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兩米啊……”王阿狗站在岸邊都冷得瑟瑟發抖，“這大寒天的，下水能活活地凍死個人呐。
”說著，伸手去探了一下水，“嘿喲我的娘啊，這水冷得，比冰塊還凍，已經開始結冰了，保準人下去會凍成冰坨。
”

　　“兩人一組，扁縫左右地鑿。
”蘇輕月說，“二哥，你跟福全先下水。
穿著厚衣裳在水裡不便，都脫了衣服吧。
”

　　“好。
”蕭熤山二話不說，脫了衣裳往湖裡跳。

　　周福全不太好意思當她面脫衣服，不過，這個時候，大老爺們也沒什麽好臊的，同樣把衣服扔在岸上，隻剩條褲衩穿著，拿起工具跳進了水。

　　二人遊到水崖邊，憋著氣往水裡二米深處潛，發現了那個扁縫之後，腳踩崖壁，左右拿著手裡的錐子，用榔頭錘打錐頭鑿壁。

　　“那我們呢？
”楊有理問道。

　　“二哥與福全撐不了多久的，憋著氣在水裡鑿，上水面換幾次氣，就差不多該上岸了，不然身體也受不了。
然後再二人一組下去。
現在大家折點柴，燒一堆火，以備上岸時取暖。
”蘇輕月說著，率先去撿柴，“兩個人先幫我取柴，還有兩個待二哥與福全一上岸，馬上換班下水鑿壁。
”

　　扁縫位置左右隻能同時供二個人開鑿，人一多沒位置。

　　“我去幫你撿柴。
”王阿狗這下是自告奮勇了。

　　蘇輕月手裡有把早就拿著的柴刀，岸邊過去點就有很多樹，樹啞枝乾光凸科的，她剁柴的速度很快，幾乎二哥與周福全上岸時，柴火堆就已在岸邊燒起來了。

　　有乾的枝啞與生的枝啞混著，蘇輕月把幾個之前照夜路的火把混柴燒，火把上有松脂，火一下就燒得很旺。

　　楊有理與另一人馬上接替二哥與周福全的活計。

　　“快過來烤火。
”蘇輕月向蕭熤山招了招手。

　　蕭熤山走了過來，坐在火堆邊，蘇輕月拿起地上的衣服給他披上，順帶拿著周福全的衣服，也給他披上。

　　輕月是現代人，男女之別雖講，卻沒古代人那麽矜持，何況現在救三哥迫在眉睫，幫兩人遞下衣裳，心裡不齷齪不算什麽。

　　一小會兒後，楊有理與另一師傅也上了岸烤火。

　　王阿狗雖然抱怨，可是二十兩銀子他家就是好幾年都賺不到，於是，也下水了。

　　六人分為三組換班鑿，因為在水中太冷，是憋著氣鑿的，腳也不好著力，經常鑿一錘子，壁沒鑿下多少，人都漂遠了，還得遊回去。

　　楊有理又次上岸時說，“川子媳婦，這潭水一進去，全都是冰浮在邊上，已經不能再下水了。
”

　　就連周福全都說，“弟妹，這下水去，人身體都凍成冰了，實在沒沒鑿，那個壁洞恐怕也沒法再拓了。
”

　　“拓得怎麽樣了？
”由於蘇輕月沒有下水，站在岸邊，也看不進在水裡二米深處的扁縫寬度。

　　“還差約莫三個拳頭的距離吧。
”

　　輕月沉著的說，“就剩那麽點了，還請大家再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