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松島家族莊園五公裡外,這兒存在着一座小山坡。
站在山坡上,可以眺望東瀛國都綿長的海灣,也能眺望五公裡外氣勢恢宏的松島家族莊園。
而現在。
登山的遊客們還不知道五公裡外的莊園内正在發生的事情。
唯有一名身穿漢服的女子站在一塊石頭上極目遠眺。
由于這名女子容貌過于驚為天人,導緻不少遊客上前索要她的聯系方式。
但這名女子始終一語不發,不曾回應任何人。
這令許多人不爽,但又拿她沒有辦法。
這名女子正是雲千秋。
雲千秋強大的神念已經将整座東瀛國都覆蓋,能夠知道這座超級都市每個角落正在發生的事情。
想要覆蓋這麼大的面積不算難事。
可想要同時分析每個角落正在發生的事情,需要極高的修為方可。
否則腦袋會負載過大,導緻神經崩潰。
“要開始了麼?
”雲千秋喃喃自語。
“想要以煉氣境界搏殺築基境強者,不得不說陳江河的心氣很高,他若是能夠做到的話,倒是能夠給我一些驚喜。
”
煉氣境與築基境存在着巨大的鴻溝,哪怕是修道界中的天才都未必能夠越階而戰。
隻有最天才的那些人才能做到。
“我倒是希望他做不到,這樣一來我可能就拿他沒有辦法。
”雲千秋喃喃自語。
她想要奪回那件寶物。
一日不将玄黃玉拿到手中,雲千秋便一日不能心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雲千秋又說。
松島家族的莊園内。
陳江河心中升起警兆,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
“又是她?
”他自語道。
“這是來看我出糗來了,不過這次恐怕讓她失望了。
”
他擡頭望向武田信忠,臉上浮現出笑容,道:“你便是東瀛劍道第一人武田信忠?
”
“你知道我?
”武田信忠反問。
“知道,你是岩平虎太郎的師父,我把他殺了。
他的劍術确實挺不錯,不知道你這個當師父的又如何。
”陳江河的話讓武田千島氣得渾身顫抖,低吼道:“狂妄之徒,我父親自然能夠将你輕松斬殺,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
“是嗎?
”陳江河似笑非笑。
武田千島冷聲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
武田信忠發出幽幽的歎息,盯着陳江河說道:“岩平是我最疼愛的大弟子,這次莫名其妙死在你的手中,我這個當師父的自然要為他讨一個公道。
”
“動手吧。
”
“我會在三招之内,将你斬殺。
”
陳江河暢快大笑。
随後,他縱身一躍來到另一個飛檐上,與武田信忠遙相對望。
武田信忠給武田千島打了個眼色,後者立馬心領神會,讓所有人退出後院以免被波及。
吳茵也退出後院。
武田千島對松島圭也說道:“放心,陳江河活不久。
”
“我當然相信,隻是我心裡有些不踏實。
”松島圭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武田千島冷笑。
區區一名武道宗師,怎麼可能是先天強者的對手?
武田信忠認真打量着陳江河。
他很想知道,陳江河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讓陳江河有自信能夠與先天強者厮殺?
最終。
武田信忠得出一個答案——
陳江河乃是狂妄自大之輩,目中無人慣了。
“你做好準備了麼,我要動手了。
”武田信忠開口。
陳江河淡淡回應道:“動手吧,少婆婆媽媽的。
”
武田信忠:“……”
他原本還想展現自己的先天風采,沒想到竟然被陳江河無視。
也罷。
那就給陳江河一個痛快。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武田信忠嘴裡吐出這句話。
話音落下。
一縷縷恐怖的氣息自武田信忠身上散發出來。
這令所有人臉色狂變。
吳茵更是嘴唇蒼白地說道:“在面對先天強者的時候,就像是在面對一座巍峨的大山,根本無法跨越。
對方這麼強,陳先生這次要怎麼應對?
”
電石火光之間,武田信忠動手了。
這位先天強者擡指一劃,空中瞬間凝聚出一道長達十米的淩厲劍氣。
衆人看見這道劍氣之時無不連連驚歎。
宛如神仙術法!
“這一擊凝聚了我近七十年的功力,便是先天強者站在我面前都未必能夠擋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抵擋。
”武田信忠說道,随後他的指尖指向陳江河。
長達十米的劍氣迅速落下。
劍氣還沒觸碰到陳江河,莊園的地面就已經出現一道深深的溝壑。
可想而知身處風暴中心的陳江河正在面臨多大的壓力。
武田千島對松島圭也說道:“莊園壞了就壞了,錢财對于我等而言隻是身外之物。
”
松島圭也點點頭說道:“斬殺陳江河是首要目标,我們松島家族願意承擔這些損失。
”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看見陳江河落敗的場景。
”
劍芒落下!
直接把陳江河身影淹沒!
松島圭也與武田千島哈哈大笑,認為陳江河已經死去。
吳茵心中一沉。
連她都認為陳江河生還的機會十分渺茫。
衆生百态,被武田信忠盡收眼底。
他臉色古井無波盯着陳江河方才所站的位置,喃喃道:“沒有先天的實力,就不要與先天為敵,這是自取滅亡之道。
”
“可惜了……”
他很欣賞陳江河。
可惜陳江河執意要與東瀛為敵,所以隻能将其斬殺。
璀璨的劍芒漸漸散去,顯露出一片廢墟。
隻是除了廢墟之外,還有一道人影站在那兒,當塵埃陸續散去,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道人影的真面目,分明是之前被他們認為已經死去的陳江河。
吳茵轉悲為喜。
松島圭也與武田千島的瞳孔劇烈收縮。
所有人都沒想到,陳江河竟然還活着!
“他,他竟然沒死!
”武田千島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便是連武田信忠,也都吃驚不已。
他吃驚不僅僅是因為陳江河沒死,更是因為陳江河非但沒死甚至還毫發無損!
要知道。
自己的這一擊可是能夠輕松擊殺大宗師的!
武田信忠目光變得警惕,一眨不眨盯着陳江河,似乎想要把陳江河看透。
“很好。
”
“我收回之前說過的話,你現在已經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