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五爺嚣張得狂妄,江父霸氣護短(9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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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集團
會議室内,氣氛緊張,因為所有人手機進入會議室前,都是關機狀态,外面發生的一切,他們并不知情。
江宴廷硬要和沈知閑捆綁在一起,個私生女的醜聞,已經讓她聲名狼藉。
他們不知道,這種污名,要怎麼才能洗幹淨。
在座的,分為三個陣營,各自為政的,還有一撥人,完全不站隊,隻考慮公司利益,而江兆林要争取的,就是中間這波人。
江宴廷在公司擔任要職,位置空缺,人心搖擺,這不是個輕易能做出的決定。
“如果位置空出來,有誰能頂上去嗎?
”有個董事發問,這才是中立那些人真正擔心的事,此時在公司裡,似乎并無合适的人選。
雖然大家都知道,江家内部矛盾紛争不斷,可這種争鬥,對公司來說,未必是壞事。
因為誰都不甘于後,自然會更加努力的工作,給公司帶來巨大的創收,一旦天平傾斜,有人隻手遮天,可不是好事。
江震寰這些年,雖然頂着董事長的名字,卻把權利下放,他的心腹,幾乎都交給了江宴廷,一心培養兒子。
說是公司的一把手,其實幾年前就不管事了,基本和虛職差不多。
這才導緻近些年江兆林培植勢力,越發張狂。
而此時大家在讨論江宴廷的事,他也是處變不驚,一臉泰然,完全看不透。
“我覺得三少可以上去,江家又不是隻有一個江宴廷。
”
“總經理這位置,是誰想做就能坐的?
就算是公司元老,都未必敢大言不慚,說自己能勝任。
”
“要不然你們推舉一個?
”
“又不是罷免二爺,不是說放兩天假,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找人替換他?
未免太心急。
”
“公司股票受到多大波動,大家心底都清楚,他現在的狀态,夾雜太多私人感情,的确不适合工作。
”
……
雙方争執,又陷入了一股焦灼的狀态。
“還是直接表決吧。
”江兆林皺眉,原本以為簡單輕松的事,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都沒個結果,難免有些焦急了。
而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嘭——”會議室的門被撞開。
“怎麼回事?
”江兆林皺眉,開會的時候,全員關機,誰敢進來。
“江總,抱歉,是……”助理一臉抱歉。
待他退開身子,衆人才看到門口的人,也是集體愣住。
白衣黑褲,黑風外套,本就是個清瘦冷白之人,此時更是宛若無邊落木蕭蕭,連眼神透着凄涼,許是屋内還吹着暖氣,唇邊染上一點血色……
紅的,像妖。
勾唇輕笑,郎豔獨絕。
江錦上身子不好,顯得太瘦,分明是風吹易折之姿,卻無形中給人一種強大的威脅力。
“五爺?
”會議室内的人,面面相觑。
他可從沒踏足過公司半步啊,二爺沒到,他怎麼來了?
外面關于他的傳聞很多,尤其是他們兄弟二人不睦,更有傳聞,說他變成這樣,都是江宴廷害的,所以他過來,是想做什麼?
“抱歉,遲到了,會議還沒結束吧。
”聲音清冽雍容,在自帶回響的會議室内,一點點砸在人的心頭。
都說江家五爺,久病乖張,生病住院,還特意趕來,隻怕要變天了。
“你不在醫院躺着,怎麼過來了?
”江震寰面色冷肅。
“大哥去謝氏那邊,讓我過來,幫他看看……”會議室隻有一個空位,位于江震寰右手邊,他也不客氣,直接坐下,“聽說有人想趁機踩他下台,我還沒進過公司,沒見識過這種場面,來湊個熱鬧。
”
“簡直胡鬧!
”江震寰皺眉,“這裡是公司!
不是讓你湊熱鬧戲耍的地方。
”
“三堂哥都能來,為什麼我不行?
”江錦上挑眉,看向斜對角的江時亦,他跟着江兆林過來的,可從未開口說過半個字。
而此時江就給他遞上毛毯,江措遞上茶水,他擡手展開薄毯,從容得蓋在膝蓋上,那模樣……
不是來開會,倒是像是來度假的。
江兆林坐在他對面,隔着桌子,隔空相望,倒是頗有一種楚漢相争的架勢。
他神色閑散,無視于他的震懾威脅,端起水杯,呷了口熱茶,本就不是強勢冷硬的人,可氣場卻完全不輸給江兆林。
主帥到場,這出戲……
也就開始了。
**
衆人接觸最多的是江宴廷,這個江五爺,大部分都是初次見他,雍容懶散,病嬌孱弱,可散發的壓迫感,又好似一隻能吃人的大妖。
兄弟倆,完全不像。
“叔叔——”他看着江兆林,忽然一笑。
江兆林與他數次交鋒,皆落了下風,吃了幾次虧,沒想到如今輪到公司的事,他都敢來橫插一杠。
“你想不想知道,如今謝氏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嗎?
”
他在笑,江兆林卻覺得渾身都透着一股子涼意。
就好似有人拿了一把刀,懸于頸部,讓他心髒狂跳。
“小五!
”江震寰皺眉,“我們在讨論公司的大事。
”
“我隻是覺得,叔叔可能會感興趣……”江錦上摩挲着茶杯,指尖被燒得微微泛紅,“畢竟,籌謀這麼久,好不容易抓到我哥的把柄,他也不想功虧一篑吧。
”
整件事是誰才策劃,大家心知肚明,可無人挑明,說到底,都是不敢和江兆林正面硬碰。
商場詭詐,耍手段,用心機的太多。
他們怎麼都料想不到,江家最小的這五爺……
剛進來,就敢如此跋扈。
“你……”江兆林怒不可遏,可是他剛想拍桌而起,就被江震寰更大的呵斥聲給蓋過去了。
“江錦上!
這是非常正經嚴肅的場合,今日在座的,都是你的長輩,容不得你這麼放肆。
”
江錦上隻是一笑,“我隻是想和叔叔說句話……”
“今天這事兒,您真覺得,還有必要繼續下去?
”
語氣輕飄飄的詢問。
卻又像是一種變相的威脅,而且是毫不掩飾的那種。
“江錦上,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兆林對他已然恨之入骨,微眯着眼,一派肅殺之勢。
“主動離開江氏,看在同姓同源,我給你留點臉面。
”
所有人:“……”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靜得針落可聞,宛若死寂之地。
讓江兆林主動滾蛋,還說是給他留臉面?
在座有部分人是向着江兆林的,可此時聽了這話,心裡直打鼓,幾個意思?
可江兆林被拱到這個位置上,在座那麼多公司的董事和高層在看着,就算江錦上手裡握了什麼東西,他也不可能往後退。
否則……他就會徹底淪為衆人的笑柄。
江錦上低頭喝着茶,他從沒想過讓他全身而退,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不說這句話,江兆林都不會走。
故意這麼說,無非是故意挑釁激怒他,看他惱火的模樣,覺得洩火解氣罷了。
江兆林怒目,氣得臉紅。
而對面之人,一派雲淡風輕……
“江錦上,這裡是公司,你算個什麼玩意兒,也配在這裡指手畫腳?
”江兆林強忍着怒意,一字一頓,眼底好似着了火。
“我不配,你就配?
若不是當年爺爺好意把你拉進公司,你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
“這都是我辛苦得來的!
”江兆林咬牙。
“踩着我們家的肩膀,得來的自然是輕松,你要是有點骨氣,當年就不該接受我爺爺的恩惠,出去自立門戶,自己闖出一片天,我喊你一聲叔叔,自然願意高看你一眼!
”
江錦上語氣忽然變得格外強硬,那雙溫潤的眸子,變得異常冷厲,整個空氣都仿佛凝結成了冰。
“接受了别人的饋贈,就該心懷感恩!
”
“我們家也沒求你,說什麼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不現實,可背後紮人一刀,試圖篡權奪位,這麼多年,明裡暗裡,給我哥使絆子,腌臜事你做得還少?
”
他本身體虛,說話總是給人一種中氣不足的感覺,可此時寥寥數語,嚣張的幾乎狂妄。
“一把年紀了,能不能要點臉!
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還替你覺得丢人。
”
“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就算讓你掌管整個公司,就問你一句……”
“你配嗎?
”
江錦上說話,當真戮心刺骨。
一句你配嗎?
真是硬生生要把江兆林氣出一口老血。
江兆林當年如何進公司,如何被提拔上位,公司老員工心底都清楚。
“當年老總裁栽培他,可是盡心竭力,他若是知道,自己養了個白眼狼,不知會作何感想。
”
“做人還是要憑良心的。
”
原先站隊江宴廷的,紛紛出聲斥責,卻惹來對面之人的質疑:“管理公司,能者居之,如果做什麼都感情用事,又怎麼能成大事。
”
……
江錦上聽了這話,倒是一笑,“連親人都能背棄,這樣的人,你們真的心甘情願跟随他?
”
“管理公司,的确不該摻雜太多私人感情,可人活于世,又怎麼可能做個沒感情的機器。
”
“公平競争,我哥能力不如人,我也不會站在這裡,可背後耍手段,用盡詭谲之計,龌龊下作,這樣的人,我難道不該說?
”
“江錦上!
你差不多得了。
”江兆林怒目瞪他,這若不是在公司,這麼多人看着,他非上前動手,扇這小子幾巴掌。
欺人太甚。
“你給我滾出去,滾——這裡不是你随意放肆的地方!
”
聲若咆哮,擲地有聲。
而緊跟着,一直沒作聲的江震寰,手指忽然輕叩着桌子,有節奏的敲擊,在肅靜的會議室内,顯得分外詭異。
“江兆林,我還是這個公司的一把手,我都沒出聲,輪得到你讓他滾蛋?
”
“我們家小五身體不好,受不得氣,你這般沖他叫嚷,要是把他氣出什麼毛病……”
“這責任,你承擔得起?
”
江措站在邊上,瞠目結舌,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江震寰發火。
原來騷操作什麼的,真的是可以遺傳的。
分明是他們五爺快把江兆林給氣死了,這話到了他嘴裡,就變成他們五爺身體不好,受不得氣?
……
江震寰端起面前的老年杯,喝了口熱茶,“這麼些年,我的确很少管公司的事,難不成大家已經不把我當回事了?
還是說,早已忘記,我當年掌管公司,是什麼行事風格?
”
久不拿刀,似乎所有人都忘了,當年的江老爺子過世,江震寰一力擔起公司,是何等風姿了。
江震寰這些年,大部分精力,都花在陪妻子,在家逗孫子上了,就連江兆林都幾乎忘記,他當年有多厲害。
“我的兒子,做錯了事,我自會教訓,還輪不到旁人出言教訓。
”
一句旁人,劃分得清清楚楚。
以往,對于江兆林與江宴廷之間的明争暗鬥,江震寰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麼些年,大家就習慣性忽視了他。
山藏猛虎,忽然發威,整個會議室瞬時變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