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卷一 第645章 那個女人呢
慕鳳煙對瞎婆婆如實道,
“目前,他們二人并未成婚,至于他們有沒有成婚的打算,我并不知曉。
”
瞎婆婆淡淡點頭,至于他們二人日後有沒有成婚的打算,她已不關心,想起方才慕鳳煙的前一句話,出聲道,
“小姐想詢問什麼,若我知曉的,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慕鳳煙也不再猶豫,直接開口詢問,
“你與你們師父一同離開苗疆時,你師父的修為真的被廢了嗎?
還有,你們離開苗疆時,你師父是否帶走了不屬于他自己的東西?
”
慕鳳煙話落,瞎婆婆震驚不已,沒想到這位小姐都能查到那個時候的一些事情,不過想到他們如今能安然地落座在巫師府的前廳之内,并未有人出現,還有他們二人的身份,心中也釋然,
随後也開始回憶許多年前的事情。
慕秀與慕清亦是眼神一直盯着瞎婆婆,如今能知曉真相之人,也就隻有這位跟随在那長老身旁的徒弟了。
瞎婆婆沉思了一會,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她那時已經記事,況且還是發生在師父身上如此重大的事件,她自然記得清楚,
她也并未回憶許久,緩緩開口道,
“那時我也就十歲左右的年紀,早已懂事,我的年紀最小,師父做事時也并未特意遮掩,或許師父認為我們年紀還小,沒有遮掩的必要。
當年在師父出事的前一晚,師父得知自己即将被趕出族内時,他發了一通脾氣,而後又出去了一趟,半個時辰之後,返了回來,看他的面容好似沒有之前那般氣惱,随後師父就打發我們去收拾行囊,說是明日便會帶着我們離開族内,于是把我們遣了出去,至于師父一人做了什麼,無人知曉。
直到深夜時分,我起夜時便聽見了外面有動靜,我悄悄打開門縫往外望去,借着月光瞧見師父在院中的一棵樹下,挖了一個土坑,也不知埋了什麼進去,又快速填平,将那被挖過的痕迹恢複原樣,又随意扔了一些東西蓋在上面,師父就回了房内。
”
“後來因為師父的舉動,我也沒了困意,心中又害怕又好奇,害怕師父會不會發現了我在偷看,又好奇師父能在樹下藏什麼東西,就在我困意迷糊之際又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又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大着膽子又在門縫望去,便瞧見師父帶着一人速速往房内而去,那個人我見過,他是苗疆内的長老,兩人在師父房内商量了許久,那人才離去,之後,師父房間内的燈再也沒有熄滅過。
”
“到了第二日,我還以為我們師徒幾人直接被趕出族内也就了事,沒想到師父還要接受懲罰,師父被衆多長老帶走,我從别人口中得知師父要被廢其一身修為,再趕出族内,師兄,二師姐還有我,我們三人焦急不已,若師父廢了修為,豈不是非常痛苦,
師父雖然話語極少,但我們都知曉,師父是個内心極其高傲的人,若廢了修為,可想而知,後來我們三人就趕忙跑去刑台,若族内有大的事情,都會在那裡處理,我們剛跑到時,師父正在接受處罰,我瞧見處罰師父的長老,正是昨夜前去找師父的那人,師父倒地之後,當時的苗王還檢查了一番,确認并無問題後,才讓人将虛弱的師父擡了出去。
”
“我們一路下山,下山後,師父直接帶着我們前去一處宅院,我與二師姐對那處院子陌生的緊,但我瞧見師兄似是非常熟悉,更加令我不解的時,院内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與師父還有師兄說話的态度及語氣極其熟稔,似是早就相識般,不過我與二師姐并未多加詢問,就這樣我們便住了一段時間,在師父休養的那段時間内,族内的人還曾去院落搜查過,說是師父離開後,族内丢失了什麼東西。
他們搜尋無果之後,也就離開了。
”
“那些人離開後的幾日,師父的身子突然就好了,然後第二日我們就離開了那個宅院,至于師父是否前去取過他埋藏的東西,我也不知曉,師父藏的東西是否是族内丢失的,我更不知道,我隻知道師父并未被廢修為,後來師兄的本事皆是師父傾囊相授。
那夜我偷偷發現的事情,并未向任何人提起過,一則我年紀太小,說了也未必有人相信,二則,我父母離世之後,師父對我而言有養育之恩,我不會背叛師父......”
慕鳳煙淡淡點頭,站在瞎婆婆的角度她的想法并未有錯,更何況那時的她隻有十歲左右,對發生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她日後的道路還要靠她的師父,怎會做出有損她師父的事情來,
至于她半夜起身,偷偷觀看之事,她師父真的不知曉此事嗎,慕鳳煙覺得未必。
至于她師父是如何想的,已經無人知曉。
慕鳳煙可以确信,他們師父埋葬的東西定然是傳給巫師的那幾本書,
事發時不好攜帶而出,隻有待風平浪靜之後,再遣回去取回,何況裡面還有他的内應。
現在看來,那幾位長老能歸順于巫師手下,也未必是巫師一個人的功勞,這裡面還有他師父的手筆。
慕清與慕秀也明白了,為何他們祖父當時并未找尋到那本丢失的古書,合着壓根就沒有出了村寨,而是埋藏在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可是誰又能想到會有人将書埋在地下。
慕鳳煙繼續詢問道,
“你們下山之後那個女人呢,一直與你們在一起嗎?
”
瞎婆婆搖了搖頭,
“剛開始那女人是與我們一起的,她待師父與師兄特别好,對我與二師姐不管不問,我們的事情她絲毫不管,包括她做的膳食,也沒有我與二師姐的份,當時二師姐氣不過,故意毀壞了許多食材,又弄得竈房内亂七八糟,後來還是師父看不過去,才訓斥了那女人一番,那女人做飯時才順帶着給我們帶出一些來。
”
“那個女人從來不與我們講話,我們更是不知如何稱呼她,但她與師兄關系極好,她經常偷偷與師兄講些事情,說到激動時還抽泣不已,師兄每次聽完那女人講的一些事情後,臉色極其陰沉,我與二師姐都不敢靠近,至于那女人講了什麼,我與二師姐一點也不知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