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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十四章 跟我走(二更)

催妝 西子情 5110 2024-09-21 15:49

  程初還想再阻攔,但那二人已你一言我一語就着沈怡安做纨绔這事兒轉眼就敲定了,根本不需要旁人插手。

  程初無力了,看着滿桌子的菜和酒,突然就不香了。

  他一下子蔫了下來,頗有點兒生無可戀的意思。

  沈平安歡喜的不行,站起來,乖乖地對宴輕喊,“多謝小侯爺。

  “叫什麼小侯爺,叫宴哥哥。
”宴輕伸手一推程初,“你一邊去,讓沈小弟坐過來。

  程初轉頭難以置信地看着宴輕,“宴兄,你這就不要我了?

  他還是不是宴兄的第一好兄弟了?
這麼快他就失去最好兄弟的位置了嗎?
一年前秦桓跑來做纨绔,他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一年,好不容易那家夥不做纨绔了,他又坐回宴兄第一好兄弟的寶座,這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如今就讓新來的小弟給搶了?

  “你今兒不太可愛,先離我遠點兒。
”宴輕對沈平安招手,“過來。

  程初憋屈地站起身,挪去沈平安的位置。

  沈平安高高興興地走過來,挨着宴輕坐下,從那天去桂霞樓看雜耍見了宴輕後,他是真的挺喜歡宴輕的,如今哥哥讓他做纨绔,她一下子覺得活着都有意思了很多。

  宴輕支着下巴瞅着他問,“會喝酒嗎?

  沈平安看了沈怡安一眼,小幅度地搖頭,“哥哥從來不讓我喝。

  “嘁,喝酒也強身健體的。
”宴輕把自己的酒壺拿過來,拿了個空杯子,給他到了小半杯,“喝了它,你全身都會熱乎了,就能丢了手裡那個手爐了,大夏天的,捧什麼手爐?

  沈平安接過杯子,乖巧地點頭,當真端起來喝。

  “沈少卿,你快攔着啊,你捧在手心裡的弟弟,你就任由宴兄胡鬧嗎?
”程初快着急死了,他是真怕宴輕與沈怡安因此反目,他弟弟這小孩一看就是不禁折騰的,滴酒不沾最好,他這小身闆,能喝什麼酒啊?

  沈怡安沒意見,似乎将人交給了宴輕,他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

  他反而微笑地安撫程初,“程兄不必着急,平安的确是被我保護的太好,大夫也說我過于緊張他了,不該整日将他關在屋裡,可是這些年,我還是沒做好,總怕他有個閃失,如今他已大了,我卻不能再跟他小時候一樣對他了,他求了我多日,今日來醉仙樓吃飯,遇到小侯爺,也是趕巧了,既然如此,就随了他的願,這也是他自己想做的事兒,就算有個閃失,我也決計不怨小侯爺以及程兄衆位。

  程初:“……”

  他看着沈怡安,“沈少卿,你沒喝醉吧?
你還正常吧?

  沈怡安微笑,“在下沒喝醉,正常的很,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程初閉了嘴,既然人家哥哥坐在這裡都豁得出去,他還能說什麼?
他想着未來做纨绔的日子裡有這麼個被風一吹就倒的小跟屁蟲,真是膽戰心驚啊。

  沈平安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酒,直到把半杯酒都喝完,也沒出什麼事兒,隻是臉蛋有了那麼點兒血色。

  宴輕很滿意,拍拍他瘦弱的肩膀,“喝了我的酒,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了,以後宴哥哥罩着你。

  沈平安眼睛晶晶亮,“謝謝宴哥哥。

  程初:“……”

  他曾經也這麼單純過,但如今還不是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沈怡安端起面前的酒盞,對宴輕舉杯,“在下以酒相敬,今日将舍弟托付給小侯爺,以後小侯爺但有所求,在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宴輕揚了一下眉,随意地擺手,“沈少卿嚴重了。

  他随意地端起酒杯,與沈怡安隔着人頭舉了舉,一飲而盡,灑意又風流。

  這一杯酒背後的意思,程初不知道,衆纨绔不知道,但是宴輕和沈怡安心中都清楚,這是他為報複太子算計他的仇,保了沈平安,隻要人在他手裡做纨绔,他就不會讓這孩子出事兒,太子敢搶人,他就敢闖去東宮鬧他個雞犬不甯。

  衆纨绔們雖然覺得這小弟收的的确是有點兒不妥,原因自然也是程初擔心的,他看起來是在是太孱弱了,風一吹就倒的樣子,但既然宴輕說收了人,衆纨绔立馬就将人當成了自家兄弟,接受了沈平安,在宴輕和沈怡安喝了一杯酒後,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口一個沈小弟,一改方才的安安靜靜,又熱鬧了起來。

  這一回,不圍着宴輕談論栖雲山的海棠和海棠仙子了,都圍繞着沈平安,對他進行詳細且全方位的了解。

  沈平安年紀小,乖乖的,有問必答,這樣很給這些纨绔們的面子和好感,讓大家都他都覺得以後應該多照顧他些,可别真讓他在做纨绔期間出點兒什麼差錯,畢竟這麼可愛的孩子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纨绔們高高興興喝的差不多了,到了該散場的時候。

  宴輕站起身,對沈怡安說,“你弟弟既然歸我罩着,要不然,幹脆讓他跟我回府?

  沈怡安沒想到宴輕真是答應的事兒如此盡心盡力,他站起身,再次拱手,“若是晚上也住去小侯爺府裡,會不會太叨擾小侯爺了?

  “叨擾什麼?
他不是挺乖嗎?
你是怕他犯病嗎?
我府裡有大夫。
”宴輕懶洋洋的,“隻要你放心就行。

  沈怡安沒什麼不放心的,太子既然要籠絡他,哪怕平安做纨绔,但隻要在他身邊,怕是都不安全,進了端敬候府,反而才是最安全的,畢竟,他府裡全是小侯爺自己的人,雖然人少,但是絕對不亞于銅牆鐵壁,隻要他不說,也沒人能探聽到他府裡的消息。

  他點頭,“既然小侯爺不怕叨擾,那就讓舍弟跟你去吧!
在下這就回府,将他的一應所用,送去你府裡。

  宴輕點點頭,招呼沈平安,“走了。

  沈平安有點兒舍不得沈怡安,但還是對未來跟着宴輕做纨绔的日子充滿期待,立即點頭,對沈怡安道别,“哥哥我走了。

  沈怡安颔首,“聽話些,有什麼事情請小侯爺派人喊我。

  沈平安點頭,跟着宴輕出了醉仙樓。

  程初看着宴輕帶着沈平安離開,無言了一會兒,對身邊一個還沒走的纨绔說,“你有沒有覺得以後不應該讓宴兄喝酒了?

  這每次沾酒,做的都是什麼麻煩事兒啊!

  那纨绔喝的有點兒高,大着舌頭說,“沒覺得啊,宴兄喝酒,不是挺好嗎?
酒中有、有黃粱美夢……”

  “我可去你的吧!
”程初推開那纨绔,沒好氣地說,“酒中還有黑山老妖呢。

  那纨绔一個機靈,“沒、沒有吧!

  程初轉身走了,不跟傻子說話。

  他出了醉仙樓,三兩步追上獨自回府的沈怡安,奇怪地問,“沈少卿,你怎麼就這麼放心将你弟弟交給宴兄?
難道你不知道宴兄從來就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喝醉酒了連大街都睡的不靠譜的人嗎?
你弟弟跟嬌花似的,你怎麼就放得下心?

  他就差問你沒有什麼陰謀吧?
你好奇怪?
你這個人怎麼突然奇奇怪怪了?

  沈怡安停住腳步,認真地回複程初,歎息地說,“在下也是沒法子了,被弟弟纏的緊,他自從那日在桂霞樓見了小侯爺,一心想做纨绔,在家已與我鬧了多日了,若是我不讓他做纨绔,他就不吃不喝……”

  程初睜大眼睛,“這孩子怎麼這麼不乖?
明明看着是一個乖孩子的。

  沈怡安苦澀地笑,“大約是從小到大,被我管的太嚴了吧?
你知道的,一個人悶久了,就想出外面透透風,隻要是外面,讓他做什麼都行,看什麼都新鮮……”

  程初沒話說了,“也對,若是讓我在屋子裡悶三天,我都受不了,會憋瘋。

  更别說從小到大憋了十三年了。

  “以後就有勞程兄了。
”沈怡安語氣十分誠懇,“舍弟就麻煩小侯爺和你了。

  程初幹呵呵,“好說,好說。

  沈少卿都稱呼他為程兄了,他還能說什麼,總不能自己不做纨绔了,隻能以後多照顧那孩子吧!

  哎,他也是一個心軟的好人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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