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金陵。
陳江河來到金陵市區以外的山區。
按照昆侖給出的線索,血魔宗的總部就位于金陵山區的某個村莊内。
說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而為之。
這兒距離墜仙湖并不遙遠。
陳江河獨自來到村莊外,剛進村莊就被許多道目光盯上。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這些目光不懷好意。
“有意思。
”陳江河自語。
“之前我們一直以為血魔宗總部應該位于人煙罕至的地方,沒想到竟然位于金陵這種大都市的山區,還真有種燈下黑的感覺。
”
走到村莊的中心。
一名看似憨厚的中年漢子走到陳江河面前。
“兄弟,你要去哪兒?
”漢子開口。
陳江河指着村莊盡頭的山,“我想去後山看看。
”
漢子裝模作樣說道:“兄弟,不是我打擊你。
而是前段時間下了大雨,導緻後山發生泥石流了,現在不适合去探險,你還是回去吧。
”
陳江河搖頭,“不了,謝謝你。
”
“你這人咋這麼犟呢?
我這是為了你好,你盡快走吧。
”漢子又說。
陳江河忽然看向漢子的雙眼。
漢子明顯愣住。
幾秒鐘後,漢子意識到不對勁,眼前的青年沒準是奔着他們而來的。
“兄弟,你這是執迷不悟?
”
“你要是再往後山去的話,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
陳江河笑而不語。
漢子明白了,陳江河就是來找茬的。
不知不覺。
周圍不斷有人走上來,隐約對陳江河形成包圍之勢。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
”漢子搖頭歎息。
多俊的青年,馬上就要沒命了。
陳江河,“你想殺我?
”
漢子搖頭,耿直地說道:“不是我們想殺你,而是你找死。
”
陳江河笑了。
漢子沒有廢話,直接對陳江河動手。
隻是剛揮起拳頭,陳江河張口一吐,一道内氣将漢子的眉心洞穿。
轟隆!
漢子的屍體倒下。
其餘人臉色大變,都沒料到陳江河竟然是一位高手。
他們沒有後退,呼喊着殺上來。
陳江河腳步甚至沒有挪動,參與圍攻的人盡數氣絕身亡,無一人能幸免。
“别來惹我,我隻想找許鳳青聊聊。
”陳江河低語。
此話一出。
果然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沒有人想死!
陳江河負手步入村莊的最深處,這兒坐落着一座祠堂。
不出意外的話,許鳳青就在祠堂裡。
踏入祠堂。
陳江河再次遭遇阻攔。
護衛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陳江河一巴掌拍死。
剩餘的人不敢再進行阻攔。
陳江河找來另一名護衛,掐着他的脖子問道:“許鳳青在哪個房間?
”
護衛顫顫巍巍說道:“在祠堂的深處。
”
咔嚓。
陳江河送他上西天。
步入祠堂的最深處,陳江河果然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那兒打坐。
似乎感受到外界的動靜,許鳳青閉着眼睛說道:“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
陳江河負手而立,站在門口處沒動。
嗯?
許鳳青依然感受到陳江河的氣息,極其不悅地睜開眼。
在看見陳江河的刹那,許鳳青汗毛倒豎。
怎麼是他?
!
許鳳青立即起身,目光警惕盯着陳江河,“陳江河,是你?
”
陳江河面帶微笑,“自然是我,話說回來我們有些許日子沒有見過面了。
”
許鳳青知道陳江河有多強。
現在的自己完全不是陳江河的對手,他隻能咬牙說道:“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這裡不歡迎你!
”
陳江河,“不歡迎?
恐怕由不得你。
”
許鳳青:“……”
“你到底想幹什麼?
”
陳江河一步步走到許鳳青面前,許鳳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兒。
幸好。
陳江河停下了。
距離自己還有三四米的距離。
“你知道我來幹什麼。
”陳江河開口。
許鳳青當然知道!
陳江河肯定是來索他命的!
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知道,而且我說了,這裡不歡迎你的到來。
”
陳江河壓根不理會這句話,而是打量着許鳳青,“距離上次見面,應該才過去一年左右吧?
沒想到,你就已經踏入宗師境界,而且即将邁入先天了。
”
“血魔宗的功法,果然名不虛傳。
”
許鳳青咬咬牙。
看來陳江河什麼都知道了。
既然如此。
那便沒有什麼可隐瞞的。
“你能找到這兒來,說明你什麼都知道了。
”許鳳青語氣變得放松。
“我也沒什麼好隐瞞的。
”
“不錯,我現在已經成為血魔宗的聖子,下一任血魔宗宗主的候選人。
”
陳江河挑眉。
許鳳青相比之前變了許多。
沒有那麼陰冷了。
許鳳青甚至還笑道:“你敢孤身前來,是我沒有想到的,你未免太自負了!
我若是告訴你,我們宗主的實力可以輕松殺死你,你會不會感到震驚?
”
陳江河不語。
“哈哈,我猜你現在應該感到害怕了。
”許鳳青大笑。
“但是沒用,你需要為自負的自己付出代價。
我再把你吞噬,定能踏入先天。
”
令許鳳青奇怪的是,陳江河臉上看不見絲毫惶恐。
難道說陳江河不害怕?
不可能!
宗主這麼強,定能殺死陳江河,他怎麼可能不害怕?
多半隻是僞裝。
許鳳青想要一寸寸擊潰陳江河的自信心,這樣會讓他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鑒于你馬上死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許鳳青笑了笑。
“其實血魔宗的功法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宗師不過是蝼蟻,宗師境界應該被稱之為煉氣期。
而先天,對應的則是築基期。
”
“與武道相比起來,同境界的煉氣士更加強大。
”
陳江河臉色終于有了些變化。
起初他就有這方面的猜測,否則沒辦法解釋血魔宗的功法為何如此妖孽。
現在終于有了确切的答案。
許鳳青發現陳江河臉色微變之時,分明有些得意,“怎麼樣,你是不是已經感到害怕了?
”
陳江河回過神。
淡淡說道:“害怕倒是沒有,隻是有些許意外罷了。
”
“讓你們宗主滾出來。
”
“我今日定會取下他的人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