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涅槃 第972章:大結局【16】
水鏡月并沒有多久就蘇醒過來,倒是鳳獨舞是徹底陷入了沉眠。
鳳獨舞這一次沉眠的非常輕松,因為雷劫所有的攻擊力都被七殿下給吸走,留給母親的全部都是淬體的純正元靈。
“父皇,我們現在是回龍宮麼?
”
小雷龍殿下因為出生就受到了主神的雷劫淬體,直接破了殼化了形,現在約莫七八歲的樣子,單看模樣,也就隻比前頭三位哥哥小,三殿下之下便是小殿下個頭最大,但是心智卻是七個當中最小的一個。
此時他歪着小腦袋,黑白分明的眼睛水蒙蒙一片,模樣單分開來看都是從父母身上遺傳出來,但是合在一起,卻是既不像父皇又不像娘親。
“你娘親在沉眠之中,我們暫不回龍宮,父皇也需要修煉晉級。
”對于這個不是女兒的小兒子,水鏡月因為他的降臨而讓妻子度過人生一大劫,心裡格外的喜悅,所以對小殿下的态度格外的溫和,并且在醒來第一件事确定妻子無礙之後,就給小兒子取名——敖君雷。
于是,水鏡月就帶着妻子孩子們去了天之角,那裡日夜交替最頻繁,更助于他借助龍珠修煉,這三年的潛心修煉,水鏡月的修為也已經到了天神君巅峰,龍珠修複之後,他成為主神乃是必然之事,隻不過後來小妻子懷了孕,水鏡月說什麼也要陪着妻子知道生産。
現在小妻子已經進入主神沉眠期,水鏡月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顧慮。
到了天之角,水鏡月就放出萬層神塔,用主神之光将大半個天之角籠罩,讓孩子們都出來,和百花之靈在這裡遊戲。
自己卻取出了龍珠,龍珠這三年經過冰靈的淬煉,已經達到了一個空前高度,甫一取出就猶如一輪皓月,光芒可籠罩整個人間。
龍珠緩緩的升高,水鏡月盤膝而坐,待到龍珠升到一定的高度,仿若與高懸墨空的圓月平行之後就停止了,然後一束圓柱形的白光直直的打落下來,将水鏡月整個人都籠罩在裡面。
水鏡月在這裡不斷吸取日月交替的光輝一個月,一個月後的這一夜,水鏡月終于感覺到了經脈擴展的趨勢。
這時候,水鏡月按照腦中的傳承,手中訣印翻飛,一束束金色的流光就在他的指尖滑動流竄,很快就在他的掌心凝出了一個金珠,金珠一束純粹的金光從水鏡月的頭頂飛升而上,直擊在龍珠之上,龍珠便射出了一道銀光,連上了明月。
而後,一束束明月的光輝被吸入龍珠之中,然後又在已經變成冰藍色的龍珠之中如同水浪一般轉了幾個圈,最後順着那一束金光如同交織的電流一般筆直的流入水鏡月的身體。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月亮升到了最高處,與齊平的龍珠變成了垂直之後,天空之中烏雲開始密布,一道道交織的血紅色的閃電在夜空之中顯得格外的猙獰,整個天之角都被照得猩紅一片,天之角所有已經有了靈智的生靈都快速的将自己給掩埋。
凝聚的烏雲在月亮偏移過龍珠之後劈下了第一道雷,那雷電之光劈在了已經降下,懸浮于水鏡月頭頂的龍珠之上,龍珠紋絲不動,反而裡面似乎水波晃動的更加的激烈,傳來的電光再也沒有一點攻擊之力,滿滿的都是能量。
水鏡月指尖複雜的手印快的令人眼花,最初的手印殘影還沒有消失,就已經出現十幾個不同動作的殘影,看似慢動作實則快的下人。
水鏡月這般做乃是在淬體,他通過龍珠淨化的雷電之力淬體之後,待到度過大劫,就不需要進入沉眠期。
“龍珠竟然能夠抵擋雷劫,若是娘娘早些知曉,隻怕也不會經曆不久前那一場驚心動魄。
”遠遠看着這一幕的夏政不由驚歎。
“龍珠隻能是我父皇,日後也隻能是我大哥才能夠這般運用。
”小公主聽了白了夏政一眼,比起母親渡劫,他們現在可謂一臉輕松,根本不用擔心,“娘親一直是天神君巅峰的實力,随時可能渡劫,若是龍珠于娘親而言有用,父皇早就告訴娘親了,何須時時警惕娘親渡劫?
”
這麼幾年的相處,夏政也明白了水鏡月夫婦的恩愛和情意,所以聽了小公主的話也覺得是這樣,于是問道:“連你也要渡劫嗎?
”
“自然,唯有神龍才能夠驅使駕馭龍珠。
”小公主皺着小臉,似乎在想日後渡劫,情緒有些恹恹得。
夏政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對她笑了笑:“你放心,有我在。
”
一句話,讓小公主目光一亮,一把抓住夏政:“是啊,你有天地靈目,可以看到雷電之光,可以讓我躲避開來。
”
一旁聽了半天的三殿下用一副你很天真的模樣看着自己的傻妹妹,然後又是警惕又是意味深長的瞥了夏政一眼,這小子越長越蔫壞!
靈目避天規,除了自己以外便隻能是伴侶,否則麒麟族何必那邊殘忍的屠殺靈猴一族,奪取靈目?
否則他的娘親又何必承擔雷劫,夏政這小子是變相的向傻丫頭求許終身,可這傻丫頭平日裡還不承認自己笨,這想都沒想明白為何夏政沒有助娘親躲避雷劫,便一臉欣喜的應承了,就這麼輕易的把自己給賣了,真是……
三殿下頗為對這個妹妹感覺到羞愧,他不要承認這是他的妹妹!
這麼一個小插曲,水鏡月就已經度過了八重雷劫,隻剩下最後一道雷劫,那血紅色從厚厚的雲層之中劈下來,一瞬間猶如一股巨浪掀入龍珠之中,龍珠内似乎有一股強勁的力量想要沖破龍珠的束縛。
“怎麼辦,龍珠曾經破碎過,會不會淨化不了這一股力量?
”小公主看着這一幕就行不已,雖然就算龍珠破碎了,父皇也能夠順利渡劫成功,可是小公主一想到為了複原龍珠,父親和母親付出了多少心血,若是龍珠因此再破碎一次,就等于父母白辛苦了一場,她有點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