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遊戲裡封神(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1226頁
“對不起!
!
”她崩潰地,撕心裂肺地慘嚎著,她用力地擁抱著他的背,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滴落,“對不起!
!
”
“我不該讓你來到這個世界的!
!
”
“對不起!
!
”
“都是我的錯!
!
”
他怔然地頓在原地,仍由她的眼淚迅速地染濕他的肩膀。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他無法理解的,就像是他不明白為什麽在他幫她去跳舞了之後,她比之前自己跳舞都還要加倍地憔悴了下去。
每一次他從島上下來,無論洗得多麽乾淨得去見她,她依舊可以迅速地從他身上看出他去跳舞的痕跡,然後一點一點地,一點一點地枯萎下去。
“我不辛苦的。
”他笨拙地表達自己,“你別擔心我了,就跳跳舞而已,這有什麽,他們都誇我是島上跳舞最好看的。
”
她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望著他,就像是他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然後擠出一個笑:“嗯。
”
“你是最好看的。
”
她笑著流淚:“你是最寶貴的。
”
但無論他怎麽勸說,怎麽安慰,怎麽做,她還是一日一日地憔悴了下去,就像是生了一場無藥可醫的重病,到了最後,他從島上下來的時候,甚至都不敢去看她,怕她用那種死寂的眼神望著她,臉上卻還為了安慰他擠出蒼白的笑意。
最後,在他十四歲那年,無論他用了多少辦法,她還是重病到一個無可挽回的地步。
短短兩年,她就從那麽明媚的一個人,衰敗到死亡的地步。
他守在她的床前,別過臉,很艱難地維持一副冷硬的外表——這樣他才能不哭出來,讓她擔心。
她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地握著他的手,突然解脫般地笑了起來:“我一直不懂自己該怎麽做。
”
“我不想留在這裡成為束縛你的東西,我覺得自己是個累贅,但我知道在你心裡我不是的,我是你的信仰,對嗎?
”
“——就像是當初的你對於我而言。
”
“我害怕我的離開讓你徹底失去方向,但又怕我不離開,你一直往錯誤的方向裡墮落。
”
“但現在上帝讓我解脫了,他替我做出了選擇。
”她眼裡全是淚,但笑得很釋然,“離開天空之城,離開這裡吧,你跳舞那麽好看,有更廣闊的地方做你的舞台。
”
“除了那些畜生,會有很多真正看舞的人讚賞你的美麗——他們存在的,我見過。
”
她離開了,在一個安靜的午後,他整理了她的遺物,在其中發現了一張她坐在主教膝蓋上,陽光明媚微笑的照片。
照片裡的她還不知道她的未來即將經歷什麽,而是在幸福地微笑著。
他不喜歡這張照片,但她的照片實在太少了,更不用說還笑得這麽幸福的了,於是他忍著惡心,留下了這張照片——他本來是準備將她背後的主教給剪碎的,但最後舍不得燒毀和損害這張照片,怕真的損害到,於是那麽惡心地留了下來。
他將她埋在花田裡,然後一個人在日光下站了很久很久,突然瘋了一樣地轉身離去。
他的眼淚在奔跑中肆意流淌。
她說要他去更遠的地方,那他一定要去。
但他失敗了,主教很快將他抓了回來,整個島周圍都是教廷的船,他根本無處可逃。
他從出生以來,就活在大海的天空的孤島之上,在她離開之後,他就無處可去,無人可依偎了。
在第六十七次逃跑失敗,被毒打了一頓之後塞進天空之島裡強製接待客人的時候,他看著主教的背影,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想要拿起旁邊燭台的叉子一刀捅死這個他名義上的父親。
但他知道不可能的,這家夥周圍少說有三到四個教廷的人保衛著。
在又要被壓到台子上表演的時候,這個一直以來對所有人態度都很傲慢的主教突然態度變得誠惶誠恐起來:“什麽?
!
那位先生上島了?
!
”
“那位先生不喜歡有外人,快清場子,把內圍所有人都清出去!
隻接待他一個人!
”
他知道內圍都有哪些人,這些人隨便挑一個出來去外面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現在為了一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客人,居然就像是被趕出家門的狗一樣從內圍地帶趕了出去。
就連他都沒人管,被綁住手腳就隨便丟在一旁了。
這待遇他在島上待了兩年多,是第一次見到。
主教恭敬地低頭,將某個人迎了進來,被綁住扔在一旁的他努力地探頭,看了過去。
這人披著一身雨衣鬥篷,穿著長靴,一隻手裡拿著黑色的鞭子垂到了地上,臉上帶著一個鬼臉面具——來內圍的客人都要戴面具,面具裡有變聲器,便於互相遮掩身份,道貌岸然地掩蓋自己來天空之島的事實。
但熟客大家都能認出來。
“我很久沒來這座島了。
”這人的聲音很輕,帶著笑意,從面具裡的變聲器傳出來,有種嗡聲,聽不太清晰,“你似乎將這座島變成了一個舞台?
”
面對這人,主教連頭都不敢擡,冷汗直流:“有賴您將島嶼買賣給我們了。
”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