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
兩名黑衣人顯然聽說過陳江河的名号,又害怕死于陳江河的手中。
二人立馬跪在地上向陳江河求饒。
李良言臉色都綠了。
自己都已經把二人揍得這麼慘,二人竟然沒有畏懼他,反而在聽到陳江和姓名之後立馬下跪求饒。
這是多瞧不起他?
“你們這兩個狗東西,你們就怕陳江河不怕我是吧?
”李良言往二人身上踹了幾腳。
二人求饒聲更加響亮了。
隻不過,二人依然向陳江河磕頭求饒。
李良言:“……”
陳江河望向二人,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不殺你們。
”
為首的黑衣人連忙說道:“陳宗師,我們真不知道您外公在哪兒,您這是為難我們了。
”
“李叔華,知道麼?
”陳江河提醒。
二人面露恍然。
原來李叔華是陳江河的外公?
那名說話的黑衣人立馬說道:“我知道,被我們長老關押在地下密室,我們的長老也在密室裡!
其他的……我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可以對天發誓保證沒有撒謊!
”
李良言與陳江河對視了眼。
前者冷哼道:“算你們識趣,今天就暫且放過你們一馬。
”
二人連忙磕頭拜謝李良言,正當二人想要逃離之時,陳江河卻開口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
話音落下。
陳江河分别往二人身上射出一道内氣,摧毀二人的丹田,使得二人無法繼續成為武者。
二人臉色一白,氣息瞬間萎靡。
李良言冷哼道:“怎麼?
看起來你們很不服氣?
”
“不,不敢……”二人哪敢不服氣?
站在他們面前的可是陳江河,号稱先天之下第一人的存在,誰要是得罪了陳江河就隻有死路一條。
“滾!
”
李良言又說。
二人如釋重負,連滾帶爬逃離明月山莊。
回過神後,李良言說道:“這麼說來,确實是仇家找上門了,可是老爺子平日裡好像沒有與人起沖突,怎麼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
”
李良言百思不得其解。
陳江河繼續往山莊裡面走去,邊走邊說道:“等我們見到老爺子,所有問題都能得到答案。
”
李良言急忙跟上,生怕掉隊。
明月山莊地下室。
正在被陳江河與李良言尋找的李叔華已經被人吊起來,憑借微弱的燈光能夠看見李叔華渾身是血,看起來狀态十分不妙。
李叔華的面前,站着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
老者目光冷漠掃視着李叔華,“姓李的,你骨頭倒是挺硬的,是我低估你了。
”
“廢話少說,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李叔華冷笑。
啪!
老者手中握着長鞭,往李叔華身上抽下。
這條長鞭上遍布倒刺,每次抽在李叔華身上都能讓他感受到極緻的疼痛。
抽了幾下之後,李叔華臉色更白。
老者冷哼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麼?
如果你向我下跪求饒,我或許會把你放下來。
”
“你做夢!
”李叔華神色激動。
老者面無表情,昏暗的燈光落在他臉上,使他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若不是我當年受傷嚴重,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這麼多年過去,你的實力還是沒有太大的長進,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李叔華情緒十分激動。
但這些話觸怒了老者。
老者絲毫不客氣,想要一鞭子将李叔華的腦袋擰下來。
不過老者最後還是止住。
随後冷笑道:“李叔華啊李叔華,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實力超絕的宗師麼?
當年你與齊世玉一戰,敗在他手中之後你已經被廢,現在我一根手指就能将你碾死!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叫嚣,憑你這副被廢掉的孱弱身軀麼?
”
李叔華緊咬牙關,沒有松嘴。
老者繞着李叔華轉了幾圈,譏笑道:“當年你讓我當衆丢人,害得我這些年流落海外,現在我回來報仇了!
這些年我失去的一切,都要從你李家身上加倍索取!
”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不是有個幼子?
”
“我今晚就可以讓人把他抓來,當着你的面把他殺了,我看你還能不能這麼硬氣。
”
李叔華驚懼不已,沖着老者咆哮道:“宋子茅!
!
!
這是你與我之間的矛盾,不要牽連到我兒子!
”
宋子茅哈哈大笑。
現在他已經摸到了李叔華的軟肋,那麼接下來就好辦了。
“原來你的軟肋是家人,還是跟當年差不多呢。
”宋子茅淡淡笑道,令李叔華感受到些許不舒服,他咬牙說道:“我奉勸你不要對李良言動手,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
“為何?
”宋子茅反問。
李叔華沒有回答。
宋子茅想了想後繼續說道:“我明白了,你在故弄玄虛,借此讓我感到害怕。
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現在的我根本不怕任何人,除非先天強者出面。
”
“那你便等着瞧好了。
”李叔華說道。
宋子茅實力縱然不錯,但在陳江河面前應該還不夠看,畢竟陳江河可是先天之下第一人!
“你當年做的事情天怒人怨,我隻恨當時沒有殺死你,讓你活到現在!
”李叔華咬牙切齒說道。
宋子茅笑了笑。
就在他想要繼續開口之時,臉色突然變了變。
他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在靠近。
嗯?
有人闖入明月山莊?
宋子茅隻是稍加思索就明白了緣由,冷笑着對李叔華說道:“不出意外的話,你那個兒子來了。
還真是湊巧,我還愁着上哪兒把他抓過來呢,沒想到自己送上門。
”
李叔華臉色大變,死死盯着宋子茅。
“你不要傷害李良言!
”
“我可以給你下跪,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李叔華生怕李良言獨自闖入明月山莊。
宋子茅哈哈大笑。
他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李良言,正好可以拿李良言來要挾李叔華。
感知到陌生的氣息靠近地下室門口,宋子茅直接打開地下密室的大門。
“進來吧,你們要找的人在我這兒。
”宋子茅的聲音傳出地下室。
地下室門口。
李良言與陳江河對視了眼,“會不會有詐?
”
陳江河神色冷漠,“就看他有沒有膽量使詐!
除非他是先天強者,否則沒有任何區别。
”
“也是,是我多慮了。
”李良言點頭。
二人進入地下密室。
李良言一眼就看見被吊在天花闆上的李叔華,立馬跑過去想要把父親放下來,攔住李良言不讓他妄動。
“你攔着我幹什麼?
我要去把老爺子放下來!
”李良言焦急說道。
陳江河盯着不遠處的宋子茅。
從這位神秘老者身上,陳江河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竟然不弱于鄭竹。
顯然。
這就是綁架外公的幕後黑手。
李良言這時才發現宋子茅的存在,攥緊拳頭憤怒地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家老爺子?
!
我命令你馬上把我父親放下來,否則我師父不會放過你!
”
宋子茅聽到李良言的話後不禁發出聲嗤笑,“你師父?
”
“你師父是誰?
”
李良言望向身旁的陳江河。
宋子茅這才意識到,李良言口中的師父就是不遠處的另一名青年,這讓他不禁失笑,“你們李家真的沒落了,當初的李家鼎盛到極點,現在居然淪落到拜一個年輕人為師。
我沒看錯的話,這個青年比你還要年輕吧?
”
李良言神色不忿,“少在那兒狗眼看人低,我師父雖然年輕,你未必是我師父的對手。
”
宋子茅哈哈大笑。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怎麼可能比不過一個青年?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陳江河沒有理會宋子茅,因為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宋子茅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望向被吊在天花闆上的李叔華,“外公,你現在感覺如何?
”
李叔華看見陳江河也已經到來,内心不由得松了口氣,不過他還是勸說道:“你們快走吧,這是我與宋子茅之間的恩怨,與你們這些小輩沒有關系。
”
“我不走!
”陳江河搖頭。
一旁的李良言突然發出聲怪叫,“什麼?
這個老家夥就是宋子茅?
”
陳江河心思微動,詢問道:“你認識他?
”
李良言再次握緊拳頭,看向宋子茅的目光中充滿憤怒,“我當然認識他!
”
“他是我爺爺的弟子!
”
嗯?
陳江河有些不明白。
既然宋子茅是李家老太爺的弟子,雙方應該和和睦睦才是,怎麼會演變到如今刀兵相見的地步?
“你有所不知,這個宋子茅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年我爺爺把他收為弟子并且視如己出!
誰知道這狗東西竟然趁我爺爺虛弱的時候,想要害死我爺爺,想要篡奪我們李家!
”李良言将這段陳年往事一一道出,絲毫沒有減弱對宋子茅的仇恨。
陳江河聞言眸光驟然變冷。
若是如此,這個宋子茅确實很不是個東西。
李良言繼續說道:“還有,當年我父親得知此事之後将其教訓了一頓,并且逐出我們李家。
若非爺爺為這狗東西求情的話,我父親就把這狗東西殺了!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老東西非但沒有感恩,反而跑回來找我父親算賬!
”
“這樣的人就是渣滓,活着都是浪費空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