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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能有什麼壞心思》第467章 蘇若依

  第467章 蘇若依

  蘇若依被關了好些日子,現在終於重獲自由,快樂得像隻百靈鳥。

  那麽,秦源自然就像隻雄百靈鳥。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夫妻”雙雙把家還。

  齊嬸等人見到蘇若依都歡喜不已,有些日子沒見到小姐了,她們都想念得緊。

  也是快到中午,於是全府上下一通忙活,熱熱鬧鬧地準備起午膳來。

  菜快上齊的時候,蘇若依便起身,準備履行承諾,親手去為秦源下一碗面。

  這時,秦源卻微微一笑,一臉神秘地說道,“我說的下面,可不是說那種面哦。

  蘇若依有些奇怪地看向秦源,見他目光灼灼、目不轉睛地瞧著自己,就不由小臉微微一紅。

  隱約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於是,不免有些忐忑地問道,“那,是什麽面啊?

  “呵呵呵,”秦源嘴角微微一揚,又輕輕地拉起了蘇若依蔥白的小手.

  將她帶到了廚房。

  說道,“我要的是一整個麵團,做成拳頭大小,然後裹上龍饞香和桂花,再將它蒸熟就好了。

  這可是引誘第一個仙靈出來的必備道具,這麽重要的東西,當然要提前準備好了。

  而且《仙鑒圖》上說了,這東西如果由身懷仙息之人親手做,效果更佳。

  要不然,他莫名其妙地讓蘇若依下什麽面?

  “啊?
”蘇若依聽罷,頓時秀眉一簇,困惑道,“這,不就是大號的包子嗎?
可是,什麽包子會用龍饞香和桂花做餡兒啊?

  在這個世界,龍饞香和桂花,一般都用作食物提香的輔料,確實沒有直接拿來做包子餡的。

  不過,秦源卻一臉篤定道,“就按照這個做,到時候有大用。

  反正《仙鑒圖》上就是這麽說的,那就這麽做唄。

  蘇若依見秦源態度堅決,也就不說什麽了。

  洗乾淨手,撩起袖子,從之前讓胖嬸她們提早發好的麵團裡,取出拳頭大的麵團,又笨手笨腳地揉了幾下。

  她可從來沒做過飯,不過依然努力地做出一副很熟練的樣子。

  沒吃過豬肉,還麽見過豬跑麽?

  龍饞香和桂花是有錢人家必備的食材,蘇若依家裡自然也有,不過她自己不知道放在哪,叫來了齊嬸才找到。

  齊嬸要幫忙,但是被蘇若依拒絕了。

  開玩笑,她可是連虎頭鞋都能繡得看上去有點像鞋的樣子呢,揉個麵團豈不是手到擒來?

  秦源立即用眼神逼退了齊嬸。

  然後站在蘇若依身後,伸出雙臂輕輕環抱過去,又握住了她的小手。

  輕聲說道,“我來幫你啊。

  蘇若依感覺耳邊麻麻的,不由腦袋一歪,用肩膀蹭了下耳朵,然後微紅著小臉說道,“哎呀,你別搗亂,我都快好了。

  秦源其肯就此罷休,趁蘇若依不備,又張嘴輕輕咬了下她那粉紅透白的耳朵,又語氣如絲地說道,“那行,我不搗亂。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說著,就很不老實地將手從面盆中拿出,悄悄換了地方。

  小別勝新婚,手應該放到該放的地方去。

  蘇若依嚇得“哎呀”一聲,擡手就“教訓”了下秦源那不規矩的爪子。

  “你、你見面就欺負我!

  “胡說,這怎麽叫欺負呢,這叫打個招呼。

  蘇若依指著胸口白白的一片,半急半氣道,“都是麵粉,衣服都髒了!
一會兒齊嬸她們就看出來了。

  “這有什麽,不小心沾了點麵粉不是很正常嘛!

  秦源一邊說著,一邊更加不老實了。

  就在這時,隻聽懷中的傳音石蜂鳴起來。

  秦源皺了皺,心想,特麽是誰這麽沒禮貌,專挑這個時候傳音?

  掏出一看,發現是餘言行的傳音石。

  “小秦子,速來糖果鋪子,總舵主馬上到!

  蘇若依回頭,看了眼秦源,問道,“怎麽了,是找你有事嗎?

  秦源想了想,果斷把傳音石放回了懷裡。

  “沒事,打錯了。

  蘇若依一臉納悶,“打錯了何意?

  “就是傳音傳錯人了。

  “這還有傳錯的?

  “當然了。

  秦源說完,見蘇若依正好轉過頭來瞧著自己,輕唇如櫻,便忍不住親了上去。

  什麽總舵主不總舵主的,能有自家老婆重要?

  都給我候著!

  蘇若依被秦源的“虎狼之勢”給嚇了一跳,一臉茫然無措地定在當場。

  當秦源那溫潤的氣息傳到嘴裡之後,她不由地“嚶”了一聲。

  腦子很亂,又好像很清醒。

  “這、這是.是廚房!

  她含糊不清地提醒秦源,然後輕輕地打了下他的肩。

  見他不為所動,又急得踩了下他的腳。

  情急之下,就用了不少勁兒,讓秦源“哎喲”一聲,跳了起來。

  顯然,論這方面的覺悟,她就沒有鍾瑾儀高了。

  當初鍾瑾儀解鎖各種地圖,可都隻是象征性地反抗一下的。

  不得不說,指揮使大人雖然總是對秦源冷冰冰的,動不動就喊他“小混蛋”,但事實上,她才是最包容秦源的一個。

  包容到,有些事她明知道不太合適,卻願意一次次為他降低底線。

  蘇若依就不一樣了,別說在廚房乾點什麽,就是在廚房親她,她都嚇得差點就要喊人了。

  更何況,現在廚房的門都開著呢,隻是掛了個簾子而已,要是被齊嬸她們看到,她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秦源無奈了,看樣子要跟蘇若依解鎖新地圖,還要很長的路要走啊。

  揉著腳,他苦笑道,“蘇若依,我好歹也是銅皮鐵骨,你一腳能把我踹疼,到底是用了多大力氣?

  蘇若依見秦源確是很疼的樣子,又心一軟,蹲下去伸出小手,幫秦源揉了揉。

  “我、我剛才腦袋一片空白,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想讓我親就直說,”秦源故作生氣道,“蘇若依,你變了!

  “沒有沒有!
”蘇若依頭搖的像撥浪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才沒有呢!
你不知道,我每天有多想你。

  “反正我是不太信。

  “你愛信不信!

  蘇若依又站起身來,轉身洗了洗手,繼續揉麵團。

  揉了沒幾下,她又轉過身來,看著秦源。

  臉上,忽地露出一絲“視死如歸”的表情,鄭重地說道,“那好吧,你要親就親吧!
這次我不反抗就是了!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身體繃得筆直。

  一副要以身飼虎的架勢?

  秦源嘴角一抽,歎了口氣,說道,“我怎麽覺著,我好像在逼良為娼似的呢?
行了,趕緊揉你的面吧。

  “那,”蘇若依睜開眼,認真地問道,“這是你自己不要的哦,不是我不肯!

  “這跟肯不肯沒關系,這種事是要感覺的好嗎?

  “什麽感覺?

  “就是那種,那種能調動情緒的氛圍,你知道吧?

  “嘁,不就是衣服穿少點嗎?
青樓裡的女子都那樣,別以為我不知道。

  “那倒也不完全是。
啊等下”

  秦源忽然有了個好主意,“要不然,我給你設計幾套衣裳?

  蘇若依這種青春無敵美少女,要是再穿上格子小短裙,帶腰線的修身小襯衫,內高中生的味兒不就來了?

  “你還會做衣裳?
”蘇若依驚奇道。

  “當然了,我是個手藝人。

  秦源的思路一下子就打開了。

  不光是蘇若依,如果是鍾瑾儀的話.

  就給她定製一套黑色修身辦公製服,配個一步裙,再做個黑框眼鏡那不得起飛了啊?

  別問黑框眼鏡這世界有沒有,咱堂堂墨家高徒,隻有能畫出圖紙,什麽做不出來?

  麵團做好,蒸上。

  秦源和蘇若依一起,又不緊不慢地吃了午飯。

  原本吃完飯,高低要來個小節目的,但是鑒於餘言行傳音好幾次了,隻好臨時取消計劃。

  對蘇若依說道,“我還有點事要出去下,你下午就別去上值了,等我回來。

  蘇若依想了想,說道,“那下午我要去找司正大人,請個假。
你說,請幾天呢?
然後.以什麽緣由?

  “三天。
”秦源說道,“緣由麽,你就說要與青影使大人,協同探查拜妖會餘黨,就說我有線索,司正大人會同意的。

  “那就不是請假,是公乾!
”蘇若依糾正道。

  “公乾,這詞兒用的好。
”秦源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那你順便再批點經費出來,咱路上不得開銷麽?

  “呵!
”蘇若依嫣然一笑,“不用,我有錢的,放心吧!

  秦源不由輕輕捏了捏蘇若依的小臉蛋,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門,往糖果鋪子走去。

  外頭,氣氛依舊緊張。

  路過一個茶館的時候,秦源聽到裡頭有人在小聲地議論。

  “聽說了麽?
景王殿下今早連敗三個皇子,已經進入前十了!
據說,他很有可能進前三!

  “聽說了!
而且我聽幾個宮裡的人說,景王殿下一直都在裝瘋賣傻!
你知道為啥?

  “在宮裡裝瘋賣傻,還能為啥?
活命唄!

  “你說對了!
那你知道,景王的殿下的母妃,當初為何上.”

  “噓!
別胡說八道,小心掉腦袋!

  秦源聽到這裡,不由心中感慨。

  看樣子,景王的行動效率,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多了。

  皇子校考還沒有結束,他就已經開始暗中派人製造輿論,搶得了先機。

  這種事,誰先散布的消息,誰就能先入為主,佔據輿論高地。

  在藍星上,一般也是如此,先在社交平台發布小作文的,總能獲得更多的支持。

  這麽一來,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慶王就要來找自己,商量對策了。

  好煩!

  風雨欲來啊,真正的爭鬥才剛剛開始。

  快步走到糖果鋪。

  剛進門,餘言行就迎了上來。

  “小秦子,怎生現在才到?
總舵主等你多時了!

  秦源一臉歉意道,“昨晚一夜沒睡,今日就睡了懶覺,傳音石又隨衣服落在和水房,便沒聽到。

  餘言行點點頭,然後催促道,“行了,趕緊跟我進去吧。
另外.”

  他又壓低聲音,說道,“大長老自今早起就行蹤不明!

  秦源微微一驚,“他不會,跑了吧?

  “跑了倒簡單了!
總之,你知道此事便好,且聽總舵主一會怎麽說吧!

  “好,多謝先生!

  秦源進了一個大屋子,發現裡頭隻有關陽炎和陳笙。

  “屬下秦源,拜見總舵主、陳長老。

  “秦左使,趕緊坐。

  關陽炎溫和地一笑,指了指旁邊一個座位,待秦源坐下後,又道,“正如秦左使所料,昨夜朝廷果然出動了五六十餘位大宗師,可見京城朱雀殿在秦左使帶領之下卓有成效,又立了一大功。

  昨晚因為大統領出於防止清正司等人求援的目的,用出法寶遮蔽了戰場,因而原本遠遠觀測的聖學會人也沒太看清,現場到底有多少大宗師。

  不過,後來大統領等人逃跑的時候,一眾大宗師紛紛衝出遮蔽,就被聖學會的人數清楚了。

  在他們看來,朝廷會派出這麽多大宗師,甚至還有鍾家、陳家的高手,就不能讓排除朝廷也想同時伏擊聖學會的可能性。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至少能證明,秦源的情報沒有絲毫差錯。

  而事實上,這也是大長老今早消失的原因之一。

  大長老不是傻子,他很清楚,關陽炎一定會拿昨晚之事向他發難,哪怕他不是叛徒,關陽炎也一定會借機將他打成叛徒!

  平日裡關陽炎想汙蔑他很難,但現在,因為似乎有“鐵證”,所以那些中間派一定會支持關陽炎,包括藥老也會,所以大長老不跑不行。

  現在,難題踢到了關陽炎的手裡。

  大長老跑哪去了?

  他會不會聯合三長老,一起召集忠誠於他們的舊部,另立山頭?

  如果這樣的話,聖學會很可能會分崩離析,這不是危言聳聽。

  要知道,大長老、三長老在會中耕耘極深,要是粗算算,會中三分之二以上的弟子,都曾經直接或間接歸他們統轄過。

  於是,一番無關痛癢的誇獎與謙遜後,三人的話題,自然而言也漸漸轉到了這上面。

  陳笙說道,“秦左使,如今朱雀殿殿主的位置懸空,原本按照你的資歷,是無法入主此殿的。
但總舵主與我皆認為,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眼下乃我會非常時期,自當行非常之事。
總舵主有意讓你入主朱雀殿,成為第七十三任殿主,你可願意?

  秦源微微一怔,說實在的,如此快就得到殿主之外,確實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想想,關陽炎現在要防大長老和三長老,很多有能力的人都不敢用,而自己先有奇功數件,又有餘言行等人為自己說話,能上位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很謹慎地說道,“屬下才疏學淺,怕會誤了會中大事!
殿主之職.”

  陳笙直接打斷道,“秦左使的才學,總舵主和老夫已有判斷,你無需糾結。
老夫隻想提醒你,若是接下朱雀殿主一職,搜捕大長老、三長老的重任就壓在你的肩上了。

  還有,會中多有兩位長老的舊黨,他們是否反叛,反叛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也要看你們朱雀殿是否足夠耳聰目明了。

  秦左使,屆時你手中的權力,足以決定很多人的生死。
你的朱雀殿就是一把鋒利的暗劍,你能拿得穩嗎?

  秦源聽罷,神色微微一凜,陷入了沉默。

  毫無疑問,聖學會如果起內訌,甚至分崩離析,對他而言不是好事。

  但,要說讓他去搜尋大長老、三長老,並且監視他們的舊黨,確保他們不反,或者有要反的苗頭及時抓捕,也確實太難。

  不是說對他而言太難,而是對任何接受這個職位的人而言,都難!

  所以,這個位子絕對是燙手的山芋,但凡關陽炎還能找到合適的人選,也不會找自己。

  可是,拒絕的話,恐怕很長一段時間裡,聖學會之內都不會有自己什麽前途了。

  嗎的,真的好煩!

  慶王景王那邊已經夠煩了,現在又來個聖學會。

  現在自己又要找仙蹤,過兩天又要隨軍出征,哪有那麽多時間再去找大長老、三長老?

  早知道,就特娘的不押這麽多寶了,或者不那麽出挑也行,安安心心在各個勢力之中做個小頭目不也挺好麽?

  離權力的中心越近,就越沒有當初的那種愜意了啊。

  深思熟慮了一番後,秦源說道,“總舵主,陳長老,我自入會起,就已決心為我會大業奉獻一切。
兩位長老反叛,我自與他們勢不兩立。

  隻是,朱雀殿主之職責任重大,屬下雖有此決心,卻也怕耽誤會中大事。
請允我,回去細細思量一番。

  關陽炎聽罷,悄悄與陳笙交換了個眼神。

  陳笙會意,點頭道,“審慎些是對的。
那麽,秦左使就回去考慮一晚,明日可隨時去小院找我們,告知你的決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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