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祖城。
四人入城的時候,城門兩側上似乎有特殊的符箓微微亮了一下,與此同時,守城的仙人還用神念在甯奇四人身上掃了一掃,見沒有任何異樣,這才任由四人進入帝祖城。
“呵呵,有申公仙君親自布下的探魔陣,就算魔族餘孽如何僞裝,也不可能混入這帝祖城。
”
莫邪笑了一聲。
“說起來,這次前來帝祖城,比之上次要森嚴了許多,竟然派了一尊玄仙前輩在此鎮守城門,會不會大材小用了?
”
入城之後,白帝轉身看了一眼,發出一聲感慨。
甯奇不禁點了點頭,剛剛的确有一道目光最為可怕,仿佛能把人看透一樣,想來對方就是一尊玄仙。
“申公仙君嫁女,這麼重要的事情,自然要防衛森嚴一些,否則被魔族餘孽潛入此地,大鬧一番,豈不是失了面子?
”
莫邪笑嘻嘻的道。
頓了頓,他眼中露出一絲期待之色,“聽說申公仙君的女兒,豔絕天下,隻要是男人見了都會心動,這次盛典之日,我等便有機會得見其真容,真是期待啊……”
甯奇很難想象,這家夥會是日後仙君榜第一人?
或許,是神墓之主的幻象有些偏頗吧?
畢竟,這不是真的世界。
“小聲點,要娶申公仙君之女的那位,可不是易于之輩,聽說其出身來曆極為神秘,又有絕世天賦,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玄仙大圓滿,突破到太乙真仙指日可待,日後至少也是一尊千古巨頭,你這番話要是
被他給聽去了,或傳到他耳中,千萬别說認識你我等人!
”
白帝笑了笑。
“就你膽子最小,計飛算一算,我這番話可被人聽去了?
”
莫邪不屑的撇撇嘴。
“對方來頭太大,我算不出來。
”
計飛一臉認真的道。
“好吧,我開玩笑的,早知你算不出來了,走走走,今日認識甯兄,交談甚歡,我們先去飲上幾杯!
”
莫邪催促道。
甯奇覺得跟着三人或許能多知曉一些有關此地之事,自然不會拒絕。
白帝三人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座酒樓,這酒樓内喝酒的仙人數不勝數,從人仙到金仙,應有盡有,不過倒是沒有大羅存在,想來應該是這座酒樓的檔次還不夠。
“這柳玉樓的紅燒獅子頭做的極為美味,正是下酒好菜,甯兄你頭一次來帝祖城,遇上我們三人,算是有口福了!
”
剛剛找了位子坐下,莫邪便笑嘻嘻的朝甯奇擠眉弄眼,一副邀功的模樣,他此刻的修為并不高,天仙中期,白帝則是天仙大圓滿,計飛是天仙初期。
“的确是在下有口福了。
”甯奇笑着點點頭,與此同時,他發現不遠處有一桌坐着四個神色有些驚疑不定的地仙,他們雖然不認得甯奇,但甯奇卻從他們的屬性上看出了他們的來曆,那四個家夥,是聚窟州上清宗的弟子,很顯然,
眼下這個時代裡并沒有上清宗,他們的來曆呼之欲出!
“看來不是一人一個幻象,而是這次進入神墓之中的人,都被丢到了同一個幻境之中……”
甯奇眼睛微微眯起,既然已經在這裡遇見了老鄉,那其餘的人,或許也已經在這帝祖城内了,不過也有可能去了祖星其他的地方,尋找機緣。
很快,莫邪叫的菜送到了桌上,與菜同來的,還有一壇仙酒。
仙界之中的酒,對凡人來說,如同毒藥,要是誤飲一滴,估計得睡到死為止,不過對于甯奇來說,倒是還能接受,以他的肉身強度,就算喝下一壇,最多就是微醺罷了。
見甯奇喝酒爽快,莫邪與白帝與甯奇越發親熱起來,就連不愛說話的計飛,都喝了幾口,不過他的酒量很差,幾口之後,臉色已經通紅,說話也有些大舌頭起來。
“甯、甯兄……實不相瞞……剛見到你的時候我算了一下,卻發現你的命格極為古怪……”
計飛結結巴巴的道。
“你這湊毛病!
”
白帝笑罵一聲,朝甯奇道:“不要在意,他出身異玄宗,當初與我和莫邪相識的時候,就算過我們,說我們日後有仙君的命,哈哈!
真是好笑啊!
”
“是嗎。
”甯奇沒有覺得好笑,心中反而凝重了起來,眼前這幻象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是因為自己心中所想,所以幻象利用了自己的潛意識,導緻白帝會說出這番話?
要不然就是神墓之主連當初計飛給白帝和莫邪
算命之事都知曉?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計飛說完那句話後,也沒有再揪着甯奇不放,又被莫邪灌着喝了幾杯酒,随後噗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真是沒用!
”
莫邪一臉嫌棄的看了計飛一眼,随後舉杯朝甯奇笑道:“來,甯兄,我們喝!
”
“這不是破落戶莫邪莫兄嗎?
怎麼會在這裡喝酒?
難道是知道我今日在此處,所以特意前來請安?
”
一道令人厭惡的聲音響起。
甯奇察覺到莫邪聽到這聲音之後,神色微微一變,白帝臉上也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隻見一名身着白衣的貴公子帶着三五名青年才俊出現在一邊,正望着莫邪,嘴角挂着一絲嘲弄的笑意。
白衣公子身上散發着一絲金仙的氣息,身邊那三五名青年才俊也是金仙,不過他們全都是金仙初期,唯有白衣公子是金仙中期。
“董坤,我在柳玉樓喝酒,與你何幹?
”
莫邪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已經消失,轉而換之的是一臉冷然。
“董公子,莫邪喝多了,你别跟他計較,莫邪,甯兄,你們扶着計飛,咱們走吧。
”
白帝朝董坤笑了笑,對甯奇與莫邪使了個眼色。
“一見面就走,你們是不給我董坤面子啊。
”董坤笑了笑,伸手虛壓一下,示意白帝等人坐好,随後看向莫邪,微笑道:“當初你大哥脾氣也是這麼沖,才會讓你那破落劍宗惹來滅門之禍,唯有你活了下來,看在當初你我之間的交情上,你今日要是從這裡爬到柳玉樓外,我就當作沒見到你,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