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件一出,衆人皆驚。
樸家兄弟急忙收上去,仔細端詳着陳江河手中的證件,看清楚其上的文字之後,大驚失色。
蘇家父子見狀也好奇地看了一眼。
等他們看清楚之後,也露出和樸家兄弟相近的神色。
“這……”
“這個證件是假的吧?
你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華國将官?
”樸靜吉聲音顫抖,雙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當然。
在場的每個人都沒有相信。
梁濟武從最初的震驚,慢慢轉變為戲谑,“我說你的造假水平也太次了吧,怎麼好意思弄這種證件出來招搖撞騙?
原本我還沒有理由把你投入監獄,而今你卻主動撞到槍口上。
”
蘇盛也趕忙說道:“陳大哥,要不你還是把這個證件收起來吧?
現在國家嚴查僞造軍人身份進行招搖撞騙,而且……”
“你僞造的将銜太高了。
”
這可是重罪。
陳江河笑了笑,當初的李東要比眼前的梁濟武更加自信,他淡淡地說道:“你可以打電話向南方軍部求證,如果我的身份屬于僞造,任你處置。
”
樸靜吉哈哈大笑,“你在吓唬我們嗎?
”
梁濟武也笑道:“哦?
這麼說來,你很自信咯?
”
陳江河笑而不語。
“好,那我就如你所願,現場求證一番。
”梁濟武拿出手機,樸全歡站在他的身旁,一個勁數落陳江河。
電話撥通。
梁濟武直接詢問道:“你好,我是臨州市的梁濟武,想求證一下,你們南方軍部有沒有一位名為陳江河的将官。
”
“不錯,他看起來很年輕。
”
趁着梁濟武在打電話求證,金正炫對陳江河冷哼道:“在你入獄之前,我一定會讓你先給我下跪賠罪。
”
樸家兄弟更是出言不遜。
說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蘇盛卻無力反駁。
彼時。
梁濟武已經被對方挂斷電話,整個人愣愣地在原地發呆,像是被人收走了魂魄。
樸靜吉發現他的異常,于是開口問道:“梁伯伯您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等我們處理了陳江河,再送您去醫院檢查。
”
梁濟武沒有回應。
樸全歡想起了什麼,弱弱地問道:“那邊的人怎麼說?
是不是已經證實了陳江河的身份是僞造的?
”
梁濟武依然沒有開口。
也是這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如果陳江河的身份是僞造的,那麼梁濟武肯定不會露出這種神态。
他明顯——
怕了!
“梁伯伯,你說句話呀,别讓我們擔心!
”樸靜吉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蘇盛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猶豫片刻後壓低聲音問道:“爸,他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
“你這位陳大哥或許真不是普通人。
”蘇定峰苦笑道。
蘇盛聞言震驚不已,呆呆望向陳江河。
是了!
也隻有如此,才會讓梁繼武如此震驚。
蘇盛心中震驚地喃喃道:“真沒想到,陳大哥的來頭竟然如此逆天,也難怪小樓對他百般依賴。
”
在樸靜吉等人的追問下,梁濟武的喉結上下湧動,明顯在吞咽口水。
樸全歡還想繼續追問,梁濟武突然暴跳如雷,大聲喝道:“你們都給我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
”
樸家兄弟與金正炫心中咯噔一跳,也已經意識到事情隐隐有些不妙。
他們都屏住呼吸,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是那個結果。
梁濟武向前走了一步。
又咽了幾下口水,那張油膩的臉突然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甚至還有幾分谄媚,“陳将官,剛才所發生的事情隻是個誤會,要不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
金正炫三人臉色大變。
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陳江河居然真的是華國将官,要知道陳江河才二十出頭,就意味着什麼他們十分清楚!
“誤會?
”
陳江河笑了,彈了彈手指說道:“我怎麼覺得這不是個誤會,畢竟剛才你可是叫嚣着要把我投入監獄,如果我不是有這種身份護着的話多半就遭殃了。
”
“你跟我說說這是哪門子的誤會?
”
“這……”梁濟武滿頭大汗,答不上來。
一旁。
金正炫還是沒有壓住心中的恐懼,膝蓋一軟突然跪在地上,語氣比之前虔誠了許多,連連向陳江河求饒。
“陳将官,年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這種小人計較。
”
“我給您下跪磕頭!
”
“如果您還覺得不夠解氣,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換取您的原諒。
”
陳江河沒有任何表示,讓金正炫心中更加沒有底。
金正炫一咬牙,轉頭對樸家兄弟喝道:“你們兩個還愣着幹什麼?
還不快滾過來給陳将官下跪賠罪!
”
樸家兄弟心中縱有千萬般不情願,此時也不得不給陳江河下跪,然後有樣學樣向陳江河求饒。
蘇盛看傻眼了。
這是他從來沒敢想象過的場面。
陳江河看向這幾人,輕笑道:“罷了,你們起來吧,省得說我仗勢欺人。
”
這三人也就是心胸狹窄了些,并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
反而是這個梁濟武身為系統内的大員,不分青紅皂白要挾陳江河,逼迫陳江河給寒國人低頭。
三人如獲大赦,發自内心感謝陳江河。
金正炫更是直接拍馬屁,“陳将官果然是人中龍鳳,心胸如此寬廣,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所能比拟。
”
陳江河沒有再搭理三人,而是轉頭看向梁濟武,後者張大了嘴巴欲言又止,陳江河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是系統内的老前輩,竟然做出這種令人失望的事情,你自己去向上面投案自首吧。
”
省得弄髒陳江河的手。
梁濟武面如菜色,竟帶着些許哭腔說道:“不要啊……”
陳江河擡手打斷他的話,“這些話你還是留着跟上面的人去說,我沒有興趣聽你狡辯,就這樣吧。
”
不等梁濟武再說些什麼,陳江河就與蘇家父子一同離開跆拳道館。
梁濟武隻覺得天旋地轉,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明白——
從這一刻開始,他的前途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