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迅速進入白熱化階段。
陳江河的表現已經足夠令人震驚,因為他能夠以一敵三而不落下風,更令人震驚的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陳江河仍舊氣血旺盛,沒有讓鳄溟等人得逞。
宛如天神下凡一般!
李鸾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陳江河的境界其實僅有化神後期而已,還不是化神巅峰呢,然而他就能夠以一敵三位化神巅峰。
可見其有多可怕。
“我覺得我應該改口了,他絕對稱得上帝子級别的天才,恐怕有些帝子都未必有陳江河這麼強。
”李鸾無法想象,若是陳江河徹底成長起來,會有多麼可怕?
完完全全就是一位君王!
鳄溟三人臉色無比難看,心也早就已經沉入谷底。
原以為三人聯手能夠迅速鎮壓陳江河。
到頭來,反而被陳江河以一敵三,拖住了他們的腳步。
這是十分丢人的事情,他們已經成為了陳江河的背景闆、墊腳石!
傳回無心海的話,會鬧出許多笑話。
鳄溟臉色陰沉,讓另外二人不要有保留,必須傾盡全力殺死陳江河,将這個危險的苗頭扼殺于搖籃之中。
否則将來必成無心海的心腹大患。
誰都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刹那的出神,陳江河立即抓住了這個機會,将鳄溟身旁的一位強者擊飛,墜入無心海之中。
此人一時半會無法回歸,給陳江河制造出以一敵二的大局好面,陳江河一度将二人壓制得死死的,二人根本擡不起頭。
鳄溟終于感受到了李振的絕望。
如果當時他們能夠早早介入,形成以一敵四的局面,絕對不會這麼難過。
然而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隻會徒增遺憾罷了。
想到這裡,鳄溟吼道:“誰都不能殺死我,你也不行!
”
陳江河血氣洶湧,拳頭表現閃爍着淡紅色的光芒,同時釋放出極具壓迫感的氣息,幾乎令人擡不起頭來。
鳄溟心神大驚,慌忙撤退。
另外一人由于沒來得及撤退,硬生生被陳江河一拳擊穿了腹部。
這一幕令所有人駭然。
陳江河怎麼能如此強大?
就像是一台專門為了殺戮而誕生的機器!
幾乎沒有人能夠匹敵!
鳄溟來不及去救援受傷的那人,眼睜睜看着同伴被陳江河一劍斬殺!
那顆大好的頭顱墜入地底,身體則是頃刻間炸開!
這一幕成為這些人心中永遠的烙印!
一輩子都揮之不去。
融合了血神部分殘骸,陳江河的實力比之前強大了四五成,一對一對付化神巅峰已經是遊刃有餘了。
不至于像李振那樣需要花費一些功夫。
而那名被陳江河擊入無心海的強者,再次出現在衆人視線之中,整個人如泥塑木雕無法動彈,難以想象自己的同伴怎麼會被陳江河一劍斬殺。
鳄溟臉色蒼白,“我們不是陳江河對手,你我分頭離開!
”
那人身體抖了幾下,忙說道:“這怎麼可以?
我們代表着的是無心海的顔面,若是就此逃離,怎麼對得起無心海?
”
鳄溟心中大罵這個人太過愚蠢。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顔面難道還比性命更加重要嗎?
所以他壓根沒有理會同伴,轉身就跑了。
留下來的那個人一時間有些茫然無措,竟然知道是走還是留下!
等他回過神的刹那,陳江河已經殺到了他的面前。
“我不會認輸的!
!
!
”這人怒吼。
“我跟你拼了,誰輸誰赢還不一定!
”
結果——
自然沒什麼意外。
陳江河強大的實力形成碾壓之勢,硬生生用拳頭将這個人身軀打爆,使其變成一團血霧,不一會兒就消散在空氣之中,再也難以尋覓到他的痕迹。
鳄溟還沒有逃出太遠,意識到同伴已經死去,他心中升起濃濃的悲傷,暗道:“無心海不會忘記你們的犧牲,我會記住你們的!
待來日,我會親自斬下此人的腦袋獻祭你們的在天之靈!
!
!
”
轉瞬間。
鳄溟渾身汗毛倒豎。
因為他感受到一股氣息正在快速逼近!
不是陳江河,還能是誰?
張賜等人都已經傻眼了,陳江河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每次他們都以為陳江河會有些許吃力,結果陳江河總是能夠打破極限,一次次刷新他們的認知!
“天爺,這還是化神期嗎?
我怎麼覺得,北冥前輩甚至已經摸到了返虛境界的門檻?
”淩庚張大了嘴巴,從來沒有過這麼失态的時候。
冰墨劍客滿頭大汗,無力喃喃道:“什麼叫天才,這才是啊!
”
至于李鸾……
已經完全被陳江河的實力所折服。
這才是陳江河的真正實力!
望着陳江河遠去,李鸾心中忽然升起怪異的想法,若是陳江河與那些帝子遇上,誰能夠拿下最終的勝利?
“我猜,應該是陳江河吧?
”李鸾暗道。
更令她心中怪異的是,自己竟然有些許與有榮焉的感覺,令她羞惱道:“我怎麼能有這種想法,我與他乃不共戴天之仇。
就是成為他的奴仆,我都不可能與他站在同一個陣營。
”
彼時。
鳄溟一個勁往無心海跑去,身後陳江河的速度越來越快,即将就要追上他。
鳄溟不得不轉身應對,與陳江河對了幾招之後,絲毫不戀戰轉身又跑出上千裡之外。
“你不要再追了,我認輸還不行嗎?
”鳄溟大吼。
陳江河不為所動,仍然出殺招!
這把鳄溟氣得心神不甯,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陳江河太過分了。
簡直不給人活路啊!
!
!
一番追逐下來,鳄溟已經奄奄一息,硬生生被陳江河拎着扔到無心海之畔,冰墨劍客等人迅速上前查看情況。
李鸾心情複雜。
不過又有些許激動。
她認為,自己正在見證一個奇迹的誕生。
陳江河的崛起,已經不可阻擋!
鳄溟被陳江河扔在地上,并且禁锢了他的法力,使其老老實實跪在地上。
鳄溟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羞辱,臉色蒼白得宛如白紙。
看見人群之後的李鸾,鳄溟惡狠狠說道:“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老夫怎麼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
你真該死啊!
”
李鸾神色恍惚。
這怎麼又跟自己有關了?
真當她是軟柿子麼?
面對鳄溟的怒斥,李鸾毫不客氣說道:“您老前輩與我一樣,都敗在北冥的手下,隻能說技不如人罷了,怎麼能賴到我身上?
”
鳄溟不管這些,一個勁怒斥李鸾。
其實他也知道是因為自己技不如人,隻是想通過辱罵李鸾讓心裡痛快些許罷了。
當然。
痛斥陳江河更痛快。
但他不敢。
甚至寄希望于陳江河大度一點,給自己一條生路。
張賜走上前,認真瞧了瞧鳄溟後說道:“就是你這個狗東西,我們不少人都折損在你手裡,現在你終于落入我們手裡!
”
冰墨劍客向陳江河述說了過往。
鳄溟就是負責這一帶的無心海獸潮,所以他們之前打過交道,可以說鳄溟手中沾着不少人族的鮮血。
“那好,我将這個人交給你處置。
”陳江河開口。
鳄溟臉色錯愕,忙說讓這些人不要殺他。
留着他的性命有大作用。
可以用來向無心海交換資源。
張賜好笑道:“你這個老東西還挺自信,你們無心海不會憐憫弱者,連李鸾都被無心海抛棄了,何況是你?
”
鳄溟這輩子能夠成為化神巅峰已經是極限。
無心海怎麼可能會為了他,與通陽城的人交換什麼資源?
隻是鳄溟的一廂情願罷了。
冰墨劍客沉思片刻,道:“跟他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殺了就是。
”
陳江河沒有意見。
鳄溟大喊大叫,卻改變不了冰墨劍客的意志。
也是在這時候,衆人臉色微微一變。
又一股強大的氣息襲來!
這一次。
進犯者不是化神,而是返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