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三石,我操你媽的!
”
蔡松勃然大怒,脖子上青筋爆突,“真當老子不是你的對手嗎?
隻要我把這條老命豁出去,未必不是你的對手!
”
“我來與你一戰!
”
幾聲憤怒的咆哮之後,蔡松身上爆發出強大的氣息,陳江河能夠感受出來他距離宗師第三重境界僅剩一步之遙。
可見蔡松實力确實很強。
然而——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蔡松在爆發強大的氣息之後,竟然沒有直接殺向嶽三石,反而二話不說轉身就跑,留下錯愕不已的王婧姗。
就這麼跑了?
若非親眼所見,王婧姗還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膽小的宗師。
陳江河倒沒什麼感覺,因為他一早就猜到蔡松不會留下來等死,逃走是最正确的、風險最低的選擇。
但——
嶽三石可不想讓蔡松逃走,還不等蔡松跑遠便直接殺了上去,蔡松後背升起一股涼意,更是不敢回頭張望,生怕死于嶽三石之手。
嶽三石後發先至,瞬間就出現在蔡松的身後,緊接着一巴掌擊中蔡松的後背,使其噴出一大口鮮血。
蔡松的氣息瞬間萎靡。
他顧不上擦拭嘴角的血迹,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窮追不舍,難道你真以為老朽是好欺負的嗎?
”
說完這句話。
蔡松轉身與嶽三石對了一掌。
砰!
雙方的内氣被急劇壓縮,緊接着轟然炸開,使得蔡松身子倒飛出去,反觀嶽三石則像是無事發生,并沒有傷到分毫。
雙方實力的差距,由此可見一斑。
蔡松臉色變得駭然,他想過自己與嶽三石會有實力上的差距,隻是沒想到差距竟然這麼大!
宛如天塹!
面對咄咄逼人的嶽三石,蔡松不得不再次開口,“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放過我?
”
“一個字,死。
”嶽三石臉色平靜。
蔡松恨得咬牙切齒。
堂堂老牌宗師竟然要死得這麼憋屈!
狠狠瞪了眼嶽三石之後,蔡松對陳江河說道:“姓陳的,你還不打算動手麼?
你若是再不與我聯手的話你我二人都得死在這個人手中,到那時候你便是後悔也無用。
”
嶽三石望向陳江河。
似乎在思考,如果同時面對兩名強敵自己能否有把握。
不一會兒後。
嶽三石笑着對陳江河說道:“正如蔡老宗師所言,你不打算與他聯手對付我麼?
這是你們最好的機會,錯過就不再有了。
”
王婧姗暗自咋舌。
因為嶽三石真的太自信了!
自信到敢與二人同時為敵!
蔡松竟有些期待,希望能與陳江河聯手斬殺嶽三石。
隻是陳江河卻微微搖頭,“不必了,我一個人就能對付他,多一個人隻會拖累我而已。
”
蔡松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可任憑他怎麼開口,陳江河就是不為所動,像是沒有聽見似的。
“好好好,你們一個比一個狂是吧!
嶽三石,待會你把我擊敗之後先留我一條性命,我倒要看看陳江河有什麼底氣說出這種話。
”蔡松說道。
嶽三石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
對陳江河說道:“你這個年輕人有我年輕時候的風範,都是一樣的狂妄,一樣的目中無人。
今日我倒要讨教讨教,希望你可别讓我失望才是。
”
陳江河笑而不語。
嶽三石轉頭看向蔡松,後者知道自己免不了一場惡戰,“你放馬過來吧,老子好歹也是一位宗師,豈會怕了你!
”
二人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
蔡松爆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希望能夠借此鎮壓嶽三石。
但雙方的實力差距宛若天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逾越,導緻蔡松在嶽三石的重手之下完全沒有發揮的空間,始終被壓着一頭。
十幾個回合過去。
蔡松已經遍體鱗傷,氣若遊絲。
嶽三石見狀不再客氣,一巴掌擊中蔡松的腦袋,後者再次噴出大口鮮血,氣息直接從宗師境界跌落到乙等,直接失去還手之力。
蔡松體力不支,雙膝重重跪在地上。
他輸了!
嶽三石并沒有直接殺死他,而是給他留了一條性命。
蔡松神色黯淡下去,“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怎麼會這麼大,你還是宗師境界麼?
”
“我自然是宗師境界,你與我之間的差距之所以這麼大,是因為你在過去的日子裡注重于境界的突破,導緻你的基礎并不穩固,未能發揮出宗師第二重境界的全部實力。
”嶽三石點評,并且還說道:“其實我剛才隻用了宗師第二重境界的實力對付你,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
”
蔡松臉色再次大變。
敢情嶽三石沒有動用全力,自己就已經被打趴。
太丢人了!
當然。
蔡松輸得心服口服。
他擡頭望向不遠處的陳江河,“姓陳的,你已經錯失與我聯手對付他的機會,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穩坐泰山!
不過,我覺得你下場與我一樣,都會成為他的手下敗将。
”
有陳江河這麼一位天才陪同下地獄,倒也不算孤單。
陳江河壓根沒有搭理蔡松。
嶽三石向他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年輕人,看得出來你有幾分把握對付我,這說明你早就是宗師第三重境界了,對麼?
”
蔡松臉色大變。
再次看向陳江河的目光,變得極其驚恐。
“怎麼會……”
“他如此年輕,好像還不到三十歲吧,就已經踏入宗師的第三重境界了?
”
蔡松口幹舌燥,如聽天方夜譚。
如果早知道這點的話,蔡松無論如何都不會跑來招惹陳江河,導緻自己白白搭了進去。
得不償失!
“你就算是宗師第三重境界那又怎麼樣?
你照樣不是嶽三石這個牲口的對手,你很快就會後悔了。
”蔡松咬牙說道,自己的失敗固然令人難受,但對手的成功更加令他揪心。
所以他巴不得陳江河敗在嶽三石之手。
“聒噪!
”
陳江河聽得心中生煩,彈指射出一道内氣洞穿蔡松的肩膀。
這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下次蔡松還叽叽喳喳說個不停,陳江河的内氣會洞穿他的心髒。
蔡松瞬間老實了。
隻是眼神變得更加怨毒,巴不得陳江河現在就去死。
嶽三石看向陳江河的眼神中透露出絲絲欣賞,“陳江河,你如果加入我們光明聖殿的話,我保證你的将來會變得一片光明,并且成為站在世界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
“廢話少說,我壓根不稀罕你們光明聖殿。
讓我加入這種組織,不如讓我去死。
”陳江河說道。
嶽三石失笑道:“有意思,是個有骨氣的年輕人,比起蔡松這個老東西硬氣多了。
既然你不願意加入我們光明聖殿,那麼我也不會勉強你。
”
“你做好準備了麼,我要殺你了。
”
陳江河毫不畏懼,在即将動手之前他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
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一點。
而且嶽三石執意要殺死蔡松,這本身就透露出絲絲詭異。
多少有些過于霸道。
嶽三石歪着腦袋看向陳江河,“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麼?
因為你身上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我之所以要殺蔡松,是因為這個秘密我不想讓别人知道,甚至不想讓光明聖殿的人知曉。
”
陳江河皺眉。
蔡松豎起耳朵,想知道這個秘密是什麼。
嶽三石掃了眼躲在不遠處的王婧姗,“别藏着了,待會兒我會把你也殺了,因為你們即将知道這個天大的秘密。
當年那塊引起武道界腥風血雨的玉佩,就在陳江河身上。
”
“我沒有說錯吧?
”
陳江河臉色巨變,瞳孔仿佛經曆大地震般收縮。
嶽三石看見陳江河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蔡松聽到這個秘密之後臉色狂變,“那塊玉佩居然在你身上!
難怪你能夠在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成為宗師巅峰,這就是原因!
也難怪嶽三石會急着殺死我,原來他想獨吞這塊玉佩!
”
陳江河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隻想知道,你是怎麼猜到玉佩在我身上?
”
“猜?
”
嶽三石嗤笑,“我不是猜的,而是得到了佐證。
”
在幾人疑惑的目光中,嶽三石淡淡笑道:“問題就出在陳江河拍下的那幅畫上面,這幅畫是我根據我師父他老人家口述描繪出來的,并且經過做舊處理。
每次重大拍賣會我都會拿這幅畫出來拍賣,結果一直都沒有人拍下,直到今晚陳江河拍下。
”
“為什麼他拍下了,就能證明玉佩在他身上。
”蔡松不解。
嶽三石答道:“因為那幅畫上的圖案,與玉佩上的圖案相差無幾,隻有持有玉佩的人才會對這幅畫重視!
再加上陳江河在武道界上屢創紀錄,成為不足三十歲的宗師巅峰,足以讓我斷定那塊玉佩就在他身上。
”
“結果正如我所料,玉佩确實在他身上。
”
陳江河明白事情來龍去脈後才知道自己中了套,“原來這隻是一個圈套,這麼說來那幅畫是赝品,實在是令我失望。
我原本沒有殺你的理由,現在有了。
”
“你們二人,一個都逃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