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鵬聞言沒有絲毫緊張。
反而淡淡笑道:“猛哥,你是不是太過謹慎了?
不就是一個快挂掉的廢物而已,沒必要這麼謹慎吧?
”
“少爺,我真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張猛說道。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憑借自己出色的判斷,他躲過了數次獵殺。
董小鵬覺得枭雄就該有枭雄的氣質,無論遇到多大的風浪都不能自亂陣腳,所以他繼續用平靜的語氣說道:“猛哥,你過于謹慎了。
我相信你們的實力,能夠輕松把這個狗東西拿下。
”
“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詭計都是徒勞而已。
”
張猛欲言又止。
不過他确實贊同董小鵬後面那句話,隻要實力絕對強大,陳江河就翻不起任何風浪。
董小鵬見張猛不再相勸,笑着轉頭望向陳江河,“我剛才給你提出了兩個條件,你覺得怎麼樣?
”
“都不怎麼樣。
”陳江河搖頭。
“隻會讓我覺得,你隻是一個沒有本事的廢物。
”
董小鵬也覺察到陳江河似乎沒有之前那麼虛弱,皺眉之餘沉聲說道:“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之前的虛弱隻是裝出來的吧?
若真是如此,那我真要重新考量考量了。
”
陳江河坐在沙發上,上半身筆挺得如同一杆标槍。
一縷縷淩厲的氣勢從陳江河身上散發出來,使得張猛眼皮狂跳,再次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董小鵬擡手,示意張猛不得再說什麼。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陳江河,許久之後才發出聲嗤笑,“一開始我還以為你的虛弱是裝出來的,所以一開始我還特别小心謹慎,現在看來你果然很虛弱,否則不會強提着一口氣裝出強大的模樣,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
陳江河:“……”
該說不說,董小鵬還挺會腦補。
在董小鵬戲谑的目光中,陳江河也笑着說道:“好吧,那我如實告訴你,其實我根本沒有虛弱,隻是裝出來的罷了,你信不信?
”
董小鵬搖頭。
他當然不信,畢竟馬伯雄都已經準備行動,他怎麼可能相信陳江河無恙?
陳江河越是解釋,董小鵬越是覺得陳江河已是外強中幹。
“不過就算我知道你是裝出來的,看見你這麼拽的模樣,還真看不下去。
”董小鵬冷聲說道,然後招招手讓身旁的一名保镖上前,随後指着陳江河說道:“你去把他的右手先斬下來,給他點顔色瞧瞧,不然這狗東西還真是不知死活。
”
“是!
”
那名保镖上前,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折疊刀,二話不說就朝陳江河手腕砍下去。
董小鵬見狀微微一笑,仿佛已經能夠看見那血淋淋的畫面。
真是有意思呢。
張猛死死盯着陳江河,也在提防着陳江河的一舉一動。
若是陳江河膽敢有任何異動,他保證會在第一時間動手反制陳江河,不會讓董小鵬受到任何傷害,因為張猛絕對忠誠于董家。
下一刻。
陳江河動手了。
那名保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陳江河已經把折疊刀從他的手中搶了過來,并且一刀砍在保镖的手腕上,使得這名保镖的手掌齊腕而斷,掉落到地上之後滾到董小鵬的腳邊。
緊接着。
一道撕聲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陳江河低語道:“聒噪。
”
話音落下之時,陳江河右腳猛地擡起,一腳正中這名保镖的腹部,使得這名保镖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之後昏死過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哪裡有半分遲滞?
張猛在看見陳江河動手之時,已經準備動手,隻是他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陳江河的動作,當那名保镖昏死過去之時張猛才邁出半步而已,使得張猛臉色不由得狂變。
董小鵬心中大驚,低頭盯着那隻手掌發怔。
張猛邁出完整一步之時,陳江河笑着對張猛說道:“你敢再上前一步,我保證殺了董小鵬。
”
張猛當然不信邪,又往前走了一步。
陳江河懶得跟張猛廢話,擡手将折疊刀扔出去,這把刀化為一道白色寒芒直奔董小鵬而去。
張猛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看着這道寒芒飛向董小鵬,他能做的隻有喊一聲,“少爺,小心!
”
董小鵬隻是個縱情酒色的飯桶,哪裡能夠躲得過這種攻勢?
在刹那之間,那把刀正正好刺入董小鵬座下的沙發上,撕裂了董小鵬褲子的褲裆。
隻要陳江河願意,剛才那一刀就能讓董小鵬斷子絕孫。
董小鵬吓得驚出一身冷汗,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哪怕過了十秒鐘他依然覺得褲裆那兒涼飕飕的。
“猛哥,救我!
”他扯着嗓子大喊。
張猛再也無法坐視不管,一個箭步上前揮拳砸向陳江河的面門,寄希望于這一拳能夠将其轟死!
“找死!
我成全你!
”
陳江河不躲不閃,眼看着這一拳已經無限逼近自己的面門,他才慢悠悠擡起手掌接住張猛這一拳。
董小鵬見狀咬牙切齒地說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
“猛哥可是入品的高手,正常人的做法是避開這一拳的鋒芒,而你卻選擇了最愚蠢的方式。
”
可以預想的是,這一拳多半會将陳江河的手臂直接砸斷。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董小鵬的話語聲戛然而止,屋内的衆人都死死盯着這一拳一掌。
隻是董小鵬的臉色逐漸從猙獰變得驚疑不定,最後甚至有了絲絲驚恐,因為他分明看見這一拳并沒能夠将陳江河手臂砸斷。
反而——
讓張猛像是一拳轟在銅牆鐵壁上一樣,再也難以寸進分毫。
董小鵬不明白個中緣由,以為張猛方才對陳江河手下留情,于是他焦急地對張猛吼道:“猛哥,你别跟陳江河浪費時間,我現在肯定他之前的虛弱是裝出來的,你要盡快把他殺了!
”
張猛不語。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
他全神貫注于這一拳,到頭來卻沒能傷害陳江河分毫,反而讓他感受到了一陣陣疼痛,瞬間席卷了張猛的全身上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