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山沒有阻攔。
反而支持陳江河前往東瀛。
現在的陳江河早就不是從前的他,已經沒有什麼人是他的對手,而一旦東瀛那邊膽敢仗勢欺人,華國這邊肯定會以牙還牙。
對其進行瘋狂報複!
陳江河由衷感謝秦鐘山的理解,半開玩笑地說道:“老頭子,今後我來給你養老,你覺得怎麼樣?
”
“那自然是最好不過,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不會忘記。
”秦鐘山笑道。
陳江河哈哈大笑。
秦鐘山又說道:“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今天葉老在暗中坐鎮,一旦你有三長兩短的話葉老會出手相助。
别看這位老爺子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模樣,實際上他對你十分關心。
你若是有空的話,得去拜訪一下老人家。
”
“行,我知道了。
”陳江河颔首。
秦鐘山嗯了聲,不再多說。
陳江河來到王婧姗和張小樓面前,二女都沒說什麼,一切已在不言中。
此事已了。
陳江河在衆人的陪同下返回家中。
經過這次與馮天鴻的對決,陳江河收獲頗豐。
所以他打算用一段時間好好消化此次收獲,然後再前往東瀛。
他必須要拿到無心草!
另一邊。
海岸邊的人群已經散去,焦向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馮天鴻面前,試圖把馮天鴻拉起來。
馮天鴻十分沮喪,跪在地上不願起身。
“師父……”焦向明于心不忍。
“陳江河已經走遠,您還是起來吧,免得被海風吹涼了身體。
”
馮天鴻擡頭。
看見焦向明的時候,這位曾經的先天強者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把堅守多年的秘密告訴對方。
數次欲言又止之後,馮天鴻還是沒有這麼做。
他開不了口。
焦向明把馮天鴻從地上攙扶起來,馮天鴻苦澀地說道:“向明,現在我已經被陳江河廢掉修為,你還認我這個師父麼?
”
“師父,您說的是什麼話?
”焦向明臉色微變。
并且補充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個淺顯的道理弟子怎麼可能不懂?
哪怕師父已經不再擁有先天的修為,卻仍然是我焦向明的師父!
”
“師父,今後您什麼都不用管,弟子來給您養老。
”
馮天鴻又是欣慰,又是自責。
當初他抛棄焦向明母子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而現在…
父子二人的選擇泾渭分明。
馮天鴻好受了些,讓焦向明把自己帶回山莊。
即使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先天,名下的财富依然能夠在往後餘生榮華富貴,不愁吃喝。
轉念一想。
這樣未必不是好事。
馮天鴻的前半生犯下嚴重錯誤,現在陳江河把他的修為廢掉,便能夠與焦向明及其家人生活在一起,享盡天倫之樂。
何樂而不為?
焦向明遲疑道:“師父,要不我們出國吧?
隻要踏出國門,陳江河還有昆侖的那些人就沒辦法監視咱們。
”
馮天鴻搖搖頭,苦澀地說道:“陳江河不允許我離開華國,還讓我在往後餘生好好活下去。
”
焦向明恍然。
他再次表示會照顧好馮天鴻,并且把他當成自己親生父親對待。
馮天鴻欣慰不已。
回到山莊。
他讓焦向明與光明聖殿取得聯系,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光明聖殿,并且向光明聖殿提出退出申請。
光明聖殿得知此事,差點引發内部的動亂。
連先天都慘敗于陳江河之手。
還有誰能夠對付他?
幸好光明聖殿的兩位巨頭現身穩住局勢,才沒讓光明聖殿分崩離析。
光明聖殿總部。
一名老者與一名青年模樣的人站在總部的最高處,光明聖殿總部以及幾座離島盡收眼底。
老者眼窩深邃,頭發微卷。
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老者屬于北歐人種。
“閉關十年,沒想到光明聖殿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不是那些人把我喚醒,恐怕連光明聖殿發生動亂都不清楚。
”老者感慨萬分。
更令他感慨的是馮天鴻居然敗了。
敗在一名宗師之手!
若非馮天鴻親口承認,老者萬萬不可能相信。
“安德斯,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站在身旁的華國模樣青年開口,青年臉色平靜,仿佛任何事情都沒辦法影響到他。
安德斯——
也就是這名北歐老者,聽到青年的問題後失笑道:“大長老,都到現在了您還能泰然自若,我真的有些佩服你了。
不像我,差點自亂陣腳。
”
青年模樣的人正是光明聖殿的大長老苗立坤。
同時還是一位先天巅峰強者!
别看苗立坤看起來年輕,實際上他的年紀已經過百,之所以看起來如同青年一樣,是因為早些年的時候苗立坤獲得某樁機緣,使得他永葆青春。
苗立坤淡淡說道:“事情已經發生,自亂陣腳是最愚蠢的行為,隻要你我還活着,光明聖殿就不會滅亡。
”
安德斯點點頭,認可大長老的觀點。
頂級戰力才是光明聖殿的根!
至于那些喽啰,死了可以再招幾個,總能找到合适的。
“那接下來……”安德斯請示。
苗立坤目光飄向遠方,答非所問的說道:“陳江河是難得一見的武道奇才,能夠以宗師的修為擊敗身為先天的馮天鴻,這個戰績太過驚人。
既然華國那邊沒有宣傳這樁輝煌戰績的想法,我們光明聖殿同樣要保持沉默。
”
“我對這個陳江河很感興趣。
”
安德斯一下子陷入苦惱之中,“如今我們已經錯失斬殺陳江河的最佳時機,任由陳江河成長起來。
大長老,要不讓我去一趟華國吧,我保證能夠擊敗陳江河。
”
“唯有如此,才能奪回屬于我們光明聖殿的榮耀。
”
苗立坤彈了彈手指。
他總覺得,陳江河沒有這麼簡單,而且安德斯身為先天中期,一舉一動都在華國的掌握之中。
華國不可能讓陳江河置身于風險之中,到時候甚至可能引出葉淩霄,反而會讓安德斯堕入險境。
“不妥。
”苗立坤搖頭。
“陳江河成長的速度很快,我擔心他很快就能突破到先天境界,到那時候他沒準能夠擊敗你。
”
苗立坤說話沒有顧及安德斯顔面,後者早就習以為常。
“大長老,難道您要親自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