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會兒文目離越說越急,可此時的墨鳳舞,卻絲毫沒有半分慌張。
甚至不待文目離說完,便直接打斷他,道:
“不急,這個一會兒再說……倒是之前第二幅影像,目離先生可知道影像中的地點,是何處?
”
第二幅影像,就是此前刻銘鈞私藏五份卷錄的那副。
而那副影像中,從頭到尾隻有刻銘鈞一人,房間也隻顯露出一角,其餘便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即便墨鳳舞再精明,也隻能看出他在做什麼。
至于其他,卻完全沒有頭緒。
因此,隻能指望同時刻甲族的文目離。
而原本焦急的文目離聞言,果然愣了一下。
随後想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開口道:
“第二幅影像……在下倒也沒看出什麼。
不過,那個房間角落架子上的花瓶,我倒是覺得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墨鳳舞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哪裡?
”
文目離沉思片刻,随後忽然眼神一動,道:“我想起來了,是族中議事的後堂!
”
“後堂?
你确定?
”
文目離立刻點頭:“确定。
那後堂是族中長老議事的地方,小時候有一次我大榮阿鋒幾個貪玩,曾偷偷跑進去一次,結果一個不小心,将角落的博古架推到了。
當時叮叮當當摔了不少東西,好在都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族裡也沒有追究。
但我還是被父親打了一頓,後來有一次,父親外出,便順路買了一對花瓶回來,送到了族裡,說是賠禮……沒錯,就是那個花瓶!
我絕對不會看錯!
”
記憶中的故事被翻找出來,文目離越發斬釘截鐵。
而一聽這話,墨鳳舞随即從位置上站起身,道:“後堂麼……呵,倒是挺會藏東西。
”
墨鳳舞一邊說,接着便徑自往外走。
文目離見狀,趕忙跟上。
可沒想到,剛推開大門,打算往外走,便隻見兩名刻甲族男子忽然從外面擋住了去路。
“阿離,去哪兒啊?
”
說話這人言語和氣,仿佛在問家常一般。
可此時一聽這話,文目離卻臉色一變,當下不禁脫口道:
“你們……”
顯然,這兩個刻甲族男子也是刻銘鈞的同夥。
此刻堵在這裡,明顯沒安好心。
而這,不禁讓文目離怒不可遏。
當下厲聲道:
“你們這是叛族!
你們……”
文目離氣得渾身發抖。
可對面的兩名男子,這會兒卻不為所動。
甚至這會兒一看事情敗露,其中一人更是直接說道:
“阿離,你别犯蠢了!
族長說的對,我們這些年隐姓埋名,東躲西藏,為了什麼?
憑什麼我們不能過好日子?
憑什麼一定要等墨家來人?
這不公平!
所以阿離,你應該要理解我們吧……别忘了,你也是刻甲族。
我們才是一起的,她墨家才是外人……”
這時,另外一人也附和道:“是啊阿離,你可千萬不能胳膊肘往外彎啊……”
兩人一臉的苦口婆心,可沒想到,還不等說完,就被文目離瞬間打斷了。