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決定上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反正他已經感受到二人的氣息都是宗師境界,這就意味着陳江河有足夠的能力自保。
完全不必害怕這二人。
懸崖上。
兩名老者正在交手。
其中一名老者身上穿着的練功服與那具屍體一樣,另一名老者皮膚黝黑身材幹瘦,眸光淩厲得有些吓人。
身材幹瘦的老者冷聲說道:“顧宏光,你馬上把那株龍血草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否則,等我出去之後,一定會把你的惡行告訴藥王谷。
你要考慮清楚,到時候你将會被藥王谷追殺到底!
”
顧宏光冷哼道:“白圭,你真是一條老狗。
師兄是被你殺死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至于這株龍血草,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你若是搶走我龍血草的話便是與藥王谷為敵。
”
“你最好考慮清楚。
”
白圭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身為閑散武者,他沒有任何門派,如果被藥王谷盯上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顧宏光,你這是在含血噴人。
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隻能替藥王谷鏟除你這個毒瘤,讓你師兄能夠含笑九泉!
”白圭臉色陰沉,想要把顧宏光斬殺。
然後把龍血草占為己有。
顧宏光自然不會把龍血草交出,這可是能讓人付出性命去争奪的藥材!
他怎麼可能放棄?
二人互不避讓,都想要把龍血草占為己有。
白圭冷冷說道:“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别怪我下手太狠!
”
锵!
白圭的手中出現一把長刀,刀身閃爍着寒芒。
看見這把刀的時候,顧宏光通體冰寒,隻覺得自己已經被死神盯上。
事到如今,他沒有後退的資本,隻能硬着頭皮往上沖。
二人再次厮殺到一起。
刀劍交鋒,發出清脆的聲響。
陳江河分明能夠感受到白圭的實力要強于顧宏光,經過數十個回合之後顧宏光被一刀劈中肩膀,差點将他整個人一分為二!
顧宏光臉色蒼白,死死盯着不遠處的白圭。
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自己肯定會死在白圭手中。
顧宏光低頭看了眼可怖的傷口,咬牙說道:“姓白的,難道你真想把我殺了?
你就不害怕被藥王谷追殺到天涯海角麼?
别低估藥王谷的實力,這天底下沒有藥王谷殺不死的人。
”
“是嗎?
”白圭冷笑。
“我把你殺了,誰會知道是我做的?
”
顧宏光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眼看白圭再次殺過來,顧宏光情急之下說道:“等等,我可以把龍血草交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留我的性命!
否則我現在就把龍血草毀掉,你可以試試看!
”
白圭皺眉,沒有繼續上前。
沉吟片刻後,白圭提刀說道:“可以,我答應你。
隻要你把龍血草交出來,我自然會放你離開。
”
懸崖邊上。
陳江河心思開始變得活絡起來。
看來白圭跟顧宏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意味着陳江河能夠黑吃黑。
“不對,我的行為怎麼能叫黑吃黑?
分明是懲惡揚善罷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陳江河笑着自語。
懸崖上。
白圭走到顧宏光面前。
攤開手,态度極其強勢,“把龍血草拿出來,我饒了你這條狗命!
”
顧宏光唯唯諾諾說道:“我這就給你取出來,你先不要着急,該給你的不會少。
”
下一刻。
顧宏光從行囊裡取出一個小瓷器瓶,當着白圭的面将這個瓷器瓶捏爆!
砰!
白色的粉末瞬間粘附在白圭身上。
白圭怒道:“狗一樣的東西,你竟然敢對我耍這種把戲!
顧宏光,老子非要殺了你不可!
”
顧宏光哈哈大笑,“殺我?
你動我一下試試?
!
”
白圭沒有立即動手,反而有些猶豫了。
顧宏光譏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賭你不敢殺了我!
你剛才已經中了我的七絕散,你現在可以嘗試着運轉内氣,看看是不是已經無法運轉?
七日之内,你的五髒六腑會變成一灘血水!
不怕告訴你,隻有我才有解藥。
”
“如果你殺了我,保證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顧宏光!
!
!
”白圭咆哮。
“你這個狗一樣的東西,竟然藏有如此歹毒的毒散!
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麼?
”
顧宏光臉上露出嬉笑之色,“殺我?
你現在連揮刀的力氣都沒有,憑什麼殺我?
”
白圭知道自己的處境很不妙,緊咬牙關說道:“你看我能不能殺你就完事了!
”
顧宏光不給白圭任何機會,一巴掌擊中白圭的胸膛,使得後者噴出口鮮血。
白圭滿臉不甘心。
堂堂宗師,竟然要死在這種地方。
真是見鬼了!
顧宏光愈戰愈勇,再加上白圭已經中毒,所以顧宏光很快就把白圭逼到懸崖邊上。
“住手!
”白圭低吼。
“我知道神農架裡還有一處地方生長着奇特的果子,這種果子通體紅色,有點像是西紅柿,但是果子内蘊含着濃郁的能量,能夠讓人瞬間内氣充沛。
你若是殺了我,就得不到這種果子了!
”
聽到白圭的話,顧宏光瞬間激動起來,“你說的可是天羅果?
這種果子生長于三米高的樹上,每棵樹隻能結出十顆雞蛋大的果子,未成熟之前天羅果呈現出黃色。
”
“不錯,我看見的果子跟你說的天羅果一樣。
”白圭咬牙說道。
顧宏光哈哈大笑,“好啊,竟然讓我找到天羅果的下落,你馬上告訴我天羅果在什麼地方?
隻要我拿到天羅果,就能擴展我的經脈,鋪墊我的先天根基。
”
懸崖邊上。
陳江河聽到天羅果的時候呼吸急促,暗道這可是好東西。
天羅果最重要的功效是修補已經被摧毀的經脈,換句話來說,李叔華有救了。
陳江河暗喜,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懸崖上。
顧宏光向白圭逼問天羅果的下落。
白圭知道這是活命的底氣,所以并沒有立即告訴對方。
顧宏光當然知道白圭是怎麼想的,現在他要做的事情是盡快拿到天羅果,然後把白圭殺了。
“你帶我過去!
”顧宏光沉聲說道。
一旦到了目的地,等待白圭的便是死路一條。
但白圭已經沒有選擇,隻能在前往那個地方的路上盡可能拖延時間,然後伺機逃脫。
下一瞬。
顧宏光陡然望向懸崖邊上,皺眉喝道:“誰?
給我滾出來!
”
白圭疑惑地望向顧宏光看的方向,由于他現在難以運轉内氣,所以并不知道那個地方有人存在。
不多時。
陳江河的身影出現在二人面前。
顧宏光看見對方是個青年的時候心底暗自松了口氣,若是遇到老家夥的話才難對付。
至于陳江河?
不過是個青年而已,就算是武者也強不到哪兒去,不值一提。
“你是何人?
”顧宏光沉聲喝道。
陳江河不卑不亢說道:“我隻是偶然路過而已的采藥人而已,二位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看見。
”
“站住!
”顧宏光喊住想要離開的陳江河。
陳江河果然如他所說那樣停下腳步,臉上多了幾分惶恐之意,“這位前輩,您在喊我?
”
顧宏光沒好氣說道:“還能是别人?
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你在這裡多長時間了?
”
陳江河目光躲閃,沒底氣地說道:“沒,沒多長時間,就是恰巧路過而已。
”
“你撒謊!
”顧宏光打斷陳江河的話。
“這麼說來,你已經把我們的談話内容全部聽進去了,你說說看我該怎麼對付你?
”
陳江河慌忙說道:“我真沒有聽您二位的談話内容,更不知道龍血草和天羅果的下落,走下這座山之後我就當沒有見過前輩,希望前輩能夠放過我一條生路。
”
顧宏光不禁發出聲嗤笑。
眼前這個狗東西都已經說漏嘴了,應該是難以抵擋自己的重壓。
既然如此。
那就更加不能放過他。
“你走近一點,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顧宏光說道。
陳江河走到顧宏光面前,顧宏光沒有任何留情,一巴掌拍下去想要擊中陳江河的腦袋。
白圭見狀有些失望。
如果陳江河是個武者的話,自己或許能夠逃生。
可惜不是。
就在顧宏光的巴掌即将落在陳江河腦袋之時,顧宏光分明看見陳江河眼底浮現出一抹寒芒,讓他瞬間如墜冰窟,“你,你不是什麼采藥人,而是宗師級武者!
”
陳江河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你說對了。
”
随着這句話落下,陳江河也擊出一巴掌,以飛快的速度擊中顧宏光的腦袋。
後者腦袋轟然炸開,成為一具無頭屍體。
看見這一幕的白圭都傻眼了,暗道眼前的青年好生兇猛,隻是他的實力既然這麼強,之前為何要以弱示人?
很快。
白圭的問題得到答案。
陳江河看着顧宏光屍體喃喃自語道:“若不是怕你毀掉龍血草,我才不會裝孫子!
”
白圭倒吸了口涼氣,這個青年太可怕了。
實力強也就罷了,心思還這般細膩。
他眼睜睜看着陳江河從顧宏光屍體上搜出一個紫木盒子,打開盒子後顯露出一株通體血紅的藥草,看見這株藥草的時候白圭呼吸變得急促。
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龍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