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側目。
看向出聲之人。
乃是一雙眼深邃的鷹鈎鼻男子。
“這一桌,乃是留給甯河圖他們的,林副将,你還是坐别的桌吧!
”
男子出聲。
他和甯河圖親近,無論是家世淵源,亦或者是自身關系,他和甯河圖的關系都算不錯。
林北挑釁甯河圖,看那意思,沒把甯河圖放在眼中,這讓他很是看不慣。
“你是誰?
”
林北淡淡道。
“玉河王之子,封一鳴!
”
封一鳴淡淡道。
“下次介紹,不用帶上玉河王三個字,那隻會顯得你無能!
”林北淡淡說道。
“你......”封一鳴臉色一僵。
“我在邊境厮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你也配說本将無能?
”
封一鳴站了起來,臉色鐵青,身上爆發出一股強悍的威勢。
“想必在場,很多人都在邊境厮殺過吧,你哪裡來的優越感?
”
“還是說,你像甯河圖一樣,殺過了異域神王?
”
林北淡淡道。
“你......”
封一鳴的臉色,再次一僵。
他當然沒殺過神王了。
可林北這話,簡直與羞辱他無異。
“難不成,你殺過神王?
”
封一鳴冷眼看着林北。
“殺過!
”
林北點頭。
“......”
一時之間,聽到林北這話的人,都是寂靜了下去。
目光注視着林北。
“哈哈哈!
”
下一刻。
不少人哄笑出聲。
“林副将,裝逼也不是這麼裝的!
”有人嗤笑。
“是啊,你真要是斬殺了神王,早就傳遍諸洲各界了,現在這麼說,隻會讓你成為一個笑話而已。
”
“甯河圖也是因為擁有大成金身,到了真神巅峰之境,才殺過神王而已,就你?
區區真神後期罷了,殺過神王?
簡直笑掉大牙!
”
原本不少覺得林北還算敬佩林北敢于挑釁甯河圖的人,此時此刻,看着林北的眼神,都是變了。
有勇氣挑釁甯河圖,和當着滿堂天驕的面說謊,強行說自己殺過神王,那完全是兩碼事。
前者,勇氣可嘉。
後者,那就是人品的問題了!
一時之間,幾乎沒有人再對林北有好感。
和甯河圖親近的人,包括諸多仰慕甯河圖的天之嬌女,看着林北的眼神,真的透露着寒光。
裕豐和栾月清,看着這滿堂天驕。
微微搖頭。
井底之蛙,又豈會知道這世界之大,又如何能看得見騰躍于九天之上的神龍?
若是換做林北剛剛踏足武道那會兒,面對此種情況,年輕氣盛,林北定會當場拿出異域神王的榮譽令牌來,将對方的臉都打爛。
可如今,林北早就已經沒了這種惡趣味。
再加上,關于林北斬殺了諸多異域神王的事情,寂淵既然沒有公開,說不定是有着寂淵的理由,那林北暫時也沒打算說出去。
林北搖了搖頭。
并不理會他們。
“坐!
”
林北對裕豐和栾月清說道。
說罷。
林北便是來到最核心的那一桌,直接盤腿坐下。
見林北真是坐到了專門留給甯河圖一行人的一桌,衆人臉色微微一變。
這林北,膽子還真的是很大。
雖然,以甯河圖的性格,未必就會跟林北計較。
但,說不定會不爽。
尤其林北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
林北唯一的名聲,也就是曾經在蒼玄宮擊敗天青王之子龔興文,導緻龔興文事發,被蒼玄宮懲處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聽說過林北這個人。
自然也不會認為林北是什麼來曆背景大破天,實力戰績顯赫的人了。
如此行徑,簡直無知無畏。
讓人生厭。
尤其是仰慕甯河圖的那些天之嬌女,簡直恨不得過去将林北提起來,狠狠的暴揍一頓,為自己的偶像出口氣。
不過。
最終,還是沒人行動。
哪怕是封一鳴,也沒對林北做什麼。
龔興文這個人,人品雖然有問題,但在場衆人,誰又能保證自己大公無私,沒有些自己的花花腸子和心思呢,隻不過是龔興文的事情敗露了而已,而且,他的行為,确實是讓人生厭。
但龔興文身為天青王之子,實力也還算不錯,既然龔興文說過,林北曾從神王的手中逃生過。
又是擊敗過龔興文。
那足以證明,林北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實力應該不容小觑。
還是盡量不要去對林北動手為好,不然,萬一陰溝裡翻船,沒打赢林北,那就真的成了笑話了。
等到甯河圖到來,到時候,甯河圖說不定自己就會把林北收拾掉。
即便是此前曾經設計,讓若若帶着林北前來論武大會,準備當衆挑戰林北,将林北擊敗,讓林北顔面掃地的甯如青,也僅僅隻是恨恨的看着林北,沒有再按照計劃,去挑戰林北。
林北坐下。
不少人怒目而視。
并未出聲。
但,當裕豐和栾月清兩人,也是打算跟着坐下。
有些人則是忍不住了。
其中,便是以甯如青為典型代表。
她之前問過北靈峰負責驗證論武大會的執事,得知裕豐和栾月清兩人,不過隻是林北的随從而已。
林北坐下,也就罷了。
畢竟,“從神王手中逃生”,不管林北是運氣逆天的好,還是有着别的什麼手段,可加上“以真神後期擊敗真神巅峰的龔興文”,還是說明林北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觑的。
怎麼都能算的上一位天驕了!
大家也就暫時先忍了。
可,
林北的随從,也想坐在甯河圖那一桌?
甯如青簡直看不下去了。
不能容忍。
“林北,你非要坐在那桌,也就算了,可你讓你的兩個随從,也是坐在那一桌,你這是在羞辱甯河圖嗎?
”
甯如青起身,出聲呵斥。
而且,故意用上了“羞辱”兩個字。
雖然,随從随主而坐,隻要主人實力夠強,背景夠大,也沒人會說,會給主人一個面子。
亦或者,随從本身就是一位至強者,那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可,這話從甯如青的嘴裡說出來。
特别是用上了“羞辱”二字。
而且,羞辱的還是甯河圖。
這一下子,全場激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