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1302頁
這一切,就像是現實裡的十二年前他經歷的事情,和遊戲當中十二年前的【女巫之心】審判案同時重演了。
觀賞池。
齊一舫急得簡直快要跳樓了,現在這個局勢他真的緊張到快要過呼吸,第一次,他看比賽那麽希望對手快點贏而不是自己贏。
他之前聽菲比說皇後想死還以為隻是菲比在嘲笑,現在看這個情況,皇後何止是想死,更想永世不得超生啊!
靈魂都不要了!
比賽對整個國王公會的人來說,哪有比皇後重要啊!
輸就輸了,隻要皇後在,明年還可以再來啊!
人要是死了,那可就是徹底沒未來了!
“雖然皇後攻擊這個傻逼教皇會被免傷!
”齊一舫急得原地打滾,“但是她技能是可以用的吧!
”
“隻要皇後用技能,她就會變成教皇最喜歡或者最恐懼的人,就可以蠱惑對方,這個教皇就不能威脅她了啊!
”
與此同時,另一方,殺手序列。
“紅桃是不會對教皇用技能的。
”陸驛站語氣平穩,“那個技能會讓他變成,現在的他最不想自己見到的人。
”
“他試過一次了,所以他更無法接受,這次一定不會用的。
”
“誰?
”旁邊的柏溢好奇地問。
陸驛站頓了頓:“你們覺得教皇欲望最重的人,會是誰呢?
”
隔了一會兒,柏溢表情有些怔楞和結巴地說:“不,不會吧?
”
遊戲中。
教皇一邊往後退,一邊陰狠地笑著:“為什麽不用你那個奇怪的技能來威脅我了?
”
“我親愛的孩子。
”
“難道你和我一樣,恐懼著你望著我的時候,你鏡子裡變成的那個人——”
“——恐懼著當初拋下你一個人留在島上,狠心離開的母親,全寶拉嗎?
”
“別再說了!
”紅桃的神色陰晴不定,他整張臉的表情都是錯亂又瘋魔的,“我不允許從你嘴裡提到她!
”
“給我閉嘴!
!
”
那天,他對教皇使用技能的時候,在教皇的面前變成了她的樣子。
他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看到了一個充滿的欲望,殺氣的母親,他似笑非笑,陰暗不定的神情出現在母親的臉上,是那麽地讓人作嘔,讓人惡心。
在那一刻,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靈魂醜陋肮髒的墮落。
他居然用她的臉,做出了那樣的表情,做出了那種事情——他根本不敢看鏡子裡的自己。
如果她還活著,可能也會恐懼和厭惡這樣的他吧?
——一個和島上當初其他男人一樣,充滿了劣質欲望,無法自控,自甘墮落的他。
已經到了這一步的人,除了死亡和毀滅,還有別的歸處嗎?
就算有,他也不接受。
就像十四歲的紅桃當初懲戒那些男人一樣,現在的紅桃,也如此折磨著自己。
“你的母親,全寶拉是無法攻擊到我。
”教皇嘶啞地大笑著,“如果她先狠心舍棄了你,那以後她那群追隨她的女巫會怎麽想她,一個如此狠心的女人,真的值得追隨嗎?
”
“但如果現在她不舍棄你,她就要放棄救這島上其他人,你以後一想到這島上為你犧牲的人,也一定會活在痛苦中吧?
”
“看到全寶拉和你痛苦,我就放心了!
”
“我當年那麽追求她,她那麽高傲,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一心隻想去救那些世人,現在我就要讓她看看,她這種女人,怎麽掙紮,都救不了人,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
“這都是她當年拒絕我的報應!
你知道嗎!
報應!
”
教皇面色漲紅,青筋暴起地怒吼著,吼到最後人都快要站不穩了。
紅桃的視線後移,他看向距離他不到一個手臂遠的裝置,慢慢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不動聲色地朝那個方向靠近。
隻要他握住了裝置,供奉了自己的(女巫之心),這島就會頃刻被銷毀。
爭鬥,對峙,威脅,遊戲……所有一切讓他感到厭惡的東西就都結束了。
包括他自己。
同一時刻。
全寶拉攥緊手裡的弓箭,凝視著高台之上。
白柳靠近了她:“教皇對所有女巫都免傷,但隻有一個例外。
”
“我可以用小女巫的面闆,他們沒有通緝小女巫,小女巫是沒有接受過審判的女巫,用她的面闆是可以攻擊到教皇的。
”
“等下我會使用毒藥噴泉,但這裡離高塔太遠了,毒藥噴泉的範圍攻擊不到哪裡。
”
“但箭矢可以,對嗎?
”全寶拉收回視線,她深吸一口氣,正視著白柳,“我的箭穿過毒藥噴泉,隻要精準地射中教皇,就可以了,對嗎?
”
白柳點頭。
“那來吧。
”全寶拉冷靜地同意了,她的手隱隱顫抖著,“我一定會射中這一箭的!
”
高塔之上的紅桃抓住正沉浸在興奮當中的教皇的破綻,握住了裝置,一陣銀藍色的風從縫隙裡猛地吹了出來,吹到了整個島嶼。
從這個縫隙當中吹出來的風和拖著整個島嶼正在運行的風風向相反,兩道激烈的狂風相撞,整個島發出即將崩塌的卡啦碎裂聲,轟隆轟隆地崩解成碎石,向下方的海域墜落,島上的女巫一瞬間進入了緊急狀態,紛紛開始帶著島上的其餘居民跳水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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