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擇割血喂你小妾!
”
反正又不是割她的血。
她巴不得蘇韻柔天天要一碗喝,喝死那個庸醫!
霍臨烨的臉上仿佛被雲姒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先前,他還覺得,雲姒拼盡全力地幫羽哥兒,是變相地讨好自己,想要争寵。
但是在看看現在。
她甯可放血,都不願意低頭求他。
他先前說雲姒是欲擒故縱,如今看來,簡直笑話。
心髒仿佛被狠狠地扯了一下。
霍臨烨眯起眼眸冷笑:“好,好樣的,你這麼願意割血,那便割!
”
雲姒勾起一絲薄笑,猛然站起身來。
“出去。
”
“在本王眼前割!
”
雲姒現在反倒沒有那麼生氣了,她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膀:“你不出去我不給血,看看蘇韻柔能挺得到幾時。
”
霍臨烨瞧着眼前的雲姒,宛如沒有弱點一般。
他忍了又忍,最終是出去了。
雲姒松了口氣。
轉身就到了内寝,将箱子拉出來。
打開箱子,一股惡臭就撲了出來。
雲姒蹙眉,屏住氣息,看了進去。
裡面是渾渾噩噩的沈長清。
跟李嬷嬷擠在一起。
兩人“蝸居”在一個箱子裡面,不能進出,就算是想要排洩,也隻能就這麼解決。
沈長清現在已經被餓得眼花了。
李嬷嬷早就已經被餓得暈了過去。
雲姒拿起一個碗,從醫療箱裡面調出手術刀。
低垂着眼眸,拉過沈長清的手臂,在他身上劃了一道口子。
沈長清身上一片冰涼,顫顫地擡起眼,看着雲姒,聲音虛弱的微不可聞:“你……這個毒……婦!
”
雲姒看着往碗裡面流的血,聲音清淡:“你不應該說我是毒婦,我現在給你割血,都沒有割血管。
你當初給我割,可是照着血管來的。
再說了,是蘇韻柔要喝你的血,又不是我。
”
碗裡面的血,有小半碗了。
雲姒擡起頭,看着像是馬上要閉眼的沈長清。
她拍了拍他的臉:“我一個女人家,這麼割血割了一年,那些仆人給我吃泔水,我都挺過來了。
你一個男人,不會這麼沒用的吧?
再說了,你們割我的血,你就是神醫。
我割你的血,我就是毒婦,你也太雙标了。
”
血已經放好。
雲姒還拿起繃帶給他纏上:“蘇韻柔這個病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等她什麼決定不裝了,或者,等我什麼時候将她揭穿了,我就放了你。
”
她給他打了一針麻藥,防止他弄出動靜。
握着箱子,一點點地合起:“當然,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你這個神醫,徒有虛名。
”
古籍裡面确實是有用人血當藥引的。
但是古籍也不全部都是對的。
雲姒這麼做,隻不過是為原主報仇。
原主,還有她無辜枉死的貼身婢女。
情愛有什麼錯?
錯的,隻是不知道珍惜的人。
門“吱呀”一聲開了。
雲姒一張臉白森森地出現在霍臨烨眼前。
将手裡的那碗血遞過去時,兩相對比,那一碗血,被她白皙的手襯托得更加吓人。
雲姒松開手,一言不發,砸上了門。
霍臨烨用力握緊碗邊,泛白的指節跟碗裡面泛起漣漪的血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種血海翻波的感覺,此時此刻,湧動着男人的内心。
“霍臨烨,不喜歡沒關系,但是沒必要因為别的女人,這麼傷害一個愛你的人。
好在,雲姒已經死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雲姒了,也不會再有那麼一雙眼睛,滿是深情的看着你。
”
雲姒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就坐在正對着門口的八仙桌跟前。
瞧着門外的人影,隻是不屑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