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使大人!
”
猛然聽到聶天問起血妖使者,王九成不由得目光一顫,驚訝不小。
他沒想到,聶天竟然會突然問道血妖使者。
但想了一下,他還是說道:“血使大人隻在九葉鎮出現過幾次,而且每一次都是來取匆匆的。
據我所知,他好像隻出手過一次,一掌滅殺了一名景門境的鎮主府護衛。
”
“景門境,那就是八門之中的第六境。
”
聶天目光微凝,喃喃道:“看來這位血使的修為,應該是八門中的第八境死門境。
”
“嗯。
”
王九成沉沉點頭,道:“老夫推斷,血使大人也是死門境。
”
“有沒有可能是三奇之中的人奇境?
”
聶天卻是眉頭微皺,突然問道。
“不可能不可能。
”
王九成卻是連連搖頭,道:“人奇境和死門境,表面上是一境之差,實則有着天壤之别。
這麼跟你說吧,即便是成千上萬名死門境武者,也比不上一名人奇境武者。
”
“你的意思是說,死門境武者很多,但三奇境武者很少,是嗎?
”
聶天立即明白過來,淡淡笑道。
“是啊。
”
王九成重重點頭,長長歎息了一聲,道:“三奇境武者的數量,可能連死門境武者的萬分之一都不到。
除了一些天縱之才,絕大多數人,都被困在了死門境。
”
聶天微微點頭,深以為然。
這就如諸天聖界的武者,絕大多數人都被困在了聖境之下。
接下來的幾天,聶天就一直留在九葉鎮,等着血妖使者的出現。
但奇怪的是,五天過去了,血妖使者卻是遲遲沒有現身。
王家,大堂。
“族老,這位血妖使者,該不會不來了吧?
”
聶天看着王九成,嘴角微微扯動,笑問道。
他已經在這裡耽擱不少時間了,總不能一直等下去。
王九成也是有些疑惑,搖頭道:“不應該啊,血妖祭祀被破壞,血使大人早就該來了,怎麼會到現在還沒現身。
”
“不如我去鎮主府問問,或許鎮主有什麼消息呢。
”
聶天眉頭皺了皺,不好就此離開,便說道。
“那可不行。
”
王九成卻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道:“你打傷了少鎮主,鎮主還沒有來找你,你卻要去找他,這不是自動送上門嗎?
”
聶天卻是一笑,道:“就算我自己送,你們那位鎮主也得能接的下啊。
”
說着,他直接站了起來,前往鎮主府。
這幾天,他在九葉鎮轉了幾圈,也路過鎮主府幾次,隻是沒進去。
“聶天,你這……”王九成見聶天真的要去,一張老臉别提多難看了,但還是跟了過去。
不大一會兒,聶天和王九成便來到了鎮主府門前。
“王家族老,您怎麼來了?
”
鎮主府的兩個看門護衛,自然認得王九成,上前熱情打招呼。
“老夫有事求見鎮主大人。
”
王九成幹咳兩聲,說道。
“族老大人,不好意思,今天鎮主大人有貴客,其他人一概不見。
”
那護衛卻是一笑,說話間,伸手将王九成和聶天攔在門外。
“貴客?
”
王九成目光一凝,訝然道:“什麼人?
”
在九葉鎮,雖然有三大世家與鎮主府抗衡,但九葉鎮主依舊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來頭,竟能讓鎮主閉門謝客。
“咳咳,那可不能跟您說,您還是請回吧。
”
那護衛卻是再次一笑,擺手謝客。
“這……”王九成臉色有些難看,不由得看向聶天。
“你們鎮主的貴客,是血使?
”
聶天卻是一笑,眼中湧動一抹一樣,盯着那護衛笑道。
“你,你怎麼……”你護衛先是目光劇烈一顫,随即愣在原地。
“血使!
”
王九成頓時也愣住了,呆滞原地。
他竟然沒想到,鎮主的貴客就是血使。
“既然是血使來了,隻見鎮主一人,怕是有些不妥吧。
”
聶天淡淡一笑,邁步向前。
“你站住!
”
兩名護衛同時反應過來,低吼一聲,上前一步,想要攔住聶天。
“砰!
砰!
”
但他們尚未碰到聶天,便被一股無形之力擊中,直接倒飛出去。
王九成見狀,原本呆滞的臉色,更為難堪。
但此時,聶天已經走進鎮主府,他也隻能跟了過去。
鎮主府,大堂。
一名短發如針的中年男子,端坐主位,雖然是坐姿,但還是能看出,身材極為高大,如同一頭雄獅。
他,正是九葉鎮之主,陳雄!
而在他的對面,坐着一名面容俊秀的黑衣男子,正端着一杯茶,細細品着。
“血使大人,祭祀被破壞一事,都是王家所為,與我們無關啊。
”
陳雄小心翼翼地瞟了血使一眼,聲音有些緊張。
“既是王家壞了規矩,鎮主大人為什麼不把王家族老抓來,聽候本血使的發落。
”
血使頭也不擡,依舊品着茶,淡淡笑道。
“這……”陳雄吓出一身冷汗,直接說不出話來了。
聽血使的意思,是要清算整個九葉鎮啊!
“鎮主大人不要緊張,你們畢竟不是直接破壞祭祀的人。
”
血使卻是笑了笑,看了陳雄一眼,道:“本血使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物,竟敢破壞血妖祭祀。
”
“不用好奇了,我來了。
”
幾乎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一道透着戲谑的聲音響起,随即一名銀發青年邁入大堂,正是聶天。
“嗯?
”
血使臉色猛然一變,直接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透着陰翳寒芒,死死盯着聶天。
陳雄也跟着站了起來,神情震撼地看着聶天。
他萬萬沒有想到,聶天破壞血妖祭祀,打傷他的兒子,竟然還敢踏足鎮主府,而且直接來到了大堂。
“血妖使者,你不是要找我嗎?
”
聶天嘴角挂着玩味的笑,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周身劍氣自發,淩厲之意,好似能撕裂虛空。
“你,究竟是什麼人?
”
一瞬之間,血使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心頭陡然一沉,但還是冷靜了下來,沉聲問道。
“殺你的人!
”
聶天嘴角扯動一抹森寒殺機,足尖輕輕一踏,腳下石闆竟被踩成粉末。
而在同一時間,血使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無形之力死死鎖住,竟然絲毫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