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勃然大怒。
直覺告訴他,許鳳青欺騙了他!
隻是當他擡頭的時候,發現許鳳青這狗東西已經倒退十米開外,讓老者奈何不了他。
老者怒哼道:“你在耍我?
你以為我殺不了你麼?
我可是宗師,你隻是一個蝼蟻而已!
”
說罷。
老者彈指想要射出幾道内氣。
隻是他的臉色很快大變,自己竟然已經無法感應到内氣的存在。
這意味着自己已經不再是宗師!
“這怎麼可能?
我之前明明還能感應到内氣的存在,怎麼現在完全感受不到了?
”老者臉色變得慘然,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盒子裡的丹藥已經揮發,大部分都被他吸入口中。
問題出在這些丹藥上!
這絕對不是什麼靈丹妙藥,而是毒藥!
老者怒火升騰,死死盯着許鳳青說道:“狗雜種,我暫且留你一條性命,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知道我待你不薄,從來沒有虧待過你!
而你卻做出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
許鳳青看見老者沒有繼續動手,很快笑着說道:“師父,我不知道這些丹藥到底是什麼,難不成是毒藥?
”
老者沉聲說道:“不是毒藥,你過來我便告訴你這是什麼。
”
許鳳青眼珠子轉動,意識到老東西已經中招了,便笑嘻嘻走到老者面前說道:“我來了,你說說看這是什麼東西?
我始終認為這是大補之物,應該沒有猜錯吧?
”
老者二話不說,直接把盒子扔到許鳳青面前。
盒子飛到許鳳青面前,直接被他一拳轟碎,老者見狀臉色微變,随後死死盯着許鳳青不說話。
他想看看,許鳳青會不會中毒。
但結果令他失望了,許鳳青就像是個沒事人,優哉遊哉站在自己的面前。
“師父,您怎麼生氣了呀?
這可是徒弟孝敬你的寶貝,你怎麼能夠生氣呢?
真是浪費了徒弟的一番心意。
”許鳳青陰陽怪氣說道,老者沉聲說道:“狗一樣的東西,你其實早就知道盒子裡的是毒藥,想要暗害我對麼?
”
許鳳青矢口否認道:“怎麼會?
我一直都愛戴師父,很尊敬您老人家。
”
老者實在聽不下去,擺擺手打斷許鳳青的話,“夠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弟子,你速速從我視線中滾開!
念在你我師徒一場的份上,我不會殺你。
”
許鳳青巋然不動。
“你怎麼還不滾?
是想逼着我殺你麼?
”老者沉聲喝道。
許鳳青哈哈大笑,讓老者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笑過之後。
許鳳青向老者投去鄙夷的目光,絲毫不客氣地說道:“省省吧,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沒有了修為,你現在想趕我走,無非是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殺我。
老東西,你真以為我腦子比你笨麼?
恰恰相反,你這種沒頭腦的老東西有什麼資格跟我比?
”
老者臉色再次變了變,自己的虛實已經被許鳳青看透了!
該如何是好?
他故作鎮定,沉聲說道:“你真以為,我沒有能力殺你?
你若是這麼想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
啪!
許鳳青毫不客氣,一巴掌扇在老者臉上。
老者錯愕不已。
“你!
”
“你這個孽徒,竟敢對我動手?
”
許鳳青二話不說,又賞了老者第二個巴掌,“我不僅敢對你動手,還敢殺了你。
老東西,你以為你還是萬人之上的宗師麼?
你現在就是一條落水狗,沒有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
老者臉上平添兩個猩紅的巴掌印。
對于他來說,這是極其恥辱的事情,不管過去多長時間都無法洗刷這些恥辱!
許鳳青居高臨下地說道:“老東西,你再嚣張一個試試?
”
老者從許鳳青身上看見了比自己還要狠厲百倍的歹毒心腸,仿佛任何規則都無法約束這頭惡魔,他語氣卑微地說道:“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難道你眼中就沒有尊敬長輩這個概念嗎,我可是你的師父!
”
許鳳青一巴掌扇在老者臉上,立即讓他閉上嘴巴,“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收我為弟子就是為了讓我成為你的蠱蟲,一旦我進入宗師境界,我第一個就會被你宰殺。
你别告訴我,這不是你的真實想法。
”
“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老者驚恐不已。
總覺得許鳳青很恐怖。
甚至還有些深不可測的意思在其中。
許鳳青羞辱地拍了拍老者的腦袋,“老東西,隻有你才會這麼笨,當你告訴我已經成為核心弟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血魔宗的架構,核心弟子以普通弟子為食,而長老又以核心弟子為食,在往上恐怕還有太上長老以你們這些長老為食。
”
“至于那位血魔宗的宗主,以整個血魔宗為血食。
”
老者臉色猛然大變。
之前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東西,隻是覺得長老以下人人如蝼蟻。
可現在聽到許鳳青這麼一說,便明白過來血魔宗除了宗主之外都是蝼蟻。
每個人都是血食!
“許鳳青,你能不能看在我是你師父的份上,給我一條生路?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打你的主意,甚至可以給你當牛做馬。
”老者哀求,到了這個年紀他根本不舍得死。
許鳳青面無表情說道:“算了吧,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活着是一個很奢侈的要求。
”
老者痛哭流涕,給許鳳青下跪。
許鳳青現在已經明白一個道理,如果想要成為真正的強者,就要無視一切規則,抛棄所謂的七情六欲,一心要以壯大自己為中心,絕不可有任何婦人之仁。
比如說現在!
“師父,這是我最後一次稱你為師父。
待我成為先天之後,一定會為你立碑的。
”
老者老淚縱橫。
即使如此,還是被許鳳青一巴掌拍死。
看着師父的屍體,許鳳青淡淡說道:“師父,你一路走好。
我會銘記你一輩子的,到時候我若是成為先天強者,會讓整個世界都記住你是我師父。
”
殺死了自己的師父,許鳳青心中沒有任何波動。
他甚至還有些許緊迫感,低語道:“如果我不能持續進步的話,一定會被陳江河拉開很大的距離。
我真恨不得現在就成為先天強者,跟陳江河決一死戰!
”
“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
”
三天時間轉眼即逝。
漆黑的山洞裡有一雙冰冷的眸子睜開,令整座山洞溫度驟降。
許鳳青感受着自身的氣息,揚眉吐氣說道:“宗師初期!
我終于成為宗師了!
仔細算來,從一個普通人成為宗師,我隻用了不到兩個月時間,陳江河的資質怎能與我相比?
隻要再給我三五年,一定能夠把陳江河踩在腳底!
”
但許鳳青忘了一件事,他之所以能夠獲得這麼多資源,完全是跟在陳江河屁股後面撿漏。
若非陳江河的話,他現在仍是小蝦米。
與此同時。
陳江河已經離開醫院,前往峨眉山。
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江愁眠,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來到峨眉山金頂,陳江河看見了波瀾壯闊的雲海,也看見了富麗堂皇的菩薩道場,卻唯獨沒有找到峨眉派的蹤迹,陳江河隻能找到寺廟裡的師太打聽像是峨眉派的下落。
師太聽到陳江河要尋找峨眉派的下落,一開始矢口否認峨眉派的存在,并且還讓陳江河不要浪費這些心思,陳江河平靜說道:“看來師太知道峨眉派的下落,為何不願意告訴在下?
”
師太仍然說道:“我不知道施主在說什麼,還請回吧。
”
陳江河深深看了眼師太,身上散發出縷縷宗師巅峰的氣息,讓這名師太臉色微變,“施主想做什麼?
”
“沒什麼,隻是希望師太告訴我峨眉派的下落,我在峨眉派有一位朋友。
師太若是不說,我不保證不會動用暴力。
”陳江河已經跟師太講過道理。
而今對方不願意講道理,陳江河隻好玩硬的。
師太臉色變得很難看,因為她的實力連宗師都沒有,眼前的陳江河卻是宗師巅峰!
雙方實力差距大到吓人。
“你确定要在峨眉山大開殺戒嗎?
我告訴你,這樣做的後果很嚴重,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承擔的。
”師太咬牙說道,顯然身上頂着巨大的壓力。
陳江河歎道:“我無意與峨眉山為敵,隻想看一眼我的朋友。
我知道你肯定是峨眉派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聯系一下峨眉派,就說陳江河前來拜訪。
”
“等等!
”
尼姑臉色大變。
她用見鬼的眼神盯着陳江河,“你就是江湖上那個惡貫滿盈的陳江河?
”
“呃……”
陳江河很無奈,他什麼時候成為惡貫滿盈的代表了?
還不等他解釋,師太便倉皇逃走,一邊跑一邊說道:“你在這裡等着,我現在就聯系峨眉派!
對了,你哪都不要去!
”
在原地等了幾分鐘後,師太回到陳江河面前。
隻不過與之前相比起來,師太明顯多了幾分拘謹和畏懼,“我已經跟峨眉派聯系過了,内門讓我把你帶進去。
不過你要遵守約定,不能把峨眉派的山門透露出去。
”
“否則我不會帶你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