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張小樓從來不懷疑陳江河說的話,隻是有些費解地問道:“為什麼啊?
我看起來這個戚恺好像也沒有落于絕對的下風,怎麼會敗了呢?
”
周淑婷和劉溪苑都豎起耳朵,聽聽陳江河會怎麼說。
“說深奧了你們也聽不懂,我把話說得明白一些,戚恺的強大在于力量,而樸靜吉的強大在于身形矯健。
如果戚恺沒辦法在第一時間重創樸靜吉,一定會被樸靜吉抓住破綻進而被擊敗。
”陳江河目視前方說道。
“你們且看好了。
”
張小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蘇盛也聽到了陳江河的描述,卻是有些不相信,“這位陳大哥,你現在是不是把話說得太早了?
現在勝負還沒分呢,怎麼能輕言戚恺輸了?
”
戚恺是他花了幾萬塊請來的打手,所以蘇盛不希望戚恺落敗。
陳江河冷笑道:“我不再做過多的解釋,總之十招之内分勝負,到時候你再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
蘇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目光放到擂台上,暗道:“戚恺啊戚恺,你可一定要給我拿下這場勝利,我可是花了五萬塊錢呢,别讓我的錢白白打水漂。
”
擂台上。
戚恺心中大驚,自己的攻勢在樸靜吉面前竟然不奏效。
其根本原因是戚恺力量雖然強大,移動的速度卻要比樸靜吉慢得多,在樸靜吉面前他慢得跟蝸牛似的。
樸靜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愚蠢的華國人,你敗局已定。
”
戚恺豈能容忍被寒國人嘲諷?
低吼道:“你放馬過來,我不把你打得大小便失禁算我輸!
”
樸靜吉眼睛一眯,眼底浮現出一抹寒芒!
緊接着。
他邁了兩步出現在戚恺面前,一拳轟向戚恺的胸膛部位。
戚恺已經捕捉到樸靜吉的出拳,也預料到樸靜吉目标是自己的胸膛,隻是當他出手攔截的時候才猛然驚覺樸靜吉出拳的速度奇快無比!
隻是瞬間而已,就已經突破戚恺設下的防線,一拳結結實實落在戚恺的胸膛上。
轟!
一聲悶響傳出,戚恺連連後退。
樸靜吉沒有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快步欺身至戚恺面前,使得戚恺瞳孔猛地縮了縮,還沒來得及做出應對之策就被樸靜吉連轟五拳!
疼!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疼!
樸全歡在台下叫得很歡,也使得體育館内的華國學生偃旗息鼓,一張張臉氣得鐵青!
蘇盛攥緊拳頭,突然想起陳江河方才說過的話。
“難道說……”
“陳大哥說的話是真的?
”
擂台上。
樸靜吉不再出拳,而是站在距離戚恺三米外的地方,微笑道:“大塊頭,你們華國傳武就這點水平麼,真是連垃圾都不如。
”
戚恺又驚又怒,正要開口的時候嘴裡蓦地噴出口血霧!
他的内髒已經被重創!
樸靜吉搖搖頭,“實在是夠弱的,你認輸了麼?
”
戚恺緊咬牙關,死活不肯認輸。
他知道自己代表着的是華國傳武,怎麼能輕易向寒國人認輸?
這樣做丢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臉,還是華國傳武的臉!
“輸?
我還沒有輸!
”戚恺咬牙道。
樸靜吉發出低聲歎息,“你們華國人就是這樣,總喜歡打腫臉充胖子。
既然你不肯主動認輸,那我就再送你一程。
”
話音落下。
樸靜吉化為一道黑影,突然騰起在半空,伸出右腳重重朝戚恺的腦門砸下去!
咚!
一聲巨大的悶響傳出。
在體育館數百名學生的見證下,戚恺——這位自命不凡的華國傳武者重重跪在地上,嘴裡再次溢出猩紅鮮血。
這一幕深深烙印在華國學生的腦海中,讓他們感受到深刻的恥辱!
樸靜吉再次大笑,不等戚恺張口說話,又是一腳踢出正中戚恺的腦門,使得戚恺整個人倒飛出去摔在擂台之下。
戚恺輸得一敗塗地!
一瞬間。
整個體育館都變得寂靜無比。
短暫的寂靜之後,樸全歡放聲大笑,“喲喲喲,這不是剛才叫得很大聲的傳武者麼?
怎麼現在像條狗似的倒在地上,你剛才不是叫得很大聲麼?
再叫兩聲聽聽?
”
戚恺惱羞成怒之下,嘴裡不斷湧出鮮血,幾乎昏死過去。
樸全歡沒有再理會戚恺,把目光轉移到張小樓身上,“小樓同學,希望我們能夠重新認識一下,你們華國人是靠不住的。
今後你當我的女朋友,如何?
”
“你放屁!
”蘇盛大喝。
身為武道社長,理應在這時候挺身而出。
樸靜吉向蘇盛投去冷幽的目光,“姓蘇的小子,我允許你說話這麼大聲了麼?
我給你一個機會,為你方才說的話向我弟弟道歉,否則我不介意再教訓你一次。
”
蘇盛一下子就蔫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後才說道:“你們寒國人别太放肆,這是華國的土地,你們若是膽敢亂來的話我會将你們做的事情告訴學校老師。
”
樸家兄弟哈哈大笑,飽含譏諷之意,令蘇盛面色羞憤難耐。
“打小報告?
”
“你也太幼稚了吧,還是說你們華國就愛打小報告?
”
蘇盛怎麼回答都不是。
這時。
張小樓實在看不下去了,正面駁斥樸靜吉說道:“你先别得意太早,你還沒有拿下真正的勝利,我陳大哥還沒有出手。
”
陳大哥?
衆人聽到張小樓的稱呼,臉色都怪怪的。
樸全歡叫嚣道:“那就讓你那什麼狗屁陳大哥出來比劃比劃,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我哥哥的對手,無非是讓我哥哥又多一個手下敗将而已。
”
樸靜吉默不作聲,也在等待陳江河的現身。
張小樓扭頭看向陳江河,咬着嘴唇說道:“陳大哥,你有信心麼?
這個樸靜吉确實有點強,我剛才是不是把話說得太重了,如果你不想出戰的話我現在就向他們認慫。
”
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過火,張小樓暗自後悔。
陳江河淡笑道:“不算重,對付這種上蹿下跳的小人,就該将他們踩在腳底。
”
張小樓這才松了口氣。
衆目睽睽之下,陳江河從人群中走出,瞬間吸引來全場的目光。
他臉上洋溢着溫和的笑容,沒有因為樸靜吉的挑釁而愠怒,當樸靜吉也把視線落在陳江河身上的時候,陳江河終于開口了。
“野狗狂吠,擾人清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