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裡面,靖王才坐下之後,目光就放在了雲姒的身上。
他真是想現在就把手伸過去,但是耳朵還沒有縫合好呢。
雲姒走過去,含笑道:“會有點疼呢,靖王殿下忍忍。
我給你用麻醉,很快就好了。
”
這樣的态度,叫靖王有些飄飄然,更甚至是嫉妒!
霍臨烨這頭蠢豬,到手的權貴之女,居然都能被他因為個蘇韻柔折騰沒。
不過想起蘇韻柔的滋味……如果他也能像是得到蘇韻柔一樣,暗中得到雲姒,那就好了。
“多謝了。
”藥液進體,靖王很快就感覺不到了疼痛,身上也有些麻木。
外面人來人往,他并不擔心雲姒會對他做什麼。
雲姒将靖王妃咬掉下來的耳朵扔在了生理鹽水裡。
再用生理鹽水清洗了靖王的側臉,塗抹碘伏消毒。
霍臨烨就在不遠處看着。
看着那褐色的碘伏,此刻在雲姒手裡,就像是一種烤制盤中餐的料水。
靖王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的目光,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便朝着雲姒看了過去:“真是可惜,如果你當時喜歡的是旁人,嫁給的是旁人,那必然不會鬧到現在這一步。
”
雲姒雙手浸泡之後,拿起靖王的那半隻耳朵,抽出腸線,笑着道:“誰說不是呢。
”
雲姒開了頭,靖王有些蠢蠢欲動起來:“若是本王遇到了你,必然會百般疼愛……”
雲姒沒反應,他才故作驚奇以退為進:“唉,逾越了。
你已經嫁給過本王的皇弟,說這種話,實在是罪過。
不過本王說的都是真心話,發自肺腑的。
”
渣男的慣用招數,試探底線之後,再開始拿真心說事兒。
雲姒忍不住嫌惡,漫不經心地開口:“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沒有早些碰到靖王殿下呢。
”
靖王從其中聽到了一種可惜的嬌羞!
他整個人隐隐有些激動起來。
絲毫沒有注意到,雲姒在他身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悄無聲息的,割開了他的後頸。
細小如發絲的傷,完全不會引人注意。
“雲姒,若是你願意,本王可幫幫你。
”靖王朝着雲姒邪魅一笑。
雲姒動了動手腕,看着靖王笑:“靖王殿下想要怎麼幫我?
”
麻醉勁兒過去,靖王從上往下打量過雲姒。
他是見過雲姒這張臉的。
長得無比的漂亮,一舉一動,出塵絕俗。
蘇韻柔在床上是妩媚的,床下是嬌柔的。
他後院裡面的那些小妾,一個個說不出的妖媚。
靖王妃那樣死闆的黃臉婆,他也見過不少。
雲姒這樣飄然如仙,她自己又有本事,家世背景都是最上等的,他還沒有得到過。
如果能擁有……
到時候她跟過霍臨烨,自己就把她藏起來,好言好語地哄着,那就好了。
不過,靖王也沒有忘記這次的目的。
他的餘光,漸漸地掃向了雲姒的小腹,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借着用了藥,靖王搖搖晃晃站起來:“當然要這麼幫你……”
那一隻手,直接就朝着雲姒伸了過去。
隻要一把,就能驗證真假!
“啪!
”
響亮的一巴掌出現在靖王的臉上。
靖王被打懵了,看着雲姒,還反應不過來呢。
雲姒甩了甩手,挑眉看着靖王:“給你三分顔色你就開染坊,說的就是你這種蠢貨!
你自己的王妃得了瘋病,現在生死未蔔。
你耳朵都掉了一隻,才縫好,就開始跟隻發情的種豬一樣。
你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我也是你配肖想的?
”
話音才落,雲姒又是一巴掌,朝着靖王扇了過去。
外面雖然人來人往,但是具體裡面是做什麼,也沒人聽得清。
靖王頓時惱羞成怒,捂着臉,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你這給臉不要臉的臭婊子!
”
靖王徹底被激怒,擡手就要朝着雲姒打下來。
門口的霍臨烨登時就要進來。
隻是還沒有輪到他出手,靖王就已經疼得倒在了地上。
雲姒面色冷凝,看着地上掙紮不斷的靖王,緩緩歎息了一聲:“靖王殿下也染病了啊!
”
靖王猛然擡起頭:“賤人你說……啊!
”
話還沒有說出口,靖王就已經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了。
外面圍觀的人開始多了起來。
雲姒愁眉緊鎖,吩咐道:“去把南绛叫來,靖王這是疾病突發,很嚴重。
”
帳篷落下,南绛走了進來:“外面已經都被圍起來了。
”
“所以靖王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哦。
”雲姒垂眸一笑,走到了一旁坐下。
靖王還在地上打滾,恨不得将皮膚都抓破。
南绛輕聲道:“阿姐放心,這種蠱蟲,除了我,誰也不會解。
發作起來,生不如死。
但是疼痛過後,又會是無比的舒爽,很讓人上瘾呢。
我給它取名叫……肝、腸、斷!
”
靖王已經不知道應該捂哪裡了,他渾身上下,就連頭發絲都在發抖!
好不容易平複下來,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氣:“賤人!
本王可是王爺,是皇族,你居然敢對本王下手,你的膽子,也忒大了!
”
雲姒眼中的笑意越發濃厚:“我當然是不能要了你一個皇家子弟的命的,要是皇帝查起來,我也不願意惹這個麻煩。
我要求不高,隻是想要讓你的舌頭,為我所控。
”
靖王還從未受過如此大辱,還是在女人身上。
“你做夢!
本王乃堂堂皇族,你一雙破鞋,也配操控本……”
話還沒有說完,靖王開始疼痛了起來。
南绛蹙眉:“阿姐,他不聽話,怎麼辦?
”
雲姒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着靖王在地上掙紮,眼裡沒有半點情緒。
“我剛才給你接耳時,順便給你種了蠱。
你可以看不起我,也可以不聽我的話。
沒關系,訓狗嘛,總要有個過程的。
我有的是時間,訓到你能聽話為止。
”
說罷,她直接出去,叫來了靖王手下的人:“靖王染病了,你們去跟陛下說。
是要靖王在這裡治,還是去他府中自己治。
靖王身上還有别的病種,因為這次的病,一起并發出來。
”
靖王就跟他手下的人隔了一塊布而已。
他疼得連喊都沒有力氣喊出聲。
親耳聽着外面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