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秦陽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朝甯奇和王超拱手道:“大荒王,神勇候,請恕在下恕難從命,鼎國公有令,要我帶嚴寬一家老小離去,留下他女兒在此,這怎麼行?
”
王超神色徒然一變,直接一掌打出,化古境初期的修為,根本是方秦陽這樣的帝境大圓滿無法抵擋的。
砰的一聲,方秦陽的身體就直接炸飛,撞碎一面牆壁,被碎石壓在下面,久久無法起身。
“神勇候,你?
”
方秦陽帶來的那幾個手下驚疑不定的朝神勇候看去,沒想到對方連鼎國公的面子都不給。
嚴寬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蒼白,要是神勇候真與鼎國公撕破臉皮,那他或許能因為官職在身的緣故,逃得一命,但他的女兒可能是必死無疑了!
嚴雨詩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後悔之色,早知如此,她就應該明日再來,就不會如此正好,撞上大荒王的娘親,對方還剛巧與林莺莺有關系!
幾息後,碎石猛然炸開,方秦陽一邊咳血,一邊站起身,目光冷厲的看向神勇候,“神勇候,我雖是太監,但也有官職在身,我的官職是聖主親自賜給我的,你今日對我出手,難不成是打算背叛聖主?
”
“三品太監方秦陽今日背叛聖德王朝,當誅。
”
王超微笑道。
下一刻,他的身形頓時出現在方秦陽面前。
方秦陽臉上露出一絲不敢置信之色,對方竟然就這樣潑髒水?
一點套路都不講的?
“論栽贓,蓋帽子,我比你在行。
”
王超的聲音在方秦陽耳邊響起,下一刻,他的手掌便已經落在了方秦陽的腦袋上。
方秦陽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他眼中露出一絲驚恐之色,尖叫道:“神勇候,在下錯了!
!
”
“遲了。
”
砰!
瞬間的功夫,方秦陽就成了一團血霧,連個屍身都沒留下。
嚴寬等人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寒毛都倒豎起來,連方秦陽這樣的存在說殺就殺,他們終于見識到神勇候是如何的嚣張跋扈了,這根本就沒把對方的身份,放在眼中,要知道就算是尋常的侯爺,國公,也
不敢在帝都行如此之事,難免是要遭受聖主的問責的!
噗通!
方秦陽帶來的那幾個家夥紛紛跪在地上,驚恐的看向王超。
“你們滾回去傳訊吧。
”
王超淡淡的道。
“是,是……”
幾人不敢停留,連忙起身就跑。
嚴寬也想跟上去,卻被王超攔了下來,“讓你走了吧?
”
“神勇候,我……”
嚴寬呆呆的看向王超。
“甯兄,你看看如何處置吧,要不就全都殺了,一了百了。
”
王超朝甯奇笑道。
衆人心中咯噔一聲,嚴寬臉上露出一絲不敢置信之色,對方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把他也算進去了?
連殺兩名朝廷大員,這……就算是神勇候,恐怕也會被其他官員群起而攻之吧?
“娘,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
甯奇朝王慕婷看去,笑道。
嚴寬心中突然升起一絲希翼,他現在的性命就在王慕婷手中了,連忙一掌拍在嚴雨詩的腦袋上,“不孝女,快快磕頭賠罪!
”
“爹,你讓我向她……賠罪?
”
嚴雨詩不敢置信的看向嚴寬。
嚴寬見她還如此冥頑不靈,心中頓時有些絕望,今日就算不得罪大荒王,日後也會得罪其他人。
随後,他大手一抓,抓着嚴雨詩的腦袋直接就摁在了地上。
砰!
嚴雨詩的腦門頓時撞擊在青石地闆上,把地闆都撞出了一個坑洞。
砰砰砰!
在嚴寬的操縱之下,嚴雨詩就如同提線木偶,不斷的朝王慕婷磕着頭,等嚴雨詩反應過來之後,卻無法反抗嚴寬,心中頓時覺得羞辱,雙目之中也充斥着怨毒之色。
砰砰砰!
四周除了嚴雨詩的磕頭聲之外,就隻剩下衆人的呼吸聲了,在這期間,沒人講話。
王慕婷隻是淡淡的看着。
林莺莺眼中露出一絲解氣之色,這些年來,她不斷被嚴雨詩用各種手段打壓,羞辱,精神都處于奔潰的邊緣,但現在,她對生活重新泛起了一絲信心!
至于嚴雨詩那位夫君,幹瘦的男子,依然是低着頭,連眼神都不敢朝嚴雨詩所在方向望去。
“他們是要雨詩死啊。
”
嚴寬心中湧起一絲絕望,手中突然用力。
砰!
嚴雨詩的腦袋就如同西瓜一樣炸裂,嚴寬,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因為他知道,神勇候連方秦陽都殺了,若是不犧牲嚴雨詩,他今日可能也要死,他一死,嚴府定然分崩離析!
女兒沒了可以再生,何況嚴雨詩隻是他數十個女兒之中的其中一個,雖然是他最疼愛的那個,但是關鍵時刻,也是可以犧牲的!
嚴雨詩一死,其不遠處那幹瘦男子終于擡起了頭,望向嚴雨詩的眼神,帶上了一絲解恨之色。
而林莺莺見害了自己林家上下上千口人性命的仇家死去,算是大仇得報,再看向王慕婷的時候,眼中已經多了一絲感激之色。
今日如果王慕婷沒在,她不僅要受到嚴雨詩的再次羞辱,日後,恐怕還會有接連不斷的屈辱等待着她。
“嚴寬,你可真夠狠心,連自己女兒都能下殺手。
”
王超淡淡的道。
嚴寬深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誠懇的道:“雨詩她做錯了事情,自然要受到應有的懲處,不知如此,神勇候和大荒王可還滿意?
”
“對自己人這麼狠,對外人想來是更狠的。
”
王超淡淡的道。
甯奇看了王超一眼,心中已經知道,今日嚴寬是走不了了,對于王超這樣的性格,甯奇頗為喜歡。
“王超,你咄咄逼人!
”嚴寬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身形突然破空而起,就準備離去,結果他剛一轉身,就被王超一腳踢在其後背上,嚴寬的身軀如同炮彈一樣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某條人煙稀少的大街上,落地的時候,已經沒
了聲息。
幾個路人圍了過來。
“這是誰?
”
“等等,好像是嚴府的家主。
”
“什麼?
嚴寬大人?
他不是朝廷命官,怎麼會暴斃于街上?
”幾個路人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一絲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