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1359頁
牧四誠的心隨著白柳思考的動作提了起來,他拳頭攥緊,乾巴巴地開玩笑:“是吧?
哈哈,你也覺得不合適吧?
”
“下三濫倒的確是。
”白柳點頭,“不過和你的技能應該沒啥關系,我的戰術一直都是以下三濫出名的,也能算是我們戰隊特色吧。
”
牧四誠:“……”
這人為什麽可以一臉坦然地說出對自己的這種評價啊!
“反倒是你。
”白柳若有所思地盯著牧四誠,“明明你的欲望核心是偷盜,為什麽對偷盜持一種否定態度?
”
“……”牧四誠佯裝鎮定地移開視線,“偷盜本身就是一種不對的行為吧?
”
“做不對的行為……”
牧四誠的語氣慢慢沉了下去:“……是要付出代價的。
”
“判斷一個行為是否正確,不應該看這個行為本身,應該看這個行為導緻的結果吧?
”白柳語氣平緩,“隻是以這個行為本身在大眾觀念裡的認定來判定好壞,有些太偏頗了。
”
“比如在很多人的眼中,【福利院】這種存在是好的,【房子】這種存在是好的,【教廷】的存在也是好的。
”
“但《愛心福利院》卻是壞的,《五棟樓》和《女巫》也是。
”
“行為本身沒有好壞,行為導緻結果才有好壞之分。
”
牧四誠望著白柳,他聲音很輕地發顫:“那,那偷盜呢?
”
白柳平視著他:“在現實裡,這是壞的。
”
“但在這裡,這隻是一場遊戲。
”
“沒有人會在遊戲裡譴責一個盜賊,就像是沒有人會在童話裡譴責一頭巨龍。
”
“因為你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
牧四誠怔然地望著白柳。
【喂,袁晴晴,你這種人應該很討厭我這種小偷小摸的人吧?
為什麽和我做同桌?
】
圓臉長馬尾的女孩子從堆成山的作業中擡起頭,認真地看著他,回答:
【因為你又沒有真的做什麽壞事啊。
】
【你對那些人的偷東西,就像是玩遊戲一樣,很多時候最後你都會還回去,你不像真的壞人,牧四誠同學。
】
【壞人是不會喜歡嘻哈猴橡皮的。
】
“還有其他奇怪的問題可以一並問我,不收費。
”白柳又將頭低下,翻開文件,“我留你下來是覺得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我本身對你你擔任王牌這件事沒有太多疑問。
”
“如果……如果我的偷盜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呢?
”牧四誠低著頭,很輕地問。
“你可以彌補嗎?
”白柳平靜地反問。
“我在盡力彌補了。
”牧四誠顫聲回答。
“那就去彌補,等到彌補完成的那一刻,對那個人好好的道歉。
”白柳平淡地回答,“如果對方可以原諒你,那你就彌補完成了,如果不可以,那就一直贖罪吧。
”
“你應該有這樣的覺悟吧?
”
牧四誠深吸一口氣:“我有的。
”
——他就是懷揣著這樣的覺悟進入遊戲,在那些玩家的追殺下逃逸,一直死命地逃,死命地存活到了現在的。
他想復活因他的過錯而死去的人。
白柳嗯了一聲,問:“還有其他問題嗎?
”
牧四誠趴在桌子上,很淺地擡起頭,他的眼瞳裡似乎有淚光,聲音也有些啞:“……白柳,你會一直是我的朋友嗎?
”
“從廣義來說,我應該算是你的靈魂債券人,在你靈魂存在的時候,我會一直和你保持這種你個人認為是朋友的關系。
”白柳淡淡地回答,他頓了一下,“從狹義來說——”
“嗯,我會一直是你的朋友。
”
第566章 失落的黃金之國(日+287)
黏稠的紅血從漆黑的猴爪尖上滴滴墜落, 牧四誠擡起頭,他的表情從來沒有那樣平靜過:“我不知道你這家夥是從哪裡來的,對我有那麽多奇怪的臆測。
”
“但我不是為了取悅我自己而偷盜的。
”
牧四誠收攏猴爪, 指節用力內卷,蝶繭在他的掌心不安地甕動, 然後被捏碎, 碎成一片風,從他的指尖消散, 他眼神裡暈滿一種蓬勃的情緒——
——殺意。
“這隻是一場遊戲, 人的行為會失去本身含義。
”
“我是為了贖罪而偷盜的。
”
“——就像是, 你為了保護而殺戮一樣。
”
牧四誠握拳成爪,筆直地襲來,直衝阿曼德心臟, 阿曼德瞳孔緊縮,拉起長弓,咬牙踩弦。
“去死吧, 牧四誠!
!
”
“去死吧,阿曼德!
!
”
硝煙散去, 木質染血的長弓和散落一地的繭絲中, 倒著兩個失去所有生命力的人。
牧四誠的猴爪抓破了阿曼德的喉嚨,阿曼德弓箭刺入了牧四誠的心臟, 他們倒在血泊裡,嗆咳著朝彼此挪動,不甘心地還想要再進攻,但最終也隻能倒在地上, 死不瞑目地握著手裡的武器。
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有放棄保護自己的戰術師。
——自己生命當中, 最重要的人。
【系統提示:玩家牧四誠生命值清零,退出遊戲。
】
【系統提示:玩家阿曼德生命值清零,退出遊戲。
】
觀賞池。
“黃金黎明隻剩喬治亞一個人了啊。
”菲比單手拖臉,遺憾地嘖了一聲,“勝負已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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