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你别跟他們計較。
”江愁眠勸說。
“或許他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有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況且我也會注意一點的。
”
她不希望陳江河與千鶴集團的元老發生沖突。
江愁眠擔心會被元老聯合排擠。
“沒事,我去跟張叔了解一下,關于這個薛偉強。
”陳江河說道,還讓江愁眠不必擔心。
在陳江河看來,江愁眠的安全比這個位置重要得多。
江愁眠認真說道:“謝謝你,江河。
”
陳江河笑道:“你謝我幹什麼?
咱倆誰都沒有必要謝彼此,這都是咱們可以為彼此做的。
”
江愁眠由衷笑了。
為了感謝陳江河的關心,她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坐穩這個位置,不能讓陳江河太過擔心。
當天夜裡。
江愁眠入睡之後,陳江河收到張千鶴的消息。
收到消息之後陳江河來到别墅外的林蔭小道,他一眼就看見正站在夜色下的張千鶴,陳江河走上前說道:“張叔,這大半夜的你怎麼還沒睡,還特意跑來找我?
”
張千鶴給自己點了根煙,又給陳江河遞了一根。
陳江河點燃香煙,望向張千鶴。
張千鶴笑道:“今天忙着招待合作夥伴,疏忽了小江,特意跑過來跟你說聲抱歉。
”
“張叔不必如此,在公司該怎麼對待員工就怎麼對待她,若是搞特殊待遇的話反而讓人不自在。
”陳江河說出實話,張千鶴卻失笑道:“這怎麼可以,隻要是人都會有私心的,而且關照她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
“先不說這個了,我今天找你還有另一件事。
我收到下面人的彙報,說公司的高層對小江有不滿的想法,甚至還有人顯露出龌龊的思想,我是來讓你放心的。
在我的公司裡,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
陳江河聞言皺起眉頭,“這些您都知道?
”
張千鶴點點頭,“自然知曉,畢竟千鶴集團是我一手創辦的,有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
“尤其是薛偉強,對小江最為不滿。
”
“你讓她小心一點,如果薛偉強有任何出格的行為與話語,你可以讓小江跟我說。
如果她抹不開面子的話,就讓你轉告給我。
我隻是生病而已,還不至于腦子不清醒。
如果薛偉強太過分,我不排除會把他逐出門戶。
”
将一切賭注壓在江愁眠身上,張千鶴這輩子最大的豪賭!
陳江河感受到了張千鶴的心意,遂說道:“張叔,愁眠的事情我可以幫她處理妥善,您還是注意身子吧。
”
“有你在,我放心。
”張千鶴也說。
二人沒有聊太久,陳江河就把張千鶴送回家,并且叮囑張小樓以後盯着點張千鶴,有什麼異常随時跟他說。
一夜過去。
陳江河送江愁眠去上班,随後又來到聚寶齋。
經過一天的研究,閑雲舒聲稱自己已經摸透了門路,還說不出一個月就能夠破譯完畢。
陳江河心情大好。
陸淮書聽說陳江河将來會在東海發展之後,匆匆忙忙趕到聚寶齋拜訪,陳江河淡淡問道:“你來聚寶齋幹什麼,現在不應該是上班時間麼?
”
“嘿嘿,當然是來拜訪陳少。
”陸淮書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陳江河也笑道:“拜訪我,你倒是有心。
”
陸淮書繼續說道:“對了,我還有件事情要過問您。
最近上頭給我這兒安排了位一線警員,是從臨州那邊調過來的,據說還是金陵王家的人。
我想問一下陳少,陳少認識這個人麼?
”
“你是說王婧姗?
”陳江河反問。
陸淮書當即意識到陳江河與王婧姗關系匪淺,連忙說道:“我懂了,知道該怎麼安排。
”
陳江河無奈地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我可什麼都沒說。
”
“我懂我懂。
”陸淮書又說道。
陳江河:“……”
罷了。
陸淮書怎麼想自己無法控制,反正自己可沒說要特殊關照王婧姗。
真要出事了,陳江河也不必背鍋。
陸淮書還特意請陳江河吃了個午飯,試圖與陳江河拉近距離,他知道隻有抱緊陳江河這根粗腿才能讓陸家再次崛起。
午飯的間隙,陳江河突然問道:“你對東海韓家了解有多深?
”
“陳少怎麼會突然提起韓家?
”陸淮書不解。
陳江河淡淡說道:“與韓家有點過節。
”
陸淮書聽後大吃一驚,臉色也蒼白了許多,“陳少怎麼會跟韓家交惡,要不我這周日給陳少與韓家組個局,讓你們握手言和?
這東海韓家惹不得,是當之無愧的土皇帝!
”
陳江河不以為意,“韓家真有這麼厲害?
”
“豈止是厲害?
可以這麼說,在東海這一畝三分地上,韓家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陸淮書坦然說道,還聲稱巅峰時期的陸家也比不上韓家,韓家隻用動動手指就能把陸家碾死。
“陳少,你應該知道創立韓家的那位老太爺,當年可是從龍有功,堪稱諸侯王公,東海被視為他的封地。
”
從立國之初,韓家就已經深耕東海。
雖說韓家老太爺已經仙逝多年,可韓家老太爺的徒子徒孫已經遍布東海各個系統,再加上韓家老太爺的兒子——如今的韓家老爺子當年也是東海的一把手,權勢相當駭人。
“甚至可以這麼說,韓家的意志就是東海的意志!
而東海在華國代表着什麼,陳少應該最清楚。
”陸淮書再次奉勸陳江河盡量别和韓家鬥争,後果難以設想。
陳江河聞言冷笑:“我明白了,韓家就是淩駕于東海之上的神仙,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着滾滾紅塵。
”
陸淮書詢問陳江河與韓家有什麼矛盾,好讓他從中當和事佬。
“不必了。
”陳江河說道。
“本來也不是我主動招惹韓家,而是韓家主動冒犯我。
我若是不予以回擊反而求和的話,豈不顯得我是個窩囊廢?
”
陸淮書心情忐忑。
但現在他跟陳江河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旦陳江河這艘大船觸礁,陸家亦難逃滅亡。
一咬牙之後,陸淮書壓低聲音說道:“陳少,我是您的人,自然要站在您這邊考慮問題。
其實韓家未必是不可撼動的,這些年來韓家始終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頤指氣使,早就有人對韓家頗為不滿。
”
“我手中有一些證據指向韓家的幾位大人物,可助陳少一臂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