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終于明白關心則亂是什麼意思。
明明自己有更好的方法治好江愁眠,卻差點因為不理智的情緒沖昏頭腦。
“你遇到的事情還是少了,不過你還年輕是可以理解的。
”張千鶴說道。
“你先給小江看看是怎麼回事,我現在托人查查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張千鶴離開病房。
陳江河冷靜下來,開始動用内氣給江愁眠号脈。
奇怪的是陳江河的内氣在江愁眠體内遊走幾圈,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更别說有什麼内髒受傷。
看起來十分健康。
“這不可能啊。
”陳江河喃喃自語。
陳江河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說道:“不對,愁眠的身體一定出現了某些問題,有可能是我疏忽遺漏了。
那麼,我有什麼地方沒有檢查過?
”
漸漸的。
陳江河目光落在江愁眠的臉上。
一道亮光從他腦海中劃過,陳江河瞳孔蓦地縮了縮,“是了,我還沒有檢查她的頭部,之前我總覺得頭部是最敏感的地方,所以才有意避開。
”
之前陳江河生怕内氣過于猛烈傷到江愁眠的大腦。
現在看來,問題很有可能出現在大腦。
陳江河深吸了口氣,往江愁眠的體内輸入微量的内氣,然後緩慢進入江愁眠的大腦部位,很快他就在大腦部位發現了異常,大腦竟然被另一股内氣包裹!
“原來如此,動手的那個人真該死。
”陳江河罵道。
叮鈴鈴!
一道電話鈴聲劃破病房内的甯靜。
陳江河将内氣退出江愁眠腦袋,低頭拿出自己的手機。
是誰會在這時候給他打電話?
嗯?
陳江河看清楚了号碼,不是自己認識的。
起初陳江河想要挂斷電話,但轉念一想興許跟江愁眠有關,于是走出病房接通電話。
“呵呵……”
電話裡傳出一名男人沙啞的笑聲。
陳江河皺起眉頭,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
”
這名男人冷笑道:“想必你已經猜到了,為何還要問這種幼稚的問題?
”
“是你?
!
”陳江河皺眉倒豎。
“你為什麼要對江愁眠動手,不覺得太過卑鄙無恥了麼?
”
陳江河說這些話的時候強壓着怒火。
打電話給他的人正是楊卓飛,楊卓飛聞言繼續笑道:“都說陳江河重情重義,我今日算是見識了,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有什麼好重視的?
”
“死了便死了,好男兒不應該将過多精力放在女人身上,否則會适得其反。
”
陳江河一聲冷哼打斷楊卓飛的話。
而後語氣冷幽地說道:“少在我面前裝神弄鬼,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還有,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
楊卓飛大笑不止。
陳江河耐心等待楊卓飛的回應。
不多時。
楊卓飛斂去笑容,這才繼續說道:“我做什麼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也就是看在她是個烈女子的份上,沒有直接殺了她,這已經算是我網開一面。
”
陳江河眼神越來越冰冷,一縷縷殺機在眸底縱橫。
楊卓飛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廢話有些多了,于是話鋒一轉,對陳江河說道:“我想挑戰你,又怕你不會答應,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
“你要挑戰我?
”陳江河劍眉一蹙。
“不錯,我聽聞你實力強橫,在年輕一代武者當中出類拔萃,所以想要跟你讨教一二。
”楊卓飛沒有告知陳江河他的真實目的,陳江河聞言則是冷哼道:“你若是挑戰我,就不應該對江愁眠動手,她是無辜的。
”
楊卓飛含笑道:“你放心,隻要你接受了我的挑戰,等你死之後我會讓她恢複健康。
”
陳江河差點被氣笑了。
這種話未免太過愚蠢,以及狂妄自大。
“你是什麼實力,若是沒有達到宗師層次,就别來自取滅亡。
”陳江河說道。
楊卓飛聞言發出聲歎息。
開始對陳江河評頭品足,“所有跟你接觸過的人都說你極其嚣張狂妄,起初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比他們所說的更加嚣張狂妄,這對于武者來說不是好品質。
”
“時間,地點,我一定把你腦袋摘下來。
”陳江河懶得跟楊卓飛浪費口水。
他還要救江愁眠。
楊卓飛笑着說道:“今晚九點,東海之巅,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
“你,敢不敢應戰?
”
陳江河語氣驟然變得冷漠,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好,我會去殺了你的,你最好把脖子洗幹淨。
”
楊卓飛還想說些什麼,發現陳江河已經挂斷電話。
他不禁失笑着喃喃道:“這個人确實有點意思,比我想象中狂妄得多,難怪會得罪這麼多人。
我倒是想看看,他的實力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他的暴脾氣。
”
“我已經開始期待起來了。
”
坐在對面的韓松政問道:“卓飛,陳江河已經答應了麼?
”
韓文哲和韓文忠也向楊卓飛投去好奇的目光,楊卓飛回過神後含笑道:“不錯,陳江河終究是年少輕狂,還沒等我刺激他就已經答應我的挑戰了。
”
“好!
”韓文忠大喜過望。
“這個狗東西活不過今晚了,這對于韓家來說是喜事一樁。
”
韓文哲倍受鼓舞,露出戲谑之色,“陳江河就是這樣的人,受不得一點兒刺激,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成為大人物?
真不知道秦鐘山為什麼會看上這種人,還把他視為接班人。
”
“以後少說這種話,會顯得你們很蠢。
”韓松政冷喝,讓兄弟二人悻悻閉嘴。
韓松政從來不會低估陳江河。
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在和平年代以及沒有強大背景的前提下成為華國最年輕的将官,這份成就真的太過驚世駭俗,取得這份成就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
韓松政轉頭看向楊卓飛,“卓飛,那今晚就拜托你了。
”
楊卓飛颔首說道:“我會盡全力殺死陳江河,然後把他腦袋斬下,懸在六百多米高的東海之巅飄蕩!
”
韓松政連說了三個好字。
他與兩個兒子舉杯,給楊卓飛敬了一杯酒。
“這一杯酒,為卓飛送行!
”
“祝願卓飛旗開得勝,把陳江河的腦袋砍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