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佩琴緊張兮兮地回到家裡,這才松了口氣。
回家的路上,她看誰都想搶走自己包裡的項鍊,一刻都不敢在外面停留。
進入家門,丁佩琴就看見江城濤正坐在沙發上發呆,想到什麼之後走過去對江城濤說道:“城濤,你去過茶葉協會了麼?
那邊的會長怎麼說?
”
江城濤不語。
丁佩琴見狀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說道:“你知道嗎,我今天去珠寶鑒賞會了,還讓國際知名的珠寶鑒賞大師給幫我看了眼那條項鍊,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
”
“是真的吧?
”江城濤反問。
“咦?
”
“你怎麼知道?
”丁佩琴詫異。
不一會兒後,丁佩琴立即反應了過來,倒吸了口涼氣後說道:“我知道了,小陳送你的茶葉也是頂尖的茶葉吧?
連你都沒有喝過的茶葉,應該是十分昂貴的存在了。
”
江城濤苦笑道:“我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陳江河給我送的茶葉居然就是大紅袍母樹的茶葉,也就是從武夷山三株母樹上采摘下來的。
楊會長求着我賣給他幾克茶葉,我死活都不肯。
”
“我仔細算了算,他送我的茶葉足足有一斤多一點,市場價可不就是一千多萬麼?
”
到現在。
江城濤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丁佩琴臉色古怪地說道:“那不就得了,是你自己說如果陳江河給你送來這種茶葉,你就答應二人的交往,現在你沒辦法反悔了吧?
”
江城濤隻能回以苦笑。
“對了。
”
“你那條項鍊價值多少錢?
”
丁佩琴伸出五根手指,江城濤笑着說道:“那我還是比你更好一些,畢竟我的茶葉價值一千多萬。
這可是有市無價的東西,聽說不少權貴都在求購武夷山大紅袍的茶葉呢。
”
說完。
江城濤抿了口茶,似乎有些得意。
丁佩琴笑道:“瞧把你能的,我也就是怕打擊你而已。
既然你蹬鼻子上臉,那我現在告訴你,陳江河送給我的項鍊價值五千萬,而不是五百萬。
”
噗——
江城濤口中的茶水瞬間噴了出來。
五千萬?
這也太離譜了吧!
要不是江城濤了解自己的妻子不擅長撒謊,一定會覺得丁佩琴在逗他。
丁佩琴感慨道:“你說這個小陳到底是什麼來頭?
随手就送這麼珍貴的禮物,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搞到的。
”
經過丁佩琴的提醒,江城濤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遲疑道:“你有沒有發現陳江河其實并不懂得茶葉之道,甚至也不懂得鑒賞珠寶,居然就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我們。
當初我跟他說武夷山大紅袍的時候,他分明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真是奇怪了。
”
再加上陳江河的孤兒身份,更使二人感到迷霧重重。
丁佩琴突然壓低聲音問道:“對了,陳江河不是說過他當兵幾年麼,會不會是某個大人物的白手套?
”
江城濤聞言神色怔住。
“有這個可能!
”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該怎麼辦?
”
他明顯有些慌了。
丁佩琴猶豫片刻後說道:“他送給咱們的東西暫時先保管,都别碰。
如果以後發生什麼問題的話,再把這些東西還回去。
至于愁眠那邊,她确實很喜歡陳江河,咱們是攔不住的。
”
江城濤突然變得憂愁起來。
還以為自己撿了個餡餅呢,沒想到不屬于自己。
不過二人多少也對陳江河放心了些,能夠成為大人物的心腹,說明陳江河的能力還是有的。
女兒嫁過去,也不會吃苦。
陳江河還不知道他已經被未來嶽父母誤會,正呆在洛水制藥無所事事,預備着接下來的計劃。
中午時分。
和江愁眠吃過飯之後,陳江河突然接到了通未知來電。
在他印象中,自己好像沒見過這串号碼。
懷着狐疑的心情,陳江河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對方笑着說道:“小陳啊,你現在在哪裡工作呀?
”
“您是……”陳江河一時間沒記起來。
對面的老頭笑道:“真是貴人多忘事,連我你都忘記了?
我是以前福利院的院長,這下總該記得了吧?
”
陳江河瞬間恍然,“原來是黃院長,我之前還說要回福利院轉轉,沒想到福利院已經被拆遷了,正愁沒地方找您呢。
”
他口中的福利院就是陳江河成長的地方,而這位黃院長就是陳江河最尊敬的長輩。
黃院長呵呵笑道:“你應該很久沒有回臨州了吧?
福利院早就在幾年前拆遷了,對了,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
“我現在還好,院長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陳江河問道。
黃院長嗯了聲。
陳江河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黃院長又說道:“接下來我要跟你說一件事,希望你能夠保持冷靜。
四五年前,一對中年夫婦來福利院找過你,說是你的父母。
不過當時我已經聯系不上你,後來他們也經常過來,不過一直都沒有等到你。
後來福利院拆遷之後,我時常與他們聯系,最近我又嘗試聯系你,直到今天終于聯系上了你。
”
“您說什麼?
!
”陳江河聲音都在發顫。
哪怕在再怎麼可怕的戰場上,陳江河也從來不會害怕,更不會發抖。
而現在——
陳江河渾身都在發抖。
這是因為激動!
黃院長語氣鄭重,“他們就在我家裡呢,你還知不知道我家的地址?
如果知道的話,你現在就過來吧。
”
陳江河恨不得現在就出現在院長的家裡!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
“院長,您一定要讓他們待在您那兒,我很快就到。
”陳江河已經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黃院長遲疑道:“要不我先讓他們跟你通話?
也能讓你安心一些,你覺得呢?
”
陳江河想了想後否決了這個提議。
有些話,還是應該當面說。
挂了電話。
江愁眠端着水杯走到陳江河面前,“陳江河,你怎麼了?
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
她從來沒見過陳江河表現得如此激動與不安。
這是頭一回。
陳江河接過江愁眠手中的水杯,卻因為手抖導緻茶水灑出來,江愁眠見狀更加擔心地問道:“到底怎麼了,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
我現在真的很擔心你,你不能把什麼事情都埋在心底。
”
陳江河直接把杯子裡的水全部喝完,然後呆呆看着江愁眠。
“或許……”
“我找到了回家的方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