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把東西給收拾好後,就往山下走。
肖莜依舊負責開車,他問道:“二哥、逢哥,你們下去這麼長時間找到什麼線索嗎?
”
霍予沉回道:“還沒有特别有用的。
”
“那咱們這一趟是不是又白走了?
”
“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後才能确定這一趟有沒有價值?
”
肖莜依舊這話沒有再問什麼。
他們把車開進城裡,找了一家門臉還過得去的店,進去點了三碗面就吃了起來。
冬天體能消耗太大很容易餓,霍予沉和魏逢本來沒打算在山洞裡呆多久,都沒打算下去這麼長時間。
因此,他們并沒有帶什麼吃的在身上。
爬回懸崖頂的時候,餓得手腳都虛脫了。
在車上的時候,緊急的補充了些壓縮餅幹和水。
但什麼也沒有熱騰騰的食物對胃有慰藉作用,一碗比臉還大的面硬是被他們掃蕩得連湯都不剩一滴。
霍予沉和魏逢這才覺得胃裡舒服了點,人也從死狗狀态裡複活了。
腦子也咔啦咔啦的開始動起來。
霍予沉問道:“逢哥,等下你要去哪裡?
”
“把今天收集到的東西交上去,基本就沒事了。
”
“要不要跟我去一趟秦城?
”
“什麼時候去?
”
“今晚。
”
魏逢眉頭也沒皺一下,“好。
”
肖莜不解的看着他們,但什麼話都沒說。
霍予沉看向肖莜,“等下你回家跟他們說一聲。
”
“好的。
”
三人休息了片刻,便各自走了。
霍予沉和魏逢直接去了機場,買了最近一個航班,就帶着一身臭汗上飛機了。
兩人一整天都在翻山越嶺,發型和臉還好說,衣服和褲子簡直讓人沒眼看。
這兩人買的機票都是頭等艙,飛機起飛前,空姐來核實人數的時候,目光落到兩人臉上時,均露出驚豔的神情。
然後看到他們的衣服,驚豔的表情最終化為難以理解的疑惑。
兩人也不是會搭理别人目光的人,自顧自的調好位置,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起來。
**
飛機在幾個小時後落地,顧蘊已經派車過來接他們了。
他們這次沒有直接去顧家大宅,而是到了顧蘊住的公寓。
顧蘊已經在公寓裡等着他們了。
三人碰面寒暄了幾句後,顧蘊就說道:“你們也累了一天,先去洗漱,等下過來吃飯。
”
兩人也不跟她客氣,各自進了洗手間沖洗起來。
顧蘊則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等他們。
霍予沉和魏逢很快就洗好了,他們出來後,餐廳的餐桌上已經擺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霍予沉明知顧問道:“你做的?
”
“你覺得我有這技術嗎?
”
“你想幹什麼幹不了的?
”
顧蘊對這句誇贊表示很欣慰,笑得眉眼彎彎的,說道:“何慈頌已經考了廚師資格證了,我這輩子基本可以告别廚房了。
”
“啧,不會做飯的人生缺乏多少樂趣啊。
”
“除了離黃臉婆更近一步,以及浪費時間,我真沒覺得會做飯有什麼好的。
”顧蘊不在意的說道,轉移了話題,“你們怎麼突然來秦城,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處理?
”
“想趁着最近不忙來找找老怪物的老巢。
”
“你們确定在秦城?
”
“不确定,所以來碰碰運氣。
”
顧蘊瞄了他一眼,“你的公司到底是怎麼管理的?
你回來後都沒正兒八經的上過幾天班,現在又四處亂蹿,你都不怕公司破産了?
”
“正因為老闆不在公司,手底下的員工才更努力的工作。
”顧蘊對他的歪理默默點贊,嘴裡卻道:“我這邊對秦城基本都了解,就算我沒親自走過秦城的深山老林,但有派人去走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守靈人在那人自焚後也大量入獄,他們的口供我也看過,沒有
提及什麼秘密基地的信息。
”
魏逢:“老怪物的行蹤我們跟了很多年,他的行蹤要是不刻意顯露,根本看不出來。
我們每次撲捕到他的身影,都是他刻意展露出來的。
”
霍予沉:“我覺得他有點表演型人格,一方面捂臉保持神秘,一方面又想方設法把自己的行蹤透露出來,讓人追着他四處跑。
”魏逢點點頭,很贊同他的說法,“在他自焚後,一系列的相關人員也都參與了幾次會議,相信顧老首長也參與了會議,在會議上大家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我們太高估了老怪物的能力,從而導緻了我們在戰略上、行動上有些畏首畏尾,在針對老怪物的事情上,我們既不算失敗,也不算成功。
這是個很尴尬的結果。
但另一方面老怪物确實有許多過人之處,他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他能自己走向死亡是
最好的結果。
對他而言,死是結束,對我們而言,我們還有大量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探尋的腳步還要繼續下去。
萬人墓葬在短期内沒有辦法恢複原樣,他曾住的地方将變得很可貴。
”
顧蘊:“他會不會就待在某家逍遙閣裡?
”魏逢:“逍遙閣的每家分店,我們都在密切關注。
要是他就住在逍遙閣裡,我們不可能一直都沒發現。
我更傾向于他最常住的地方是山洞,他不是個能在鬧市中生活的人,他更向往的是閑雲野鶴般的清閑生
活。
”
霍予沉倒是沒反駁這一點,老怪物不管在哪個朝代都必定是享受最優質的物質,他對優渥的環境早已習以為常。
他又不傻,相反還很聰明。
這樣的人不會喜歡處于鬧市之中,天天看到一群他認為是傻逼的人。
那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霍予沉問道:“他常住的山洞會不會在萬人墓葬附近?
”
顧蘊:“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萬人墓葬附近的山洞基本都被我們找遍了,我相信魏哥他們也留意過附近的山勢與地形,到現在還有找到那應該是不在的。
”
霍予沉歎了口氣,“我本來想把小玉玉摘出去,不讓她再在這件事裡有什麼摻和。
但現在不找她是不行了。
”
魏逢和顧蘊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他們對一個小女孩兒沒有敵意。
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勉強一個小姑娘繼續參與到這件事裡來,但這顯然是沒有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