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有點占有欲,希望枕畔的女人,完完整整地屬于自己。
但是他問得直接又突然,叫雲姒有些措手不及,也想起了曾經,他以為她跟霍臨烨有過,兩人之間,還生了誤會。
“沒有。
”
這樣的誤會,不該有。
霍慎之看着她,幾乎是一眼就辨别了她說話的真假。
他眼裡牽動起微末的情緒,緊接着,便将雲姒抱起。
雲姒發現,他刻意地避開了下面的人,這一路上,隐秘得不像話。
“要去哪裡?
”
入了後院,她在攝政王府的院子。
雲姒被他抱到了腿上。
霍慎之側眸睨着她,手落在了她緊繃的小腿上:“你是大夫,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
雲姒也不矯情,跟自己的夫君矯情什麼。
她看着他的眼睛,緩緩依靠在他懷裡,忍着疼,拉起一半的裙擺,将那一節細白的腿,小心翼翼地送到他手裡,聲輕如羽:“謝謝。
”
霍慎之看着雲姒的一舉一動,目光深沉。
小姑娘的腿又細又白,很招人。
他冰冷的指尖觸及,一手,便環握住,不輕不重地開始揉弄。
深重的目光,轉而,靜靜落在雲姒臉上:“舒服麼?
”
他的手心是溫熱的,那股觸感,熨帖在肌膚上,酥麻到讓人心口發顫。
雲姒依偎在他灼熱的懷裡。
幽暗的燭火下,男人的目光,如同尋到了獵物,開始伺機而動的猛獸。
雲姒耳垂染上一層紅,沒有躲他的目光,輕輕點頭:“舒服的。
”
霍慎之感受着她原本有些緊繃的小腿,已經軟了下來,手下的動作,也就停了。
隻握着,低低沉沉地問:“雲大夫與本王,當真未到那一步?
”
他窺見了雲姒的心性,若非親密過,不可能這樣與他貼近。
雲姒的眼底氤氲起一層浮動的水色,知道隐瞞不了,便微微起身:“九哥都已經忘記了,沒什麼好說的。
我怕我說了,你以為我在騙你。
”
她在吊他胃口。
霍慎之微微牽動唇角,擡起雲姒的下颌,笑得清淡。
他身上,燙得很。
雲姒适可而止,便起了身:“天有些晚了,九爺先回吧!
”
霍慎之看着她,站起身,擡手攬過她,與她低語。
末了,才道:“雲大夫,本王很期待,你能将我的胃口吊到哪一步。
”
他才出去,空青便進來。
空青的眼底,有些歡喜:“主子,九爺好像對主子并無任何不同啊?
”
雲姒的手,落在了小腹:“還能拖一個月,一個月,能把他治好嗎?
”
她又是歡喜又是愁,這孩子,偏偏懷在這個時候。
空青道:“我明日就幫主子打點,去見蘇韻柔。
這些天,她也應該受夠了。
”
“好好準備。
”
清晨,正是王府早膳時分。
段淩宵自己一個人到正堂,眼底帶着前所未有的期許,看着主位上用膳的人,開門見山:“九爺是信守承諾之人,當年,說是要娶我的承諾,是白紙黑字寫上的。
我現在,隻想要請九爺完成當初的承諾。
”
她将昨夜的那封信,放到了桌上。
信從沒有打開過,上面的紅泥,依舊在。
霍慎之放下手中的那碗滋味别樣的粥,看向了段淩宵。
正堂沒有人,他拿起手邊的帕子,輕拭着手:“當年你身懷有孕,為把這孩子順理成章地弄到本王頭上,用了龌龊手段,被發現後,跟人私奔,甚至抛下你父親的段氏山莊不管。
你可見過,一個人遵守的誓約?
”
面對這樣有理有據的回答,段淩宵臉色一白:“可是陛下已經知道了我跟九爺你的關系?
”
霍慎之擡眸,淡淡問:“哦?
本王跟你什麼關系?
”
段淩宵在他的目光之下,感覺到了無比的難堪:“九爺當真不想要履行承諾?
”
霍慎之将帕子放在桌上,眼底的帶着一絲不耐,沒再看在桌前的人。
段淩宵知道。
從始至終,這個男人都無比的難打交道。
比一塊鐵還難融,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萬無讓他改變的可能。
若不是當初他這種性子,不為她折腰,她又怎麼會,懷了那個人的孩子!
“那……讓兩個孩子,上你玉牒那一頁,長大後,作為你王府的嫡子女,這已經是我退了一大步了。
”段淩宵心裡不甘心,梨花帶雨地看着他,指望他能心軟。
隻要他能同意,那她今後,有的是手段跟機會,成為他的女人。
霍慎之眼底噙上譏诮,似笑非笑地看着段淩宵。
光是這樣不說話,對段淩宵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現在段氏山莊,可是有約莫一半在你手裡了。
你别忘記了,你能有今天,也離不開當初我爹爹對你的支持。
我還是段氏山莊的大小姐,隻要我出現,你先前的所有,都會白費。
”
段淩宵的底氣,就來自段氏山莊。
現在的段氏山莊,在整個江湖,顯露出來的隻是冰山一角,就讓人不敢得罪了。
霍慎之的視線從她身上掠過,起身時,輕描淡寫地留下一句:“把整個段氏山莊拿出來,你的孩子能留在王府,随羽哥兒一般。
至于你,本王亦承諾,保你一條命。
”
段淩宵眼底狠狠地震動:“這不可能!
”
她清楚地知道。
整個段氏山莊交給他,會讓他得到傾天權勢。
四海列國的朝堂之外,有大半,都将成他的天下。
若是有朝一日,他稱帝,那當初先帝想要一統天下的宏願,也将成為可能。
段氏山莊的勢力有多大?
這次的戰争,霍影沒死,其他人的命能保住,在路上,一次又一次的能抵禦住武宗帝的算計,都是他用了段氏山莊之力。
“娘親,不要看遠處,得看眼前。
段氏山莊被九爺經營那麼多年,他的勢力,早就滲透四處。
就算是娘親你想要收回來,你一個女子,沒有人幫助,勢單力孤,希望渺茫。
”
慕淩一個總角之年的男兒,臉上有着不屬于外面那些孩子的成熟。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他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有段氏山莊,我的命,還需要他保嗎?
”
段淩宵氣得渾身都不舒服起來。
慕淩道:“他可以要我們的命。
”
段淩宵仿佛被提醒,轉頭就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娘親,我們若是能在這王府,這王府的正妃不是你,也不會是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