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绛見到蕭天策,你現在對她的所有好,為她的所有綢缪,都會成為蕭天策的籌碼!
”
“雲令政,你可真是瘋了!
為了情情愛愛,你把自己弄成這樣!
”
白燼笙看了他現在的樣子,也是惱火:“白添翎起碼都知道,愛你,但是趕路要緊。
她果斷放棄。
可你呢?
”
雲令政沉寂下來,外面的風聲在裡面聽得清晰,等白燼笙都要不耐煩之際,聽見他問了一聲:“南漢皇帝屠殺巫族,是為找到複活顧禾凝的辦法。
曾幾何時,韓仲景也在不斷的用死人試藥,想要找到複活自己家人的辦法。
這世上,是否真的有起死回生一說。
”
“你……”白燼笙居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複活南绛家人,是你唯一能夠跟南绛在一起的辦法。
但是,顧禾凝身軀仍在,用了冰存封了她的所有。
南绛一家人有什麼?
被大巫師放幹了身體,聽說還被下葬了。
現在,都已經腐成泥了。
”
最後一絲機會,被白燼笙無情挑破。
雲令政擡手扶住自己的頭。
是啊,他疼的忘記了。
他沒有一點機會了。
白燼笙走之際,将人皮面留下放在桌上,隻才落下一句:“你要飲鸩止渴,還是到此為止,就看你自己的了。
”
雲令政擡頭,看着白燼笙的背影,不由譏诮。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
道理是個人都懂,但是能不能做到,卻是不一定的。
他還是,拿起了假面。
他要做蕭天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動了殺心,想要殺了無辜的蕭天策。
雲姒就在帳篷外,看了許久雲令政那個帳篷,不由的捏了捏酸澀的眼角。
“怎麼了?
”霍臨烨驟然出現在她身後。
雲姒頭也沒回,皺眉看着遠處的百姓:“真的很煩。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
她再罵雲令政,言語之間,又帶了些許惋惜。
霍臨烨目光凝滞了一瞬,沉默之後才道:“千金難買早知道。
”
他又何嘗不是?
雲姒挑眉,轉頭過來看着霍臨烨。
霍臨烨立即收斂起神色,朗朗一笑:“九皇叔知道你我在這裡,會醋嗎?
”
“不會,我心裡沒你。
”雲姒顯然果斷的多。
在南漢的日子,是雲令政偷來的。
可這又何嘗不是霍臨烨偷來的。
他渾不在意,笑着跟着雲姒過去。
身上的一枚玉佩,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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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跟那個黃臉婆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很有可能跟那個黃臉婆偷情了?
”
别苑裡,滿身芒硝味道的方若汐拿過從春和手裡接過來的玉佩,言語之中,帶了一點驚喜。
春和低下頭去,小聲道:“是呢,還見兩人有說有笑。
”
“我就說她肯定是個不安分的貨色!
”方若汐捏緊了玉佩,像是抓到了雲姒的什麼大把柄。
“吃着這家的飯,還勾引着那家的男人,真是不知廉恥的賤人!
啧啧啧,還好我聰明,讓你去查了。
這個男人是誰,你查到了嗎?
”方若汐激動的開口。
現在病疫已經有被壓制的迹象。
她們這些人在這裡,每天都要吃三頓苦藥,黑乎乎的,難喝的很。
春和:“姑娘,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
方若汐:“奇怪什麼?
”
春和湊近:“奴婢在府上許多年了,上下都打聽過,從未聽說過主母還會什麼醫理藥理,這會兒都能制作出醫藥,還能治病救人了。
”
“是啊,怎麼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會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