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真人欲言又止。
不過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有什麼方法呢?
隻能接受。
他對充滿怨念的羅立本說道:“收起你那可憐的眼神,不然你現在就得死。
”
羅立本馬上收起仇恨的目光。
隻要活着,那麼一切就還有希望。
如果死在了這兒,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活得越久,越是怕死。
飛羽真人繼續說道:“你若是識趣的話,沒準還能活很長一段時間,你給我老實點。
”
羅立本低眉順眼,“我知道了。
”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是卧薪嘗膽,等到父親神兵天降的那天,他便能重獲自由!
至于陳江河……
下場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等着吧!
等着吧!
遲早有一天你會被我用同樣的方式蹂躏!
不!
要用十倍力度奉還!
乃至百倍!
飛羽真人讓人把羅立本帶下去,并且把羅立本提拔上來的人全部遣散。
城主府恢複昔日的氛圍。
衆人聚集在一起,商讨接下來的對策,畢竟得罪了源城這個龐然大物,就像是懸在衆人頭頂的一把劍,随時可能落下。
陳江河知道衆人心中所想,開口說道:“諸位應該都了解了天淵城如今的境況,我們已經被源城盯上。
衆所周知,源城乃是方圓百萬裡之内最龐大的城池,也是最強大的一股力量。
我們天淵城仍然弱小,并非源城的對手。
”
“所以……”
陳江河話鋒一轉,掃過每張面孔。
“如果有人想要退出的話,現在可以自行退出,我不會阻攔。
若是等到日後大敵來臨再臨陣脫逃的話,按逃兵處理。
”
底下衆人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分明是在議論此事。
時間一點點流逝,沒有人從隊列中走出。
陳江河淡淡說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希望各位要重視這次機會。
”
哲明真人苦笑道:“城主說笑了,我既然已經加入天淵城自然不會有臨陣脫逃的道理,隻要天淵城還在,我就不會在這時候離開。
”
衆人紛紛附和。
飛羽真人微微颔首,對于衆人的反應感到滿意。
起初他還以為會有一小部分人離開天淵城,沒想到一個都沒有。
“看來我們天淵城一個孬種都沒有,若是大家有這份心氣,我認為源城并非不可敵!
”飛羽真人開口,哲明真人附和道:“我現在也明白了這點,隻要城主還在,那麼天淵城就是不可匹敵的。
”
陳江河内心感動,對衆人說道:“君若不離,我定不棄!
”
“這是我對諸位的承諾。
”
底下掌聲雷動。
這時。
青竹長老忽然走出行列,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陳江河問道:“青竹長老,可有什麼想說的?
或者是想要提出什麼意見?
”
青竹長老铿锵有力說道:“我認為,天淵城不應該繼續存在。
”
衆人紛紛露出驚疑之色。
“青竹長老,您這是何意?
難不成想讓天淵城臣服源城,若是讓老城主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
”楊懷宇開口勸阻,希望這位老牌長老三思。
金尚群亦說道:“是啊青竹長老,歸順源城準沒好下場,所有人都會被清算。
”
“要知道……”
“源城的四長老才剛剛被我們拿下,算是正式對源城宣戰了。
”
除了二人之外。
不少人都在勸說青竹長老三思。
陳江河開口讓衆人安靜下來,“我認為青竹長老未必就是投降的意思,我相信青竹長老的為人,我們還是聽聽青竹長老的打算再議論也不遲。
”
衆人的視線再次落在青竹長老身上。
這位天淵真人的老部下緩緩開口,“城主英明,我想表達的意思是天淵城這個名字應該要成為過去式,我們應該向前看了。
”
飛羽真人等人眼皮跳了跳。
青竹長老怎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莫非之前發生了什麼?
“我身為天淵真人的老部下,曾經固執認為天淵這個名字不可更改,而今經過諸多風波之後我幡然醒悟,意識到這座城的核心乃是陳江河,所以我們不該用天淵這兩個字來束縛他。
”青竹長老情深意切,得到許多天淵真人老部下的認可。
楊懷宇和金尚群露出羞愧的神色。
之前他們誤以為青竹長老是投降派,沒想到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金尚群羞愧難耐,“青竹長老,我為我之前的說向您道歉,您是有崇高品質的人,而我卻以那樣的眼神看你。
”
青竹長老苦笑,“我本來就是老頑固,你們用那種眼神看我倒是正常的。
”
“我希望城主能夠認真考慮我的提議。
”
其餘人紛紛開口。
“我贊成!
”
“青竹長老所言不假,這座城應該向前看了。
”
“我也贊成,這是很合理的提議。
”
“……”
飛羽真人作為副城主,适時說道:“既然大部分人都同意,那麼我覺得城主沒有不答應的理由,接下來我們應該商讨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座城的新名字。
”
“身為副城主,我先提出我的意見。
”
“既然天淵城是以前任城主的道号為名,那麼我認為接下來也該用城主的道号命名。
”
“諸位可有意見?
”
飛羽真人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自然沒有人有意見。
衆人意見達成一緻。
飛羽真人擡頭望向陳江河,“城主,您現在已經踏入元嬰境界,可曾給自己起道号?
每一位成為元嬰的修士,都會給自己起道号,開啟第二段人生。
”
陳江河颔首,“我已經起了道号——北冥。
”
衆人眼睛一亮。
飛羽真人當即說道:“北冥……這個道号很不錯,那麼今後這座城就名為北冥,我想在座的諸位都不會有意見。
”
“我等自然不會有意見,北冥城這個名字好。
”
“我相信這座城池改名之後定能脫胎換骨,在北冥城主的帶領下不斷攀登高峰。
”
“城主英明!
”
改城名之時塵埃落定,陳江河樂見其成。
有時候他不能隻為所有人着想,還要為自己的後人考慮。
這座城就是陳江河留給後人的利益。
忙完這些事情,陳江河離開城主府,在回家的路上碰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陳江河停下腳步,笑着看向來人,“你真不怕我把你殺了?
”
鶴陵失笑道:“怕?
若是本皇害怕,豈會出現在這兒?
我聽聞你已經突破到元嬰境界,正巧我最近也已經突破,想找你切磋切磋。
”
陳江河似笑非笑,“你找錯人了。
”
鶴陵感受到來自陳江河身上那股強大的自信,不禁笑道:“這麼說來,你很有自信。
”
“如果我非要跟你鬥一鬥呢?
”
陳江河,“那陳某隻能答應了。
”
鶴陵哈哈大笑。
很是喜歡陳江河山狼的性格,感慨道:“當初我把你視為蝼蟻,如今你已經與我齊肩,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我就不在你的地盤鬥法了,咱們找個遠一點的地方放開手腳鬥一鬥。
”
陳江河,“悉聽尊便。
”
二人一同離開天淵城,來到無心海邊緣鬥法。
這場比武持續了三日三夜。
方圓上百裡的山頭都被打平,讓此處成為一片廢墟。
在外人看來,此處就像是有異寶現世,不斷有絢爛的光芒閃爍。
廢墟中心。
鶴陵身形搖搖欲墜,嘴角不斷流淌鮮血。
便是連身上的衣物都破破爛爛。
看着不遠處狀态比自己更佳的陳江河,鶴陵眼底升起不甘。
這次他已經使出渾身解數,竟然還是不敵陳江河。
鶴陵有股很危險的直覺——
他與陳江河之間的差距并沒有縮小,反而随着陳江河踏入元嬰之後變得更大了!
這個信号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