次犯案的新手?
”
“我沒這麼說,我隻是分析兇手的心理素質沒那麼強。
”
“我的推論恰好相反,我覺得兇手是一個心理素質極強的人,他随機殺害了劉美珊之後,又故意切掉了她的無名指來擾亂警方的破案方向,這絕對是個老手。
”尤飛分析道。
“你覺得兇手是随機殺人?
”
“不然呢?
劉美珊沒有任何仇家,情仇仇殺、為财為色殺人都排除了,就隻剩下随機殺人了。
”
“我還是覺得兇手跟劉美珊之間肯定存在某種聯系,不會是随機殺人。
”
聽到這話尤飛一個冷哼:“那就讓最後的真相說話,看誰對誰錯,我已經跟局裡申請了,會有省廳的資深法醫過來對劉美珊重新做屍檢。
”
“那你通知家屬了嗎?
”蕭天若問,“不确定死者身份時做屍檢是破案需要,現在已經确定死者身份,二次屍檢,你應該先征求死者家屬的意見。
”
“給死者家屬打了好幾次電話了,剛開始立馬直接挂斷,後來倒是接了,都明說了他們女兒遇害了,讓他們過來認屍,一口咬定我們是騙子,繼續打電話就再也打不通了。
看樣子死者在父母那裡也不受寵,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家屬都不着急,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趕緊抓到兇手,還這個可憐的死者公道。
”
聽到這裡,蕭天若心裡也不是滋味,人都被殺了,家屬都不着急,該是多可憐呢?
昨晚上她真的是太犯蠢了,就差那麼一點點,邵修就能抓到那個兇手了。
“行了,省廳法醫會過來二次屍檢,你又正好受傷了,又是跟你老公新婚燕爾,這兩天在家歇着吧,等二次屍檢的結果出來了我通知你。
”
尤飛對蕭天若說完之後,又對下屬們吩咐道:“走吧,去調取昨晚水庫周圍的沿路監控。
”
“知道了,尤隊。
”
之後整個刑偵隊傾巢而出,邵修得知她被放假了,倒是心裡挺輕松的。
“那這兩天你是不是就可以休息了?
”邵修過來找她,問道。
“邵修,你覺得這是随機殺人,還有目标明确的殺人?
”
啊?
“這個我不清楚啊,我也不是專業的,既然你可以休息了,那我先……”
“這怎麼可能是随機殺人呢?
我覺得不是,如果不是,劉美珊這麼宅的一個女孩子,兇手為什麼要殺她呢?
又為什麼殺了她還要切走她的無名指?
真的是為了迷惑警方嗎?
我覺得這個案子沒這麼簡單,那到底是漏了哪裡呢?
”
邵修也不說話了,現在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牛彈琴,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